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桑听闻慕婉若之言,十分感动,母亲还说婉若别有用心,可她如今都还在为敏澜筹谋着婚事。
卫明桑道:“林北出身差了些,可胜在这会儿立了大功,日后必定留前途无量。配敏澜家世低了些,其余倒是都挺好的。”
慕婉若便道:“我如今的身份不方便外出,不如你与卫夫人去提提此事?”
卫明桑点点头,去寻了卫夫人说给卫敏澜定亲一事。
晚云见夜深,陆景行还不曾归来。
晚云便去了御膳房给陆景行做了些夜里好克化的桂花藕粉。
晚云厨艺不好,但是溜藕粉这般简单的点心她还是会的,她将溜好的藕粉装入了食盒之中去了勤政殿之中。
陆景行见晚云拿着食盒过来,便有些无奈。
每次见到晚云给他做吃的,他都有些惧意,不吃怕她伤心,吃了他也愧对自己的味蕾。
“云云,你以后不必给朕做点心的,御膳房之中本就有准备着点心。”
晚云道:“我也没有准备其他的,不过就是见着外边已有桂花香了,是以就给你溜了一盏桂花藕粉罢了。”
陆景行接过晚云递上来的藕粉羹,瞧着倒是挺好吃的模样,他舀了一口,默默地放下了勺子。
晚云问道:“不好吃吗?”
陆景行道:“你是不是忘记放了糖?”
晚云用手捂住嘴巴,“我还真忘记了,你先别喝了,我再去给你重新做一碗。”
陆景行拉住了晚云的手腕道:“不必忙活了,朕也不饿。”
晚云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幼时我们能吃上藕粉已是不易了,糖是根本就不敢想的,田里收上来的甘蔗我们就只能吃最上面的梢头,因底下的要做糖,是以我不知原来藕粉之中还要放糖的。”
陆景行道:“朕不怪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不必勉强自己去做不会做的事情,朕也不缺厨子。”
晚云见着陆景行跟前堆满的奏折道:“我听人说这白家已被定罪抄家,夫君怎得还如此忙碌?”
陆景行道:“朕在愁丞相人选。”
丞相乃是位极人臣主管内阁,乃是帝王的左膀右臂。
容鞍到底多年不在官场,况且他是大理寺官员不是六部出身。
卫国公领兵打仗保家卫国颇有本事,可若为一朝丞相欠缺了好多。
丞相之职事关重大,陆景行纵观整个朝堂却无一人能胜任,文臣本就是慕白两家党羽为多,短短一年之内,两家党羽根除。
如今朝堂要找寻出一个忠心耿耿又有才能的丞相极难。
晚云说着“大齐人才济济,夫君定能找到心仪的丞相。”
陆景行道:“前有慕家把持寒门学子,同气连枝,后有白家在文臣之中敛权。
父皇为削弱慕家的权势,本就有意让白菁苒之父接替其父的丞相之位,是以翰林院庶吉士本就都以白菁苒之父马首是瞻。
是以朝堂之中再无第二个能胜任的丞相了。
不过,朕倒是有一个丞相人选,只是舅舅与秦止都觉得不好,也恐朝堂众臣有所不满。”
晚云坐在陆景行的身边猜测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林北?”
陆景行点点头,“林北立下此大功足见其才能,朕也与他谈论过,见其才能颇深,他调查养济院一事也不曾让朕失望。
可他算是状元,却从未进过翰林院,也并无在官场之中历练,贸然让他当了丞相,朝臣不服之人定会甚多。”
晚云闻言说着:“我相信夫君的眼光定然是独到的,若是拘泥于规矩错失人才,选一个平庸无能之辈为丞相害国害民。
林北品行从他的徒儿小施璋身上就可见一斑,我倒是觉得夫君可以试一试。
林北若是不能胜任丞相之位,寻个由头将他打发出长安去也好。”
陆景行笑了笑,“好,朕就听你的。”
晚云诧异地看了眼陆景行,“你还是不要听我的吧,若是他不能胜任丞相之位岂不是我的错?”
陆景行轻声笑道:“朕不怪你,朕早有此意,只是人人都不赞同朕是以未能定下来而已,如今有你支持朕,朕方能下定决心。”
林北为相在长安城之中引起了一阵喧哗,好些人都忘记了林北,被人一说是当年那个没有为官的状元郎才想起来林北此人。
陛下封林北为相,一时间众人惊讶至极,有上折子求陛下收回旨意的,也有连赶着去林家小屋之中巴结的。
更有长安城之中喜爱做梦的勋贵夫人们上着林家小屋提亲。
林北那小院跟前皆是络绎不绝来说媒之人。
宫中,早朝之后林北便被陆景行叫去了勤政殿之中。
林北到了勤政殿之中见到了晚云,便行礼道:“容姑娘。”
晚云朝着林北轻轻一笑道:“恭喜林相爷高升,今日我寻林相爷是想给林相爷做媒的,不知林相爷可曾有心上人了?”
林北拱手道:“多谢姑娘好意,臣的确已是有了心上人。”
“既有了心上人,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晚云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
林北垂眸道:“也只不过是臣的一厢情愿而已,她乃是世家千金,臣不敢高攀。”
晚云笑道:“你如今都是相爷了,哪里有高不高攀之说。”
林北自嘲一笑道:“臣与她终究还是云泥之别。”
林北不愿说出心仪女子的身份,晚云自然也不会去逼迫他将女子的身份给说出来。
做媒不成,晚云也就出了宫,回到了容家正好见到了容鞠带着施柔回府。
施柔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见到了晚云瑟瑟发抖。
容鞠道:“还不快对你姐姐见礼。”
施柔这才乖巧的福身见礼道:“姐姐。”
说完后,便又惧怕地躲在了容鞠身后,生怕自己的手指骨头再被人折断。
晚云道:“妹妹既然出来了,当以真心悔过,莫要辜负了姑姑对你的付出。”
施柔小声的应是,连抬眸都不敢看晚云一眼。
晚云见她如此惧怕自己也不曾说什么,她怕自己总要比顶撞自己为好。
夜里,容家人难得团圆,容鞠邀了柳先生一起用膳。
膳毕后,柳先生道:“听闻小施璋的先生林北成了当朝丞相,施璋可要继续跟着林丞相去学?若是日后都在容家私塾之中的话,还是得和晚云她们分开为好。”
容鞠道:“我也不知林北愿不愿意再教璋儿了,他脾气古怪,我不喜与他交流,兄长明日下朝后,劳烦你帮忙问一声林丞相了。”
容鞍道:“他初为丞相哪里有空教璋儿?不如直接将璋儿送往学院里去。”
容鞠听容鞍这么说,便道:“那就听兄长的安排罢。”
题外话
抱歉,我又生病了,应该说是前几天生病我就只看了急诊,侥幸以为自己已经好了,结果没好全,又复发了。
所以今天和明天可能都只有两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