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就这样拍拍手走人了,莫利克和莱恩不解地跟了上去,德克挠了挠自己的光头,示意外面的警察和法医可以进来了。
“不需要审问爱丽的同学吗?”莫利克表示不理解。
“不用了,无非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那些说辞,这种事就交给警察吧。”福尔熟练地说道。
莫利克疑惑地看着他,福尔有时候表现出来的老练、冷静真的不像是一个十八岁少年该有的样子。
反倒是……他看着莱恩在一旁紧皱眉头思索的样子,最后两眼放光,得出结论:“会不会是吸血鬼!”
这才是十八岁该有的脑回路。
“你见过哪个吸血鬼能把全身的血液都吸干的,不,应该是嘬干,连组织中都没有血液的残留。”福尔推翻了莱恩的提议。
这时莫利克说出他的想法,“那么或许是某种能吸干血液的恶灵或者魔物?”
“据我所知,如果是恶灵和魔物,那么受害人的尸体不可能是完整的,除非是……恶灵和魔物高阶到拥有自己的思维,但是可能不大。”
莫利克又说:“那么就只能说魔法师了?使用了某种能吸干血液的魔咒。”
“嗯,这恐怕已经属于禁术的范围了,使用禁术可是违反《魔法师条例》的,而且他还杀了人。”福尔微微点头,开始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关于吸血禁术的内容。
莫利克回忆着禁术的名词解释:
禁术是教会及各种魔法机构共同要求禁止使用的,以献祭血液和灵魂甚至生命为前提的魔咒,具有危险性、不稳定性、以及违背道德的性质。
“目前烈焰之心的《禁术目录》中,有这样的魔咒记载吗?一下将人的血液抽干,而且还没有伤口。”莫利克发出疑问。
“我也……不知道,等下回去问老伯尼吧,他看了那么多书,应该知道。”福尔仿佛在隐瞒着什么。
“那么现在该去哪?目前银棕酒吧还没有开门,要不我们去维尔餐厅看看吧。”莱恩提议。
“去维尔餐厅没用,我们还是去……爱丽的家中走一趟吧。”福尔拿出之最后的一封还未寄出的信,和那张储蓄凭证。
“其实案子很简单,复杂的是背后的人。”福尔轻叹一口气,猜测信中的内容,然后回忆爱丽家的地址。
“铜树区,矿场街,我们去那找找吧,地址并不详细。”
福尔发现了端倪,看着莫利克说道:“这不就是在小艾里被绑架的那条街吗?”
“好像……是的。”莫利克呼出一口气。
“绑架?你们在说什么?”莱恩依旧和他们不在一个频道。
来到泥泞的街道,由于接近矿区,周围房屋的墙壁都被染成了黑色。
莫利克观察了一下莱恩,他对此并没有露出嫌弃的神情,只是对此感到好奇。
“爱丽的母亲是叫……梅蒂娜,我们在这里打听一下吧。”福尔在街上左顾右盼,然后拦下了一位中年男子。
“先生,请问梅蒂娜女士家在这里吗?”
“梅蒂娜……”男子思考了两秒,“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问格利莎太太,她是这里的房东。”
男子指了指旁边的一栋公寓,莫利克呼出一口气,心想:
正好可以去询问一下关于二栋那间屋子之前的主人。
三人来到了一扇铁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妈,手指带着大金戒指,典型的包租婆形象,看上去就不好“对付”。
难怪在这条街很出名。
“你们是……来租房的吗?”
福尔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放弃了“前来打听”的想法,直接掏出警官证,说道:
“我们是爱尔市警局的,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哦,是吗,请问你们是要找什么人吗?”女人表现得见惯不惊,看来警察找上门的事情经常发生。
“梅蒂娜,是住在这里吗?”福尔问道。
“梅蒂娜吗?是的,就住在二栋3-014。”说我女人就准备关上门了。
福尔眼中闪出惊讶,这不就是在小艾里被绑架的房间对面吗!
“那么之前那间房子是谁在住呢?”莫利克短暂地思考后,还是决定说出这个问题。
听到这句话后,女人的眼中明显闪出惊讶,她慢慢地点上了一根香烟,说道:“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不知道。”
那你还知道是十年前的事?
福尔看了看莫利克不知所措的样子,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钱包,装模作样地数起钱来。
莫利克看到女人对着钱包直勾勾的眼神,原来是用这种方法,这让他越发好奇福尔的经历。
可是福尔的钱包数来数去就那么几张钱,为了混淆视听他连忙抽出几张钞票,合上了钱包。
女人看着手中的五百康利,做出了让步,脸不红心不跳地拿走五张钞票,微微一笑说道:“进来吧,我翻一下资料还在不在。”
三人跟着进入了屋子,第一间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钥匙,还有一箱箱的文件。
“谢谢啦。”莫利克小声地说。
“记得还钱。”福尔没有多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问这间房子之前居住的人,和案子有关系吗?”只有莱恩凑到他耳边问道。
“现在解释不清楚,等出去再说吧。”
女人开始翻找一箱箱的资料,“那间屋子除了梅蒂娜一家,就只有一户人家住过,我记得我有过记录……”
过了一会格利莎翻出了一本破旧的笔记本,一页一页地翻找着什么,“找到了!”
“那间房子在梅蒂娜来之前,是……捷德·莱伦斯一家在住。”
莱伦斯……曾经的贵族沦落到住贫民区的地步了吗?
“那么还有谁和他住呢。”莫利克表现出激动,莱恩也面露震惊。
“还有……他的女儿和女婿,你们是为了十年前的那件案子来的吗?”格利莎发出疑问。
福尔对着莫利克笑了笑,仿佛在说,“事情又变得好玩了起来。”
“那你们还是放弃吧,十年了凶手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格利莎自言自语。
“是什么样的案子呢?”福尔来了兴致。
“捷德的女婿杀了他的女儿,还有他自己,最后跑了,至今都没有抓到,当时还搞得那间房一直租不出去。”格利莎抱怨道。
手刃妻子和老丈人!究竟是怎样一个疯子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