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朱檀只能自己既当逗哏,又当捧哏。
自己回答,“最重要的当然是缺钱!”
右丞相胡惟庸失笑道:“鲁王殿下,缺钱这是咱们都知道的,殿下就没必要老调重谈了吧?”
朱檀看了一眼胡惟庸,早就听说右丞相胡惟庸飞扬跋扈,有时候甚至不把朱元璋放在眼里。
也不知道老朱为啥能忍他这么多年。
“胡相,既然是老调重谈,那你讲讲怎么解决吧。”
小样,你权倾朝野?
还不是要被灭了满门的料!
胡惟庸冷声说道:“现在满朝文武都在未此事发愁,老夫也在想办法,殿下要是没有什么想说的,老夫还是很陛下和各位大人在商量一下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什么想法,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我就没有办法?”朱檀跟胡惟庸针锋相对。
胡惟庸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叮,宿主成功气到胡惟庸,奖励纨绔值100。”
小样,气不死你!
“我的主意就是加印纸钞!”
“轰!”
朱檀的话如同一颗炸弹在朝堂爆炸了,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过了好一会,胡惟庸示意众人安静,对着坐在正中间的朱元璋行了一礼,说道:“鲁王乃是亡国之策,臣请斩鲁王以谢天下!”
外面的郭宁妃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我的儿啊,你没事献什么策啊,把自己陷进去了吧!”
郭宁妃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求陛下,求胡相,让他们放过朱檀。
可是陛下三令五申,后宫不得干政,如果她这时候出去,不但救不了朱檀,反而是火浇油。
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却帮不忙。
朱元璋脸挂着一层寒霜,冷冷的问道:“汪广洋,你意下如何?”
汪广洋赶紧行礼说道,“陛下,鲁王年幼无知,有时候考虑不周也是可以理解的,就不要怪罪鲁王殿下了。”
汪广洋虽然是在给朱檀求情,可是他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胡惟庸说的对。
朱檀不紧不慢的说道:“发行纸钞怎么就是亡国之道了?”
胡惟庸厉声说道:“前元以纸钞为货币,三次变钞而亡国!殿下要发行纸钞难道不是亡国之道吗?”
“胡相,咱们在聊是不是亡国之道之前,是不是可以先聊聊纸钞跟铜钱相比有什么好处吧。”
“纸钞亡国,百无一用!”要不是你是皇帝的儿子,你这种二百五,我胡惟庸都懒得搭理你!
“胡相,我问你一枚铜钱造价如何?”
胡惟庸愣了一下,看向户部的几位尚书。
马贵说道:“十文钱耗费大约五文。”
朱檀摇摇头,“马尚书,你说的是理想状态下吧?用京城附近的铜,在京城附近铸造,在京城附近花销,才可以吧?”
马贵脸一红,“殿下说的不错。”
“我大明的铜矿并不算多,而且主要分布在西北、西南地区,而朝廷的铸钱主要在京城附近,单就铜矿运到京城的费用,只怕就要损耗两三文不止吧?”
“而还要将其中一部分运到各个地方,又要损耗一两文。”
“听说有些人收了铜钱融化了卖铜,反而比铜钱更值钱,不知道胡相听说过没有,马尚书听说过没有?”
胡惟庸和马贵脸红脖子粗,这种事他们真没听过。
毕竟现在刚刚开国,还没到真正铜贵钱贱的时候,最多铸钱是没有利润可言的。
融钱卖铜那是明朝中后期才出现的,可朱檀不介意用这个吓唬他们。
“那怎么办?”胡惟庸现在也没有那么盛气凌人了。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要么提高铜钱的面值,要么就是刊印纸钞!”
胡惟庸想了一下,“那就提高铜钱的面值!”
“提高面值,你信不信很快市面的物价就会飞升?甚至铜钱更不值钱了?”朱檀给了胡惟庸一个你是傻子的表情。
“纸币还不是一样?”胡惟庸不服气道。
“所以,我们不能像元朝那样滥发!”
胡惟庸轻蔑道:“怎么才叫滥发?你又如何做到不滥发呢?”
“首先,朝廷要自律,不能缺钱了就印钱,而是以朝廷已有的金银铜总数为限,我们有多大的家业,印多少钱!”
“那不是很没发行纸钞一样?我们从哪里来钱?”
“胡相,你可别忘了,这天下的金银铜矿可都是朝廷的,我们有,只是没有开采而已。”
朱檀接着说道,“第二,朝廷要用朝廷的信用为纸钞背书!”
“这才是最重要的!”
“让百姓知道,他们手里的是钱,而不是纸,是随时可以向朝廷兑换成金银和铜钱的。”
“哈哈,鲁王,你还是太年轻了,元朝的纸钞就是因为他们开始使用铜钱才全面崩溃的,朝廷既然可以用铜钱,谁还会用纸钞?”胡惟庸继续打击朱檀。
“因为接下来,朝廷专营的盐铁只收纸钞,朝廷的赋税也只收纸钞。”
还“还因为你使用十贯以的铜钱就需要雇佣一辆马车,而我带着千贯纸钞甚至连个包袱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