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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遂的到来,让两个围攻风先生的修行者有些发慌。
被风先生缠得无法脱身的修行者见状大声道:“师兄,回去我还你十个,不然无法脱身!拖下去咱们两人都走不了!”
外围的蒙面修者闻言,直接飞到远方,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偶小人,有些不舍地用手抚摸了两下,从指尖逼出血液,快速的在面画出一道符咒,又将一束头发缠绕在木偶颈间。
蒙面修者将木偶抛在自己身旁,那木偶迎风便长,化为真人大小。
正在和风先生交手的修行者见状,口中念念有词,一串法诀之后,一口精血喷出。
风先生闪身避开那口精血,就见对面的修行者身灵光闪起,身形有些变化。
风先生手中双锏不停,携带者迫人的灵力直击对面头颅。
对面修行者举起手中长剑,作势格挡,结果风先生双锏临头,一声脆响,对面修行者整个人被击得粉碎。
见此情形,风先生心中一惊,退后一段距离。这才发现,对面的修行者不知何时被替换成了一个人形木偶,而那修行者本尊,则出现在远方另一个蒙面修的身旁。
替身傀儡?
风先生喝到:“彩衣门的人什么时候成了异族走狗?”
原来这替身傀儡是修行界中一个名为彩衣门的独门术法,有移形换影,替死之功。
这两个蒙面修行者能够用出这种术法,肯定出自彩衣门!
脱身而走的那个修行者根本没有理睬风先生的话,招呼一声身旁的同门就向远方遁去。
此时张遂已到近百丈开外,见二人正要开熘,当然不想放过。
只听了张遂一声“断岳”,一道巨大剑光跨越百丈距离,直接向二人斩落!
正在开熘的二人,仓促之间,各施手段,将这道剑光击碎。
但这也让他们开熘的意图破灭,风先生已经趁着这个机会来到了二人十丈开外,手中双锏化为两条青龙,直奔二人而来。
那二人各自祭起手中法器,挡下了风先生的攻势,其中一人道:“分开走吧,不然一个都走不了了!”
话应刚落,两人各分东西,迅速遁走,转眼已到百丈开外。
此时张遂已经将酝酿已久的开天剑诀施展了出来,只见一道跨越天际的剑芒,将逃向西方的那个蒙面修行者直接斩杀,干净利落。
而逃向东方的那个修行者一生悲呼,却也是头也不回的继续加快速度逃离。
风先生正要起身追去,来到近前的张遂连忙阻止他,开口道:“这人交给我就行,先生去看看那几位道友,带他们先回营中,免得对方还有后手。”
风先生稍一犹豫,便点头道:“那就交给张公子了,多加小心!”
张遂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就像那逃离的修行者追去。
张遂速度极快,很快就见到了逃离的修行者背影。
那彩衣门的修行者见自己飞行时的速度不如张遂,直接落到下方山林之中,试图通过下方的山林逃走。
但面对张遂这个拥有识地之术的人,对方的身影始终在他的掌控之中。
张遂并未落在山林之中,而在是在空中继续追踪着那个修行者。
很快便追到百丈之内,那修行者见摆脱不掉张遂,从怀中掏出一把纸人,一边奔行一边施咒,只见他将手中纸人往地一扔,那些纸人各个灵光闪现,都化为和他一模一样的形态,直接四散逃离。
那修行者则使了个法门,藏在了一棵粗壮的大树树干之中,
身灵光全无。
这要是别的修行者,肯定会被他这一手迷惑,因为那些纸人身都有着和修行者一样的气息,实在很难分辨。
但对于张遂来说,却是让他看得有些无语。
在他识地之术中,那个彩衣门的修行者傻愣愣的藏在那里,一动不动,让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出手了。
张遂手中剑光迅速凝聚,化为一道霜白剑气,一道寒光过后,那修行者藏身的大树和他自己,都被一剑冻成冰渣。
