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静静的等了一阵,给对方思考的时间。
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加入某个江湖势力,其实也有这风险,很多邪魔门派,都是进去容易退出难,一旦加入其中, 就意味着一辈子身不由己,甚至遭遇可怕的奴役。
李原知道卢俊义在顾虑什么,但此人已经没有了选择,拒绝自己的话,下场可是会很凄惨的。
等了片刻之后,李原终于开口:“考虑的怎么样?实话告诉你, 你如果落入高俅手中, 不但你自己会下场凄惨, 你师父周侗也会被牵连,高俅和周侗已经势成水火,任何和周侗有关系的,都是他要除之而后快的人。而在此期间,你师父周侗被牵制在汴京城中,无数人正盯着他,已经自身难保,根本不可能再来救你。”
卢俊义沉默,无话可说,这就是事实,朝中奸臣当道,周侗这样不党不阿,性格刚烈的人,一直是众奸臣的眼中钉,而和奸臣不是一伙的所谓清流,则自诩文人士大夫, 根本瞧不周侗这种武夫,更不会和他为伍。
如此情况下,周侗势单力孤,偏偏对大赵一片忠心,被朝廷法度规矩束缚,空有盖世武功,却被捆住手脚,无法快意恩仇。
“唉,师父啊。”
卢俊义脸色复杂,他对大赵倒没有什么愚忠的心思,虽然曾经一直想当个大将军,但现在一切都成了镜花水月,让他对朝廷甚至产生一丝怨恨。
因此对于加入一方势力也不是不能接受,想到自己的处境,这似乎是自己的唯一的生机,不由一叹:“罢了,我答应你。只要你真能帮我离开这里,我就加入权力帮。”
李原点点头:“明智的选择。你放心,权力帮不是邪魔势力,也不会奴役你, 你将担任本帮长老,获得万人之的地位。”
“那么, 你要如何帮我呢?你虽然不受这里的力量压制, 可我却不行,一旦有行动,就会惊动这里的高手。我武功被禁锢,此时随便一个先天高手都能拿下我。”
“不用担心,我先解开你的禁锢,然后就算武功被压制,一旦两位圣阶高手被牵制,你杀出这里应该不难。”
李原左手按在卢俊义肩膀,真元探入其功体之内,果然丹田真元,泥丸宫元神,都被强大力量禁锢住,让他一身武功顿时发挥不出来。”
“嗯,看这手法,乃是宁无忌的血河神功,不过还是借用了这龙气法禁之力,否则以他的武功,可镇压不住卢俊义。”
但这龙气法禁对李原却无效,宁无忌封禁手法虽然高明,却也难以胜过天子神功,以龙气直接摧毁,片刻之后,两道封印顿时被破去,卢俊义不但一身法相境巅峰,甚至开始踏入更高境界我实力恢复过来,就连以前受的伤都被治疗恢复。
“我的武功,果真恢复了。”
卢俊义看着的自己的双手,感觉只要心念一动,足以劈山断江的力量就能立刻倾斜而出,摧毁一切仇敌。
他的底气顿时大增,精神开始振奋:“我的武功在这第八层之地,最多只能发挥三成,越往能发挥的实力越强,不过若没有了圣阶的阻拦,单凭先天强者,就算我只剩三成武功,也足以杀破重围。”
他显的信心十足,对于自己的武功,卢俊义从来都很自信。
李原点头:“很好,不过这座高塔布满了符咒法禁之力,龙气镇压下难以毁坏,但沿途的门锁法禁却没那么强,以你武功,应该能够摧毁。”
卢俊义拱手:“自然可以。”
下一刻,李原再次悄无声息的消逝,以卢俊义此时恢复的武功,居然也难以发现丝毫端倪。
李原一路再次回到地面之,默默感应了一下,除了元神武者的气息外,另有两个高邈莫测的神念若有若无的笼罩。
这两道神念自然就是宁无忌和温红,此两人没有再高塔之中,不过对于这等圣阶强者来说,整个大名府城都在视线之中,一念之间,足以到达任何人地,距离远近显然没有任何意义,
但李原相信他们就在附近,可是感知不到具体位置,最大可能就在府衙之中,这里是大赵官气最浓郁之地,所谓官气,由体制而来,是龙气的体现。
“整个大名府的高手,大概都在这附近埋伏,不过大名府知府梁中书,是蔡京的女系,靠着蔡京的关系才坐知府之位,本身却没有多大本事,武功也不怎么高明,宁无忌他们藏在府衙之中,大概也是这位知府要求的,这样还能保护他的安全。”
说起来不可思议,大名府这种极为重要的河北重镇,知府居然是靠裙带关系而位的平庸之辈,平日里搜刮钱财倒是一把好手,但治国理政能力极差。
这样的人居于这样重要的位置,这简直在拿国家大事儿戏,要是敌人忽然打来了,只怕这位梁中书会第一个选择逃跑。
好在辽国也已经日薄西山,如今连女真人都有点压制不住了,再加和大赵和平百年,此时更是腐朽,没有开战的心思,否则这梁中书只怕根本不敢来。
‘参与算计卢俊义的,似乎就是有这位梁中书。’
李原已经打听清楚了了,当世宁无忌也不敢直接出手,以卢俊义的实力,就算两大神捕联手,对方敌不过却跑得赢,若一心逃离,四大神捕齐聚都未必能拦住。
所以他们秘密到达大名府后,让梁中书出面邀请卢俊义赴宴,然后就是老套的下毒手段,以温红的下毒能力,卢俊义别说没防备,就是有防备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有心算无心之下,这位威震河北,在大名府有着超然地位的玉麒麟,顿时就成了阶下囚。
“虽然是有心算无心,不过一出手就拿下一尊法相境巅峰强者,这个温红的确不可小觑,甚至十分可怕,我也要小心一些,不过龙气护体,也许我是世最有可能全面克制她的人。”
李原一遍思索着,一边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宁无忌的神念在他身扫了几回,却始终没有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