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要是敢动我的人一下,老娘就让皇室的颜面在天下人眼中一落千丈!
齐昭自然听出这些言外之意,他眼眸深沉,又朝姜好缓走几步,紧盯她的眼:“你要知道,欺君罔上乃杀头大罪,一不小心便会拖累满门,维护者,同罪!”
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徒然加大,与此同时,姜好身后的门也徒然打开。
她脸色一白,这傻丫头,不是说过不许出来吗,
要想满门抄斩需要凭证,更需要花绝手里的批红大印,
这么糊嘬的话,居然也信。
青荷没想这么多,她一直趴在雕花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心里忐忑不安,一直到三皇子说维护者,同罪,不自觉便推开门跑出去。
她可以死,但绝不能拖累小姐!
齐昭看着跑出来拽住姜好衣角的女子,满意地笑了笑,他手一挥,几个官兵抽出长剑走上前。
“我看谁敢!”姜好眼神阴冷,一抬脚勾起地上的长剑拿在手里,与暗十五一左一右对峙齐昭等人。
她们身上的肃杀气息太强,震慑得官兵不得不停下脚步。
齐昭眼神森然,缓缓道:“本殿下刚才说了,维护者视为同罪,总不能一个人的过失让数倍人承担,你说呢,鹤大人。”
“别听他胡说。”姜好缓缓道“你就算去了,他也一样不会放过我们。”
“可你们能活。”
这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青荷咬着嘴唇上前一步,坚定道:“我跟你们走。但三殿下要保证,不能伤害小姐。”
齐昭点头:“可以。”
青荷被官兵带走,姜好紧紧握住手里的剑柄:“那群人,是你派来刺杀的吧。”
齐昭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缓缓道:“不错,本来看在你的情分上,本殿下还想迂回一些,借柳元松来打探一下鹤青的身份,等过两天水患停息一些,再来处理这档子事儿。”
“可没想到你这般顽固,偏偏拦着,没法子,本殿下只好用些强制手段,不过,别担心,这一枚棋子不是用来压你的。”
不对付她?
难道
姜好目光一凛:“你想对花绝做什么!”
齐昭淡淡一笑,伸出手想要抚摸姜好的脸颊,却被她一下躲了过去:“你看着,不就知道了。”
脚步沉重地迈出府邸,姜好一露面,旁边蓝袍官服的柳元松急忙上前:“姜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刚才好像看见鹤兄被三殿下的人带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三殿下不是命人来医治鹤兄,怎么转而被压制了。
“当然是因为鹤青欺君罔上,犯下了杀头的大罪。”
姜好冷冷地还没有开口说话,一道唯恐天下不乱的娇俏声音缓缓响起。
薛盼儿拽动帕子,一脸幸灾乐祸地站在红漆柱旁边。
“欺君罔上?!”柳元松一听呆住了,这可是杀头灭门的大罪“不不可能,鹤兄一向平易近人,拥有报国的赤子之心,怎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情。”
姜好阴沉地侧头看他一眼。
“哈哈哈哈。”薛盼儿用帕子捂住嘴,笑得乐不可支“赤子之心?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这个鹤青啊,她是个女的。”
“什”
神情一下子呆滞了,柳元松的脑子一片空白,唯有一句鹤兄是女子的声音在耳边不停打转。
薛盼儿挑眉一点姜好:“不信,你问她呀,这个鹤青本名叫青荷,原是这位姜小姐身边的贴身婢女,唉也不知造了什么孽,竟被她拽出去非要女扮男装考什么功名。”
“老老实实伺候人,等年纪到了找个有钱人家做个妾室,不比这掉脑袋的活儿要好。”
柳元松听着一阵一阵恍惚,他转过头看向姜好,目光中透出寻问,甚至还有一丝期待。
姜好淡淡道:“柳公子,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若是真的为她好,就不要再掺和这里面的事儿。”
她也不顾柳元松的欲言又止,一伸手拽过薛盼儿,便朝旁边的小巷子里走。
“你干什么呀。”
薛盼儿被姜好一把扔在墙上,手腕碰撞墙壁,疼的她脸色一下惨白。
姜好神色漠然:“你说出去的。”
薛盼儿转过身,得意道:“是啊,那又怎么样,我告诉你姜好,别摆出那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现在是你要求我。”
她绕着姜好慢慢踱步:“你要是乖乖听我的话,本小姐就大发慈悲让你那个小婢女在牢狱里过得舒服些,若不然,你也知道的,刑部那地方便是一头斑斓虎进去了,也要掉一层皮,更何况是个小姑娘。”
薛盼儿卷起姜好垂落肩头的一缕青丝,朝旁边一拽:“怎么样,想清楚了吗,是舍掉一些尊严来帮你的好姐妹,还是不管不顾依然高高在上,嗯?”
这拉扯头皮的力道很猛,姜好只感觉自己的青丝被拽掉几根,可她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流露出半分痛苦,转过眼睛,嘴角忽然露出个妩媚的程度。
“我有第三种选择。”
姜好徒然转过身一只手牢牢掐住薛盼儿的脖子,把她抵在墙壁上,手腕抬高。因为脖颈瞬间被压制,呼吸并不顺畅,薛盼儿微微张嘴想要调整气息。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姜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大拇指拨开瓶盖,朝着薛盼儿的嘴里灌下去。
薛盼儿挣扎不得,只能被迫一口一口吞咽,直到小瓶见了底,掐在她脖颈的手才猛然松开。
“咳咳咳”她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眼神中满是惊恐“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姜好抖了抖手里的小瓷瓶:“你说这个?”她看了一眼缓缓道,“哦,毒药。”
薛盼儿眼睛瞬间睁大:“什么?!”
姜好居高临下看着她,淡然道:“这个毒无色无味,服用下去后从脉象上根本找不出什么变化,不过呢,这个毒会慢慢侵蚀你的身体,从血液,到骨骼,再到皮肤,最后会慢慢全身溃烂而死。很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