那些四散逃离的假身浑身一震,扑倒在地,化为一个个破碎的纸人。
张遂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这个修行者,之前那人可是让他酝酿了好一会儿才一剑斩杀,而这人则是傻愣愣的等着吃他一剑。
虚空之中功德之力和劫数之力涌入体内,收获巨大,让张遂极为满意。
正要转身离去,突然看到那堆冰渣之中躺着一把飞剑,这把飞剑正是那修行者所使的。
张遂一招手,那剑便飞入掌中,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剑中灵气十足,是一把极好的灵器。
对张遂来说,任何宝剑都不如自己使用的剑气顺手,但这也算是一个很不错的战利品。
张遂想了想,张嘴一吸,将其镇压在肺部金界之中,但并未分解其中灵气。
张遂腾空而起,向着军营的位置飞去。
此时的军营戒备森严,风先生和其他修行者都已回到了军营之中。
见到张遂落地,立马有传命士卒前,恭敬的对他道:“张公子,风先生吩咐让您回来之后直接去中军大帐。”
张遂点点头,跟在他身后来到中军大帐。
此时大帐之中,风先生正和老路,童寅等人了解营中战事。
见到张遂,营帐众人纷纷起身,风先生问道:“情况如何?”
张遂笑道:“还挺顺利。”
风先生叹道:“说到杀伐之力还是你们剑修厉害啊!我和那两个家伙缠斗半日,都拿他们没办法。幸好有你!”
张遂道:“先生客气了,只是刚好可以克制他们而已。”
风先生问道:“我听老路说之前你被对方高手困住,是何情况?”
张遂道:“对方是灵目教的高手,手段有些奇异,花费了我不少功夫。”
说着,张遂掏出那颗心魔珠接着道:“对方就是用这东西把我给困住的!名为心魔珠。”
风先生有些吃惊,看了两眼,摇头道:“此物我只听说过,从未见过。据说其中蕴有大能,非大智慧者不能破之。看来张公子的确不凡。”
其他修行者也凑前,观摩张遂手中的心魔珠。
游德开口道:“这东西好像是佛门的,在我教中典籍有过记载,怎么会落到灵目教手中?”
张遂摇摇头,道:“这谁知道呢?使用它的人名叫英红。”
话音刚落,东华派的英德道人脸色就变了。
张遂看着他问道:“这位英红好像是出自东华派吧?”
英德道人脸色有些难看的点点头,道:“正是出自我东华派的逆徒,我师傅曾亲自出手,想将她捉拿回去,结果让她逃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出现在这里!”
张遂道:“我有位故人被她掳走,现在就跟在她身边。”
英德长叹一声,对着张遂深躬一礼,道:“师门不幸,还望张公子见谅。我会将消息传递回去,让师门中人过来寻她,看看能否救出公子的故人。”
张遂点点头道:“那位英红修为高深,而且有诸多手段,想要擒住她,我看并非易事。”
说着便将自己和英红动手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英德道人摇头道:“这位英红算得是我师姐,在我东华派中时,天资就很高。只是因为门中的一些事情让她走入歧途,实在令人感叹。”
张遂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信息告知营帐之中的人,道:“这次还是那些空冥族人不死心,想要杀掉军中老卒。只是这次他们并没动手,而是让这些身份不明者前来。不知从那些俘虏口中可有什么信息?”
老路道:“这些被擒的俘虏,身份都很奇怪。
基本三教九流的都有,据他们的交代,是有人承诺了他们一些无法拒绝条件,这才参与这次行动。
彼此之间其实并不认识,那些修行者好像是领头之人,不过都被你给干掉了。”
张遂有些不明白,这么多人,竟然互相不认识,还能这样有组织的进攻军营,这幕后的组织者看来能量极大。
张遂问道:“这些被擒的人知道自己是在为异族办事吗?”
