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刚刚的事，顾云朗他们也没有了停留的兴趣，时间来到下午五点，几人和秦姐道了别，便找到谢嫣然他们一起离开了。

至于杨萍的邀请，顾云朗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开玩笑

大白天都能遇到这样的牛鬼蛇神，更别说专门让他们互相交流的晚宴了。

回去的路上，郭涛一五一十的将白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其他人，惹得几人也是气愤不已。

反倒是顾云朗看得更开，随着账号和工作室越做越大，遇到的龌龊事自然也越来越多。

为了这种人生气，属实是不值当。

展会结束后，三十多名大up都随着主办方的车辆前往到一家酒店里。

若是来个a站的老用户，看到在场的人，可能会惊讶。

因为在场的三十多个人全是a站各个分区的顶流。

面对杨萍的招呼，无论是否真心，反正所有人都回以笑容，其乐融融的入了席。

张毅坐在稍微边缘一点的位置，四周的人推杯换盏，他却是只顾着埋头吃饭。

旁边的人对他这种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只当他真的是个内向、腼腆，不善交际的新人，再加上对方的确又是场上最年轻的面孔，哪怕是有些不解人情，也没人在意。

张毅埋头吃着饭，目光却不断的在酒席上扫视，直到看到了秦姐，这才慢慢停下了动作。

“这种好事他都拒绝了？”

面对杨萍的惊讶，一旁的秦姐苦笑着点了点头。

她是a站最初的那批up主，与杨萍很早就开始打交道，一来二去也就熟了，成了朋友。

今天对顾云朗的邀请，倒不是她心血来潮，其实是杨萍之前就拜托她帮的忙。

面对油盐不进的顾云朗，哪怕是杨萍也有些束手无策。

上面又不断的催促让她抓紧时间拉拢对方，让对方签约，奈何人家软硬不吃。

没办法，杨萍也只能想着先用这种方法来拉拢对方。

a站出品的综艺美食节目，单是这个噱头就能引得美食区的up争破头。

明眼人都能看出有资本做推手，只要参加这个节目，把嘉宾捧红是毋庸置疑的。

可哪怕是这种条件，对方依然拒绝了。

既然你选择了在a站发，选择运营账号，吸纳粉丝，自然是为了流量。

现在有一个轻易就能赚到大把流量的方法，这种好事，杨萍想破脑袋都不明白为何对方会拒绝。

难道时代真的变了？

“他没说其他的？”杨萍还有些不死心。

闻言，秦姐环视了一圈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她本来想把中午张毅和他们闹矛盾的事儿说出来的，可转念一想，在人后说这种事，到底有些不厚道，没必要平白无故得罪人，也就作罢了。

看着杨萍略微有些失落的神情，秦姐忍不住问道：“不就是一个新人up主吗？至于你们这样挖空心思留人吗？”…

她在a站待了七年多，至今还没见过a站对任何一个up主这么有耐心。

杨萍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不懂，对方的流量已经不是一个新人up主可以囊括的了。”

“你是说那个火遍全网的新宝岛？”

身为一个坐拥几百万粉丝的大up，同时也是一个a站的老用户，她自然知道猛男版新宝岛的含金量。

“是，也不是。”

“播放量过亿，火遍全站的作品，在a站也不是没有。”

“可像这种瞬间火遍国内外，热度持续将近二十天还没褪去的作品，在a站还是独一份。”

抿了口酒杯里的红酒，杨萍的目光有些复杂：“关键是，从对方以往的作品来看，这种热度的作品显然不会是最后一个。”

“一个能稳定制造热点，几乎每个作品都是顶流的up主，的确值得我们花大代价拉拢。”

“即便没办法签约，也不能让对方被其他平台拉拢”

还有一句话杨萍没说，那就是在a站工作了这么久，顾云朗还是第一个拒绝了a站顶级合同的up。

如今已经不是能否签下对方的问题了，她已经将拉拢顾云朗视为工作路途中的一个挑战。

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接受自己挖空心思的拉拢，会被一个初入社会的毛头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秦姐，杨姐。”

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秦姐看到来人，眼神有些诧异。

“张毅？你好”

杨萍还不知白天的龌龊，见到对方端着酒过来打招呼，只当是单纯来敬酒的。

看到杨萍的反应，张毅跳动的眼皮一定，旋即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向两人鞠了一躬，才柔声道：“这两天真是麻烦杨姐了，谢谢杨姐的栽培，我敬您一杯。”

说罢，直接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杨萍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见对方这么客气，客套的招呼了几句，对方这才红着脸离开。

“这小辈倒是挺会来事儿的，音乐区的张毅对吧？”

看着对方的背影，杨萍微微感慨。

一旁的秦姐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知道对方底细的她，自然看出了这杯酒的涵义。

无非是来打探自己有没有将白天的事说出来罢了。

年纪轻轻，就有这种心机。

不靠本事吃饭，反而挖空心思搞钻营，也难怪能在音乐区混的声名鹊起。

“所以，他拒绝了，后一步你又打算怎么办？”

听到秦姐的话，杨萍也是微微一叹：“还能有什么办法？无非是利诱呗。”

“只可惜人家有工作室和网店，根本不缺钱。”

歪头打量了一眼好友，杨萍死马当活马医：“你呢，有什么建议没？不说签约，起码保证对方不会选择其他平台而离开a站就行！”

闻言，秦姐微微思衬，分析道：“有品牌网店，说明对方不缺钱。”

“能稳定出品高质量作品，说明对方也不缺流量。”

“既不缺钱，又不缺流量，再加上佛系更新会不会，人家真的只是兴趣使然？”

杨萍微微皱眉：“兴趣使然能在短短的半年多拥有将近三百万的粉丝，成为a站的顶流？”

秦姐撇了撇嘴：“总有些人天赋异禀。不过，对方既然拒绝了你，想必也不会再接受其他平台的招揽了吧？”

见杨萍明显不满意这个答案，秦姐也没辙了，随意道：“既然这样，那就看你能不能让对方欠人情了。”

“人情？”

杨萍罕见的没有反驳，细细回味着好友的话，回想起顾云朗其中的一个作品，脑子里渐渐有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