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道观摩了一阵,然后从挎包里取出四张空白黄纸,再取出笔墨,摆放在地面上,然后开口道:
“贫道教你画下黄符,这黄符,要你亲手画。”
林季心里明白,既然刘老道无法亲身参与进来,自然是无法用他画的黄符。
林季内心深处雀跃地看着刘老道,点头应道:
“好!”
手中握紧笔杆,沾上墨水,刘老道在一旁细细指导。
毫毛笔尖熏墨,画在黄纸上,时而快速提笔概形,时而顿挫撇捺横折,刘老道口中所说,林季笔下所描,仿佛心有灵犀,写意之间,氤氲力量的符文跃然黄纸之上。
林季的悟性不差,除了第一张黄符画得有些潦草之外,其余的都是依葫芦画瓢的步骤,所以一张画得比一张要好。
第一张虽然潦草了些,倒也还能用。
捣弄了好一阵子,这四张黄纸被林季亲手画下了符文,成为一张黄符。
“不错,确实不错。”
看着这些黄符,刘老道双眼里绽出赞赏意味的精光。
心里忍不住惊讶,林季这小子确实可塑,第一次画符竟然可以画得如此成功。
要想当初,自己学画符的时候,师尊他老人家都被气得大骂,自己怎么就找了个木愣子徒弟,想来也是感慨。
“然后呢?”
看着平整地放在地下的黄符,林季心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抬起头看向刘老道,问。
“唔,待黄符干透,你再把一张黄符贴在阵眼之上便可,之后,贫道再教你念咒语。”习惯性地抚着山羊胡须,刘老道说道。
“行。”
等待黄符上的墨汁晾干的这段时间,林季一直在四处留意着。
在二楼逗留也有一个多小时,让林季感到奇怪的是,上一次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李瑛,这次并没有出来。
难道是因为刘老道的存在,让她不敢出来吗?
有可能是因为这样……
会不会在楼顶上面?
想到这里,林季忽而想上去楼顶看看。
刘老道没有兴趣跟来,梁艺倒是有兴趣,不过林季怕李瑛突然在楼顶出现吓着他,便让他留在刘老道的身边。
林季自己独自一人上去楼顶。
或许是有刘老道在,又或许是因为心里想要见到李瑛的原因,林季此刻并没有第一次来到这里上楼梯时的谨慎。
一步跨上两个阶梯,一口气便来到了顶楼。
顶楼有一个被外界潮湿的环境侵蚀的老旧木门,阴暗之中摸索一阵,摸到了门把手。
轻轻一拉,木门底部与地面的摩擦而产生的呒呒声响起,林季很轻松地把门拉开了。
相比于室内的阴暗,外界的昏暗还算的上光亮一些。
走到楼顶外面的天台。
映入眼帘,天台山堆积了很多腐败枯枝落叶,有些坑洼的地方汇积了一些脏水,一股大自然的腐烂气息涌进鼻腔里。
往远处看去,还能看见小鬼抱着那只精致的布偶熊安安分分地坐在枝丫上面。
天台上并没有看见李瑛。
正当林季有些失望地往回走时,眼边不经意的一瞥,却瞥见了天台边缘处的一团雪白。
转眼望去,定睛一看。
一只通体如同白雪的白狐,正卷缩着身子窝在那里。
“是你!”
林季惊呼道。
这只白狐,就是先前那只带领着林季找到这间屋子的白狐,之后它便消失了。
没想到在这里又看见它了,林季心里有些惊讶。
走近白狐的旁边,蹲下身躯,林季伸出手摸着白狐光洁柔顺的毛发。
白狐似乎有些冷,它紧闭的双目下若有晶莹的泪珠,卷缩着身子,把尾巴藏进了怀里,身躯微微颤抖,有些湿润。
林季静静地抚摸着白狐,它似乎是在回应林季,嘴里发出嘤嘤嘤的呻吟声。
“小白狐,你怎么在这里?”林季一边抚摸着,一边自顾说道。
听到林季的问话,白狐精致的面部微微颤动了几下,然后睁开了它那对粉嫩的双眸,晶莹的泪珠划过它面部紧密的毛发坠落到地面下。
白狐认出了林季,雪白的大尾巴从怀里抽出,服熟地来回摇摆着。
“林哥,黄符干了,刘老道叫你……嘎?”
梁艺从二楼摸索上来,看见林季蹲在外面的天台那里,便说道,可当他看见林季身前的那个情形时,却是愣了一下。
只见林季,正蹲在一位绝美女子的裙下,绝美女子精致的脸庞下还挂着两道泪痕。
咋一看,旁人还以为林季对那位绝美女子做了一些什么事。
什么鬼……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林季便转头望去,便看见梁艺一脸呆愣地靠在门旁。
梁艺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身前的方向,寻着他的视线,林季缓缓转回头望去。
只见,映入视线内的,是一大片雪白,视线聚焦,准确来说,是一件雪白的轻珑长裙。
低下头看,一双白色的帆布舞鞋,抬头往上看,两座雪白的山峰遮盖住昏暗的视野。
林季脸上一滞,后退起身开来。
只见眼前,那只白狐已然不见影踪,取而代之的是:
一位身材绝好,肌肤胜雪的绝美女子。
她鹅蛋型的脸颊粉扑扑的,柳眉下的杏眸一眨一眨,晶莹的泪珠滑过两旁的胭脂留下两道泪痕,高挺的琼鼻下那抹红唇轻轻抿着,微微卷曲的青丝自然地搭在香肩上,有几条还站在脸颊上,精致的锁骨上画着一道漂亮的红鸾羽翼,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如此绝色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瑛。
“是你。”
林季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李瑛,说不上惊吓,惊讶倒是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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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不舒服,先不更先,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