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平昼伏夜出,也不敢跑太远,毕竟还要回来,峡谷才是自己该去的地方,至于种子他不是没有想过洒落在这里,可是对自己有什么好处,长出来肯定被别的恐龙吃了,峡谷那边不但隐蔽,而且大龙根本吃不到,小的又太小,五六十米悬崖不是他们可以随便去的。
就是一到冬天大雪覆盖,自己食量又大了不少,不然鬼才愿意迁徙,守着自己的宝贝不香吗?
沿着河流走了三天,还是一望无际的丛林,甚平有点烦了。
远处的从林旁边一片空白,几头梁龙还在推倒树木啃食树叶,他们太大了,要想在丛林自由活动是不可能的,迁徙的时候就是顺着一条往年踩踏的道路行走,年复一年整个几公里宽的隧道没有大树,每年还在被它们不断扩宽。
只有道路足够宽的时候,少有巨龙行走的地方才回重新长出大树,就这样犹如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来回推平树木,甚平甚至感觉,后世的煤炭会不会就是他们踩出来的,一层一层的堆积形成的。
当然这都不管他的事,现在他正在盯着前方,一头奄奄一息的小龙躺在地,天空中各种巨型蜻蜓还有远方的翼龙伺机而动。
今天的目标不是小龙,那是他的诱饵,当年蜻蜓袭击自己,身为二哥此仇那能不报,当时没有报是因为根本不是对手。
嗡嗡嗡,声音越来越大,甚平就趴在近在咫尺的草丛里,身都被他盖了杂草。
呼,劲风吹动他头顶的杂草,巨大的口器咬在小龙身,正要飞走,跑的了吗,都给我留下吧。
就算甚平不出去它也叼不走,小龙早就被他用兽皮绳索绑在树根了。
猛然窜出,那贪心的蜻蜓飞不起来还不舍得松口,使劲的闪动翅膀想要带走嘴里的肉。
噌,利爪切开它的透明翅膀,另一个爪子直奔它的脑袋。寒光一闪,灯泡一般的右眼被甚平爪碎,连带着汁液流出。
后退一蹬扑在蜻蜓身,翅膀断的时候它的命运已经确定了,左右挥舞,大脑袋被抓的支离破碎。
刷刷两下,两个翅膀根部被斩断。直接原地开吃,这里也算安全,是小型和大型恐龙的天堂。对于中型恐龙不友好,一地横七竖八的树木,不大不小的恐龙跑起来搞不好就被拌倒。大型的远远的就能被发现,所以甚平在这里挺舒服。
第一次吃蜻蜓,看着满嘴流着黏糊糊的汁水,灵魂是拒绝的,太恶心了,可是身体一阵快感让他非常矛盾。
摇摇脑袋,难道自己还没有适应,还是自己还没有真正化身野兽。抬头看着地的巨型蜻蜓破碎的尸体,粘稠的内脏流了一地,。甚平默默叼起自己的小恐龙诱饵。自己是人不是野兽,内心无声的哭泣,眼中非常忧郁,一方面是生存另一方面却是自己前世为人的坚持,忍着诱人的味道缓缓踏入丛林。吃生肉已经够了,没有必要作践自己,就算对于自己来说非常美味,可是看着太过难受。
巨大的树根下,细细的咀嚼小恐龙,这根本就吃不饱,他也没有在去狩猎,就这样看着远方,眼中一丝挣扎,美好的心情被蜻蜓破坏,一阵烦躁,猛然转身撕扯大树发泄内心的不满。
老天爷,为什么?心内无比悲痛,矛盾。声声咆哮吓的外面小动物四散奔逃。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好受了一点,缓步离开了这里,消失在丛林里。
甚平一路平平静静,肚子饿了也没有什么反应,两眼无神漫无目的。
咔嚓,临近傍晚,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甚平趴在地,任凭风吹雨打毫无防备,若是被偷袭也是会被杀死的。次日天明,阳光透过密林,斑斑点点的光斑印在地。
被一夜暴雨洗刷干净的各种气味,空气前所未有的清新,小草粘这雨露染发勃勃生机,努力生长,想要和大树争夺阳光。等待它们的却是无情的践踏和啃食。
它们都没有放弃,他身为动物又有什么理由放弃生命。甚平眼中重新有了光芒,既然如此自己也要好好活到老死的那一天。
“吼”一声咆哮,传遍大地,甚平目光冰冷,野兽又如何,再怎么说我也是哺乳动物不是。
斗志昂扬,脚下生风越跑越快,大地出新草长莺飞,甚平跑了一个多小时,缓缓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感受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