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南亦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是血,都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敌军的血。
“将军你没受伤吧?”
看到江南亦眼下成了一个血人的样子,可把军营里的其他人给吓到了。
“我没事!是不是粮草到了?”
“将军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傻,没看到这伙房都已经升起炊烟,要不是粮食到了,你们脸上会笑得那么开心?”
江南亦眼下只想洗个澡换一身衣服,不然这一身血腥味,实在是熏得他难受极了。
“对!三皇子来了,将军你看你眼下要不要见见?”
“让他先等着,叫伙房给我打两桶热水来。”
说完这江南亦就回了自己的营帐。
等把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去得差不多的时候,这个时候三皇子言希走了进来。
“南亦这次你辛苦了!”
“行了!三皇子这些虚的你就不用说了,眼下我只关心的是,你带来的这些粮草能支持多久?”
毕竟他们已经断粮好几天了,这眼下突然间有了吃的,他们一个个的恨不得多吃两碗饭,可要是粮草不充足的话,用不了多久,他们还是要面临断粮的困境。
“这次我只带来了十万大军三天的粮食。”
“三皇子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他这里老弱病残伤前前后后加起来可是有将近三十万人,眼下这三皇子告诉他,只带来十万大军三天的粮食,也就是说要想让将士们都能吃饱的话,就一天的口粮。
这不是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吗?
“南亦你别激动,我知道这些粮食肯定是不够的,可眼下朝中的局势很复杂,而且我这次还带来陛下的圣旨,让你在半个月后打赢这场仗,不然就不在给你们提供粮草。”
言希也知道他父皇做这个决定,肯定是不理智的,可他父皇是天子,天子的话,谁敢反驳。
“陛下是疯了吗?我跟将士们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的保家卫国,到头来竟然是要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了吗?三皇子你扪心自问一下,在你们歌舞升平的享受生活的时候,可有想过我跟将士们?我们也是人!我们不求人人黄金万两,只求果腹,难道那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成全我们吗?”
江南亦自认为这几年他的心性不在像年轻时那么冲动,可是在听到这三皇子带来的陛下的圣旨后,他是真的愤怒了。
“南亦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父皇有所欠妥,不过南亦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将士们吃上饱饭的。”
言希虽然体恤这三十万将士,可眼下的他失宠于圣心,在加上他父皇是越来越昏庸,晚年竟然沉迷有美色当中,这朝堂之上,更是儿皇子一党在把持朝堂。
“眼下朝堂是什么局势?”
江南亦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陛下不像是那种昏庸之人,他如今做出这个举动,这不是要寒了众将士的心,一旦他们弹尽粮绝,守不住!看到敌国就会进军皇城,真到了那一步的话,那么这个国家就要亡了。
虽然他不懂权谋,可他知道,一旦边关失守,武将战死,那么到时候这朝廷就在于可用之人来抵御外敌,至于那些只会拍马屁的文官,实属不堪重用。
“情况很不好,你也知道我们这十多年都在征战,每年用在军饷上就是这大爱费用,国库早已经空虚了,在加上眼下朝堂上小人当道,一旁又还有我那个二哥虎视眈眈,如今连我也失宠了,眼下整个国家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只有尽快结束战争,才能腾出时间来处置朝堂之上的小人。”
“竟这般严重,连你也失了圣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江南亦在得知形式不用乐观之后,他眼下也在想着该怎么结束这战争。
而眼下的形式也不容许他在拖下去了,于是他咬了一口送进来的馒头,便走出营帐,来到众将士的面前。
“大家都吃饱了吧!”
“将军我们都吃饱了!”
大概是好几天没有见过粮食了,众将士都吃的很开心,在填饱肚子后,他们也都逐渐恢复了体力。
“那好!吃饱喝足了!今晚我们一举去端了敌军的大本营,彻底结束这场战争!”
江南亦没有告诉他们粮食只够吃一天的,就是怕将士们知道后,会动摇军心,就是在他们士气高涨的时候,发动攻击,一举拿下对方大本营。
这场战争打了十多年,对两国的经济影响很大,这一次一旦把对方降服,估计敌国皇帝就会宣布求和了。
这边就在江南亦在布置着入夜进攻部署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艾小牙,眼下正跟着儿女学习中番薯呢。
“娘你说这两天外面指头上的喜鹊叫个不听,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要发生啊?”
“喜鹊?就每天早上在门口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地那个是喜鹊?”
“是啊!娘你怎么连喜鹊都不认识了,小时候还是你教我认的呢。”
额……
她上辈子又没有见过喜鹊,她哪里认得,都说这喜鹊报喜,可是这除了天天吵她睡觉,她还真的没有发现家里有什么喜事发生。
“我就是这两天没睡好,精神没恢复过来,这个喜鹊我还是认得,不过既然这家里门有喜鹊叫,那么说明我们今年种的番薯一定会大丰收!”
“是吗?要是真的大丰收,那么就真的能过一个好年了。”
小妹还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家里有余粮的日子呢。
“放心吧!以后我们每一个年都会红红火火的,对了大郎我让你买的糖买了没有?”
“买了,我还准备听娘的吩咐买了三斤白糖回来呢,不过娘这糖买回来是要做什么啊?”
就算是泡水喝,那也得吃很久呢,这天气那么热,这糖放久了,会化的。
“你们几个没喝过酒吧?接下来我给你们做个葡萄酒,而且这葡萄酒美容养颜的哟!”
原来艾小牙在发现山上有野葡萄后,她就摘了一些回来,可发现那野葡萄酸的不行,压根就不能直接吃,既然不能当水果吃,那么她就拿来做葡萄酒好了,白酒她不会酿,不过这葡萄酒她还是会做的。
“葡萄酒?娘你不会是打算用山上的野葡萄来酿酒吧?那不会很酸吗?”
不仅是小妹好奇,就是两家两兄弟都挺好奇的,心想他们还从来没有听说这葡萄可以酿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