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和她妈更是满脸惊悚的向后退了两步,眼中除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外,更多的却是恐惧和害怕。
脸庞长得像几岁大的孩童,不奇怪,还能说是天赋异禀,异于常人。
一出生就长满了浓浓的眉毛和整齐的门牙,也不奇怪,早产嘛!有些出入也是可以接受的。
瞳孔是蓝色的,勉强也能接受,很多混血儿的瞳孔都是蓝色的。
可……刚出生的婴儿,奶都没有喝一口,就露出怨恨的眼神,这就有些难以接受了。
更夸张的是,它四肢着地,行动如飞。
这……合理吗?
陈娇母女第一个相信了二叔之前的说法,“定是被陈狗子家的大儿子怨气入体,阴魂附身。”
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牵扯农村迷信的鬼神说后,性质就变了。
如何不怕?
孩子奶奶叫了一圈,见无人理会她,不由得将求救的目光望向了左小韩。
左小韩二话不说,直接将单肩包中的钢管拿出来握在手中,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反而惊醒了中年妇女。
“后生,等等,我这就去将孩子他爸叫出来,你们一起去找,切莫伤了他,他还只是一个不满月的孩子。”
神尼玛的不满月孩子。
不满月的孩子能攀爬如飞吗?
不过左小韩毕竟是外人,不能不尊重当事人的意见。
他有意在原地等了等,又将单肩包中剩余的4张镇尸符齐齐拿出来揣进口袋中。
就这一会功夫,陈桂生也从里屋冲了出来,几人手忙脚乱的将刚才的经过一说,连带着陈桂生也跟着傻眼了。
他之前只是望了一眼怀中婴儿,并未细看,此时略微一回忆,就信了几人的说辞。
再说都不是外人,众人也没有骗他的理由。
“陈娇男人是吧?等我下,我拿件东西。”
陈桂生吞了口唾沫,一时间慌不择言,直接给左小韩冠了一个新称呼。
他慌慌张张的在大厅中找了一圈,最后从大门背后抽出一把铁锹,随着左小韩向大厅的后门摸去。
外面刚下过一场短暂的阵雨。
此刻大雨转停,天仍是阴蒙蒙一片,地面湿湿滑滑显得有些许泥泞。
两人来到后院一看,只不过一分钟不到的功夫,已经失去了婴儿踪影。
陈桂生再次吞了口唾沫,总感觉这事儿有些诡异。
心中对众人先前的说辞又信了几分。
他刚出生的孩子,体内果真藏着另一个灵魂?
还是被陈狗子家的阴魂附生?
那还是人吗?
说不得一会要狠下心来六亲不认了。
陈桂生暗暗拿定了主意,选择鸡贼的跟在左小韩后面,想让对方先出头。
左小韩站在后院泥泞的地面看了一圈,很快发现了一条明显的痕迹。
那婴儿只有七八斤重,体型还不如一头小黄狗大,便是有些力气行动如飞,才一会功夫又能跑到哪里去?
左小韩当下紧了紧手中钢管,顺着痕迹寻了几米。
两人渐渐来到后院中间,就听见后院墙角处的一处鸡棚中传来阵阵公鸡的撕叫声。
嘶鸣声中透着一股悲愤与决裂,好像在于某种东西干架。
两人互相望了望,心中一个咯噔,“莫非那婴儿藏进了鸡棚?”
这般一想,反而更急了。
在农村呆过的都知道,大公鸡身为农村三霸之一(另外两霸为大黄狗和大白鹅),战斗力自然不弱,便是和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也能斗得难解难分,何况区区一婴儿?
他们倒是担心那婴儿不是大公鸡的对手,万一被对方啄死了反而不好收场。
再者说,是不是自己的种,得去医院检验一下才能确定。
可不能死在自己院中。
陈桂生心情分外复杂,既担心又害怕,这会提着铁锹与左小韩并肩来到了鸡棚外。
入眼处的一切,着实闪瞎了他的眼睛。
鸡棚本不大,也就2-3个平方米大小,面盖着一个遮阳棚,四周是木栏栅,透过木栏栅的缝隙,里面的情形一目了然。
那婴儿双腿着地,手正捉着一只母鸡塞在嘴边吸吮,鸡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溅得满地都是。
鸡棚中漂浮着一地的鸡毛,还有几头母鸡尸体。
唯一一头公鸡也被他堵在墙角,叫得虽凶,未免有些外强中干。
“这……那畜生在吸血?”
陈桂生早已惊呆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一个刚出世的婴儿,不吃奶,而是跑到鸡棚生食鸡血?尽管之前众人的说辞匪夷所思,眼前的一切再次颠覆了他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