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黑乎乎的四方块,老头眼里充满了好奇。
尽管不明白它的原理,但只要想到可以欣赏老太太跳舞的视频,他的心里就美滋滋的。
把玩了一阵功夫。
老头双手并用,废了好大的劲,还是没有如愿以偿,观看到老太太的视频,对此不由失望起来。
“这个东西真的能看老太太的视频吗,怎么半晌没有反应啊?你莫不是欺骗我这个老头子?”
一手掂着手机,另一手对它的电池疯狂的拍击,见屏幕迟迟没有亮起,老头不禁一脸质疑。
老头古板的动作,步入方静的眼帘,让他不禁抚额道:“老爷爷,手机不是这么用的,虽然它能像电视一样看视频,可它不是那么拍拍就能出人的,拍它亮不起来,它有开关键,就像电视也有开关按钮一般。”
听到方静的解释,老头若有所思,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丝毫的停顿。
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方静实在受不了了,一把从老头手里抢过手机,当着他的面,开始教授手机的使用方式,其中包含尤为重要的开关机操作。
担忧老头听不懂,方静还把手机的账号和开机密码给取消掉,如此一来,整个手机的操作模式更简单了。
听方静讲解了一会儿,老头感觉眼花缭乱,双目眩晕,看腻了他的讲解,老头眼冒绿光,一脸自私的从方静手里夺过手机,护犊子般的藏在自己的腋下。
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花花绿绿的光芒,他一时露出迷茫,不懂什么是软件和硬件,对着它便是一顿乱鼓弄。
看着眼前的一幕,方静摇了摇头,这个老头像极了动物园里的猴子。
时代变了。
这个村子和外界已经很长时间失去了联系,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这一些列的降智动作,实在太辣眼睛,让方静看不下去了,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手机的一个视频软件。
由于村子网络不好,视频许久没有缓冲下来,方静看了看剩余的电量,实在禁不起他们的折腾,连忙又打开文件里早已下载好的视频。
瞅了老头一眼,准备让他大开眼界。
视频被方静打开,里面传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看到屏幕里性感抚媚的女人,老头眼睛都瞪直了,方静也向屏幕瞅了一眼,只见视频里的女人正在招首弄姿,动作难登大雅之堂。
他看着有些尴尬,忍不住咳嗽了两下。
老头没有搭理他,这辈子哪见过这么新奇的东西,一时间被里面的知识迷住了。
“咳~咳!”
老头那充满红润的脸庞,快滴出血来了,方静生怕老头激动过头出现了意外,故意咳嗽了几声。
希望唤醒这个好色的老头。
闻声,老头疑惑的抬起头,瞅着方静看了一会儿,随及恍然大悟。
老头满脸不舍的从手机上转移目光,布满褶皱的老手轻轻点击了按钮,熄灭了手机屏幕。
“咳,我带你进村子。”老头故作高深的咳嗽一声。
说着,便在前领路。
走了一小会儿,原以为要走很远的路程,没想到老头才走了五分钟,便停下来脚步。
老头威严道:“小伙子,这就是村子里面了,我带你进村子了,你的这个玩意可就归我了,不许反悔!”
刚停下步子,便听到老头说出这么一句话,着实让他傻了眼。
方静故作惊讶道:“这就到村子了?”
面对方静的疑问,老头肯定的点点头。
“这尼玛…”
真是大无语事件!
原以为路程会很远,没想到却走了区区几百米,要不是老头走的太慢,方静半分钟便能达到这个地方。
根本不用五分钟!
而且,为了这区区几百米,方静可是损失惨重,失去了手机不说,更是把原身珍藏多年的资源送给了老头。
这些资源还是他把玩手机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对他不亚于一场小惊喜。
而且他还发现,其中有几部女主,很符合他的审美。
既然目的地已经到了,老头可不管方静怎么想的,丢下他便逃之夭夭了。
看着年迈体衰的老头,方静一脸唏嘘道:“真是个臭表要脸的老头,奸商,果然,穷山恶水出刁民,古人诚不欺我,喝呸,小心身体受不住。”
骂完老头,方静心里痛快了不少,接下来便向着村子深处走去。
村子很冷清。
走在街头竟没有遇到一个村民,方静摸了摸下巴,不由露出思索的神色。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方静把黄岗村里里外外所有的人家路径了一遍。
这村子里的人数实在少得可怜,基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在村子里游荡。
其中,方静发现了村子一个奇怪的现象,几乎黄岗村所有的村民,都集中在村口中央的那栋房子里。
那栋房子一副办丧事的装扮,外面摆放着一个阴森森的灵堂,灵堂的周围布满了白色的窗帘,门上和窗户上也都贴满了白纸,在灵堂的中间还摆放着一个大大的花束,花的正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
除此之外,灵前还放着一个四方的桌子,桌子上摆着蜡烛,香炉,供果,在桌子中间还有祭奠逝者的遗像,只不过这个遗像显得特别的阴森怪异。
一大群的村民都穿着苍白的孝服,头上披着白色的长布条,布条像是一个带角的帽子般盖在头上,那些没有长袍孝服的村民,则是在头上系着一条白色的短头巾。
他们一排排的跪在灵堂前,说不出的怪异,整个灵堂的悲哀之气没有透露几分,反而透出满满的阴森之气。
看着这群披麻戴孝的村民,方静不由好奇起来,眼睛向灵堂里面望去,但里面的灯光非常晦涩,地上还弥漫着烟尘滚滚,根本看不清东西。
即使如此,那中间的朱漆棺材依旧显得格外的醒目。
稍微走进,看见棺材前面的桌子上,有两根白蜡正在燃烧,发出摇曳不定的烛光,在烛光的映衬下,灵堂的墙壁映出一排黑漆漆的影子。
两个蜡烛中间的遗像,是一张年轻男子的模样,只不过这张遗像的玻璃上好像被蒙上了一层浓雾,看不出他具体的长相。
灵堂内外,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向灵堂深处走去,路过这些披麻戴孝的村民,方静正打算仔细端详遗像的男子,突然被一只苍白的手拦了下来。
“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身上为什么没有穿孝服?”
一个披麻戴孝,毫无生气的老人冰冷的说道。
方静看着这个诡异的老人,淡淡道:“我是什么人,还用跟你汇报吗?”
老人道:“不好意思,这里是灵堂,陌生人勿近,请你对死者尊重一些。”
“呵呵。”
方静对这个老人露出诡异的眼神。
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屋外走去。
黑云压城城欲摧,不一会儿,天就暗下了来。
这个时间,灵堂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只剩下几个老人守在棺材前,其中就包含白天拦住方静的老人。
灵堂上的半截白蜡还在燃烧着,伴随着阴风一吹,烛火时不时的摇曳一下,使原本不亮的灵堂更加灰暗。
伴随一阵脚步声,方静来到了灵堂前。
一阵微风吹过,烛光又摇曳了一下,墙壁上出现了一大一小的两只影子,
只看墙上的影子,方静的影子更像是恐怖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