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风从地下室出来,王佣已经结束修炼了,见到陈明风出来,他马上笑道:“帮主大人,您起来了?”
陈明风问道:“修炼的怎么样?”
“很顺利,我现在已经达到凡境九品了。”
昨晚晚心先生就说了,王佣只是被鬼怪的力量侵蚀,所以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实力,以前他是白担心了。
“王佣,心先生说你是因为长时间被鬼怪的力量侵蚀,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王佣脸色一变,有些慌张道:“长时间被鬼怪的力量侵蚀?怎么会这样?我根本没有接触过什么鬼怪啊,帮主大人你可要管管我啊。”
陈明风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
王佣很是感动:“多谢帮主大人。”
“王佣,你昨天也恢复正常了,我并不是黑蛇,你就别叫我帮主了,叫我陈明风或者陈师傅吧。”
“你比黑蛇对我好多了,陈师傅……这称呼一点也配不上帮主大人您的英明神武啊!”
“那你随便叫吧。”
“是,帮主大人。”
陈明风离开家,一步跑步来到大造作,守门的士兵随意扫了一眼,直接放进去了,让他有些无语,警惕性太低了。
不过也能看出大造作的底气,或许就在什么地方,又安装着无惑之瞳,根本不怕人进来。
来到一号打铁场,铁匠们刚刚起来,陈明风进入十号打铁房,从玄武灵珠中取出一百块铁锭,放在打铁炉旁边。
接着拉着木车出去拉煤炭。
打铁师的煤炭供应很充足,不像熔炼场还限量供应,在这里你有本事尽管烧,但打铁师们拼命烧,一天也用不了多少。
知道这事后,陈明风就动了心:“捡炭渣太难了,尤其那些帮派被扫荡以后,也没有人去炉渣坑抢炭渣,大哥他们就只能自己捡,现在倒是方便。”
一号打铁场有一个专门装煤炭的院子,也没有人看守,陈明风推车过来以后,先在玄武灵珠里装了足够煤炭,这才开始装车,一连装了三车。
回到打铁房,陈明风升起火来,把铁锭丢进打铁炉,开始烧火,火焰熊熊燃烧,很快铁锭被烧的通红。
此时整个打铁场都响起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陈明风用火钳夹住铁锭,撒上硼砂,放在铁砧上。
他用手拿着小铁锤,锻钢之手拿着大铁锤,用力锤打铁锭。
时间慢慢过去,太阳升起来后,陈明风已经锻造出来三块。
“有了新天赋以后,我打铁速度快多了。”
锤打了一阵,他有些口渴。
在熔炼场每个熔炉旁都有一个水缸,如果着了火可以用来灭火,也可以用水来加速铁锭冷却,口渴了也可以喝。
这里的熔炉旁同样有一个大水缸,不过里面的水也不知道多久了,陈明风把水倒出来,扛起水缸打算去洗刷一番,再弄点干净的水进来。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他的门,陈明风以为是刘宁或者常来云,打开门后却发现竟然是一号管事。
“管事大人。”
管事身后跟着一个壮汉,他推着木车,陈明风隐约猜到他们的目的。
一号管事笑道:“陈师傅,知道打铁场的规矩吗?”
“管事大人是指二成铁锭的事?”
“没错,陈师傅既然知道,那也不用我多费口舌了。”
尽管陈明风很不爽,不过昨天就连仁者冯涛都说,这是大造作不成文的规矩,他自然也没有抵抗这条规矩的想法。
于是让壮汉把车推进来,装走了二十块铁锭。
管事对他的识时务很满意:“陈师傅,你是有才学的人,可这是大造作的规矩,大家都这么干,你也别怨我。”
陈明风明白,他收了这些东西,还要给他背后的人,所以也真怨不了他:“管事大人,我明白。”
“好,好,陈师傅果然明事理。”
一号管事松了口气,如果陈明风要闹事的话,他还真有些头疼,现在那首《劝学诗》流传开来,得到很多人的认可,陈明风和普通打铁师已经不同了。
拉车离开十号打铁房,管事又来到九号。
陈明风刚要扛着水缸出去,九号传来常来云的喊声:“凭什么拿我的铁锭啊?”
管事阴恻恻道:“常师傅,这是大造作的规矩。”
常来云又牢骚了几句,不敢阻拦,让管事把铁锭拉走了。
陈明风扛着水缸来到水井旁,把水缸好好刷洗了一遍,又把水缸抗回十号,接着用铁桶打了水,把水缸填满。
这时候管事已经收到了陈明风对面的打铁房。
陈明风向里看去,管事正在对一个中年打铁师行礼,那打铁师却对他爱答不理的,指了指地上的铁锭让他自己拿。
管事拿了铁锭后,撅着腚从屋里退了出来,对那个打铁师很是敬畏的样子。
等到管事走了,陈明风从自己房里出来,看着那个打铁房,那是一号打铁房。
大院里的打铁房,排成两排,一号和十号正好相对。
“一号,这里的一号,是不是相当于熔炼场的前十?”
陈明风忽然就很想去对面看看,可管事那敬畏模样,又让他担心,怕对面的打铁师不好接触。
他靠近一号打铁房,屋里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一个有些沙哑的男人声音说道:“外边那小子,你进来。”
陈明风知道是说自己,他本来还在犹豫,现在却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他打开门,屋里一号打铁师和他的助手正在敲打铁锭,他的助手是一个女人,皮肤黝黑身体粗壮。
一号打铁师看了他一眼,问道:“小子,你谁啊?”
陈明风行礼道:“在下陈明风,十号打铁房的打铁师。”
一号打铁师露出恍然之色,停下手里的工作,还了一礼道:“原来是新来的打铁师,我是张大根。”
一号打铁师对他态度倒是不错。
陈明风打量这人,张大根头发和胡子都很长,乱糟糟的不修边幅,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倒是挺干净,估计是他的助手帮忙洗的。
张大根问道:“你来干什么?”
陈明风本是想知道管事为什么对他那样敬畏,可又感觉说出来有偷窥的嫌疑,心里一动道:“我是想来观摩一下师傅们怎么打铁的。”
张大根也没有什么架子,把手里的已经凉了的铁锭,丢进打铁炉,然后又夹出来一块:“金花,把铁锤给他。”
女助手胡金花把铁锤递给陈明风。
张大根嘿嘿笑道:“你现在给我当助手,我教教你怎么锤打。”
陈明风拿起铁锤,行礼道:“多谢张师傅。”
张大根瞪眼道:“不许叫我张师傅,叫大根师傅。”
这个称呼,怎么有点怪怪的?
陈明风也没有多想,再次说道:“好,大根师傅。”
张大根满意了,眉开眼笑。
一旁的胡金花虽然又黑又糙,但脸型很美,颇有几分黑里俏,而且她身材火爆,也就三十左右的模样,很有熟妇的感觉。
她抿着嘴偷笑,瞄了张大根一眼,眼里有些嗔怪。
张大根嘿嘿一笑,向助手抛了个媚眼。
陈明风察觉到他的神态,感觉他这位“大根师傅”应该挺好相处。
张大根抓起一把硼砂撒在铁锭上,哈哈大笑道:“打铁就是猴砍椽子一股劲,中途不能跑马,上手!”
他说话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还有着一些方言俚语,陈明风也听不明白。
两人挥起铁锤乒乒乓乓敲打起来。
张大根看着陈明风挥舞大锤点点头:“陈师傅,你挥舞锤子的手法已经很好了,不过节奏把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