老路摇摇头道:“他们并不清楚。”
风先生道:“至少这次有了一些线索,那就是彩衣门的修行者参与了此事,我会尽快将消息传递回去,自有人去找他们问个究竟!”
张遂问道:“那彩衣门是什么来头?”
风先生解释道:“彩衣门成分很是复杂,其中很多都是原来江湖之中的戏子伶人,还有那些底层的贩夫走卒。
五十年前,才出现第一代彩衣门门主,据说是一位宫中梨园出来的舞者,我怀疑她那时就已经入道。
后来朝廷和各个修行门派制定修行界规则的时候,那位彩衣门主也参与其中,据说当时她的修为已是地仙境。
短短几十年,彩衣门就在民间的戏子伶人中发展出了极为庞大的势力。
只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彩衣门一向行事低调,并不会参与太多争斗,这次为何会派出两名人仙境高手为异族效力,这和他们一向的行事作风,极为不符。”
张遂将那蒙面修者的所使用的手段介绍了番。
风先生有些皱眉道:“这是皮影化身大法,和之前他们所使的傀儡替身都是出自彩衣门的术法。”
正在此时,有士卒通报负责军需的老肖有急事求见。
风先生立马让他入内,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被五花大绑鼻青脸肿的年轻人。
风先生见状,沉声问道:“老肖,这是怎么回事?”
老肖喘着粗气:“这家伙想在熬制的药汤之中做手脚,被我逮住!”
众人一听,全都看向那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
老路前揪住年轻人的头发,让他抬起脸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何处?”
那年轻人闭目不答。
老肖道:“他是关侗将军亲卫中的一员,名叫王皓。”
见众人看着他,老肖解释道:“我这人记性很好,军中名册和人员我都能够记住,不会有错!”
风先生问道:“关侗将军人在何处?”
张遂这才发现云帐之中关侗并不在。
一个亲卫道:“关将军正带人巡视军营,此时不在这里。”
风先生道:“去,让他速来见我!”
亲卫转身离去。
风先生问老肖道:“他想在药汤之中放什么?”
老肖掏出一包浅绿色粉末,放到桌。
张遂前用手捻了一些在指尖,医药之术立马显示,此物名为麻济草,是一味药材,有明目清热之效。
若是单单如此,那就罢了,但这种草药,却以张遂开出的药方之中的一味药材不能同用,不然就会产生一些毒性,这种毒性的效果和巴豆差不多。uu看书
张遂道:“这种药粉会完全破坏我那药方的效果,而且还有一些毒性会让人吐下泻,身体虚弱。
他应该知晓一些噬神蛊的情况,好好审审!”
那年轻人听到“噬神蛊”三字,浑身一震。
众人闻言,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老路脸露出狰狞的笑容,一把将那年轻人提起,转头对风先生的道:“我带他到一旁好好聊聊!”
风先生点点头。
正在此时,关侗揭帐而入,看到老路手中提着的王皓,神情一怔,连忙开口问道:“路校尉,你这是何意?怎么将我亲卫绑到了此处?”
一旁的童寅将事情经过告知关侗,关侗听罢,脸色大变,连忙对风先生拱手道:“风先生,此事我毫不知情,还请路校尉好好审问一番,看到底是何人指使他干出这种事情!”
风先生闻言点点头,没有说话,示意老路将人带走。
老路提着王皓,身边跟着蒙贞,两人直接出了营帐。
营帐之中众人都没有说话。
张遂见状,开口问老肖道:“肖老哥已经将药汤熬制好了吗?”
老肖点头道:“差不多了,我让人送一些过来,张公子你再帮忙瞧瞧,看里面还有没有问题。”
张遂点点头。
老肖拱拱手,转身出了营帐。
关侗脸色难看的坐在一旁,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风先生开口问道:“这王皓是何来历?”
关侗闻言站起身来,有些犹豫,最终答道:“这王皓是天京王家的一个庶子。”
风先生一愣,问道:“哪个王家?”
关侗道:“最大的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