将陶淑尤送到楼下,顾云朗就打算走了。
谁知陶淑尤却一脸坏笑:“刚刚那个学长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哦?”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郭涛有什么好怕的?”
陶淑尤差点没忍住笑,还是假装目光一寒:“嗯?”
“额···干一行爱一行,护花使者是我凭借过硬的本事得来的,学长?一个发际线比我高的男人罢了!”
“哈哈哈!这还差不多!”
月光下,看着陶淑尤娇憨的模样,顾云朗感觉自己的心脏颤了颤。
四周人影错乱,没人注意到这对‘情侣’。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好了,路上注意安全。”
“这段路还怕我被劫财?”
“劫色呢?”
“那我就从了吧!”
陶淑尤白了顾云朗一眼:“我是说回家的路!行了,回去吧,今天的护花使者,我不给差评!希望再接再厉!”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回想起陶淑尤的一颦一笑,顾云朗心里有些乱。
他不是没谈过恋爱的初哥,前世也不过是二十多岁得到年轻人,对于恋爱没有什么抵触。
只是一时间,他也有些搞不懂自己对陶淑尤的感情。
对方的言行,其实也表达了对自己感兴趣的意思。
只是,也还是属于那种恋人未到,朋友不止的地步。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顾云朗差点撞在电线杆上。
“草,我想什么呢,又不是明天就要提亲,慢慢来就是!”
·····
没进宿舍,顾云朗就问到了浓浓的八卦味儿。
果然,刚打开宿舍门,三个人站得齐刷der。
郭涛更是贴心的递来板凳。
“怎么?今晚打算演哪出啊?”
张鸣贱兮兮的说道:“今晚啊?那啥,那学姐,咋样了,提一嘴嘛!”
哼哼!
顾云朗衣袖一甩,做出了要讲的模样,三人立马围了过来
“今晚要讲的,那可真是麻绳儿提豆腐!”
“豁?怎么说?”
“提不了!”顾云朗哈哈一笑。
将行李收拾好,顾云朗美美的洗了个澡。
躺上床时,三人看顾云朗的眼神还幽怨的不行。
尤其是陈宇航,在地上起起伏伏了一晚上,最终还是生闷气,朝着一旁对纸片人眉来眼去的张鸣道:“不行,再这样下去,宿舍就你我还是单身了!”
张鸣来了兴趣:“怎么说?”
“我们要主动出击!要···”
郭涛提了一嘴:“我建议你们去学校的相亲角试试!”
“相亲角?什么相亲角?”
张鸣倒是懂:“就是表白墙,嗨,一群闲得蛋疼的人在上面寻人寻物的!外带因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撕逼的!你别听他的,不靠谱!”
陈宇航不信邪:“不试试怎么知道,多撒网广捞鱼,懂不懂啊你!对了,顾公子,那我该怎么写?”
顾云朗翻了个身:“本人男,20岁,智力比较正常,下雨知道躲雨,也不会乱捡地上的东西吃,感兴趣的可以私聊我!”
噗嗤!
“哈哈哈哈哈~”
“妈的,绝了!”
“哈哈!”
看着陈宇航一脸幽怨的表情,顾云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宇航脸色一黑,决定三分钟不和他们讲话。
想起和顾云朗眉来眼去的陶淑尤,陈宇航悲从中来,走到窗前吊了吊嗓子
“咳咳,遥想公瑾当年···”
“小乔出嫁了”
“使我不得开心颜!”
······
第二天一早,616 所有人起了个早,虽然不同路,但他们都的高铁都是差不多的时间。
草草洗漱一番,四人打扮整齐坐车一起去了车站。
顾云朗的车要早点,于是先一步离开了春城。
顾云朗的家乡在秦省的最南部,属于秦岭以南,严格来说,其实算是南方了。
由于靠近川省,因此在口音和生活习俗方面不同于典型的秦省人,反而更贴近川省一点。
高铁只能通道长安,顾云朗不得不一再的转车,一直到了晚上七点多,才下了从县城到了江汉镇。
下了车,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镇子口,看样子已经是等候多时了。
“哥!”
“云朗!”
一个和顾云朗有五分相似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莫约二十七八,个子比起一米八的顾云朗要稍微矮一点,但也要状一点,正是顾云朗的亲哥顾云涛。
接过了顾云朗的行李箱,拍了拍顾云朗的肩膀,开心道:“可以啊,感觉高了点,也壮实了些!”
看着眼前的男人,顾云朗本以为自己会有些局促,但此时却异常的自然
“嗨,平时也有锻炼嘛!打球跑步啥的!我现在都一米八了!”
旁边也有几个顾云朗不认识的人朝着顾云涛打招呼
“涛子,这是你弟啊!长得真帅!”
“那是,也不看看咱家啥基因!”
“哈哈!”
没多说,顾云涛将顾云朗的行李箱绑在他的摩托车的后排,顾云朗熟稔的坐了上去。
黑夜中,一到明亮的光芒沿着公路向远处的大山里驶去。
坐在后排,夜间的晚风稍微有些冷冽,顾云朗目光温柔的看着天空的繁星,问道
“爸妈他们呢?”
“都在家里等着你呢,仙藻都念叨一天了,非要一起来接你,要不是天黑了,她怕是都一起来了!爷爷奶奶也想你啊!”
顾云朗嘴角上扬,没有回答,只是,呼啸的晚风似乎没有之前那样冰冷了。
顾云朗的家在江阳县底下的一个小村子里,由于地理环境复杂,导致车路啥的都是前几年不久才修成的水泥路,此时即便是顾云涛骑着摩托车,再到村子里也要半个小时左右。
沿途,哥俩聊了一路。
早些年,家里家境不好,再加上两个老人时常得病,导致家里一直入不敷出。
为了补贴家用,减小家里的负担,顾云涛在高中毕业后直接选择了入伍。
退伍后,更是考上了公务员,经过几年的奔波,终于调到了镇上的单位。
顾云朗的父亲是一个木匠,家庭艰苦时也兼职泥水匠,虽然都是辛苦的体力活,但好在赚的不少,经过父子俩数年的辛劳,总算是改善了家境。如今偶尔做一单家具订制,也能赚到不少钱,比往年也轻松了不少。
即便这样,顾云朗对顾云涛的尊敬也是发自心里的。
顾云涛早年的成绩并不比顾云朗差,但为了家庭,他还是依然的放弃了自己的学业。
其他人可以忘记,但顾云朗是怎么也不可能忘记大哥对自己的付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