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以蕊取出一对金盏灯台,插上一对看似普通的红蜡烛,用青冥幽火将其点燃。
火焰冰冷彻骨,丝毫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反而在剥夺周围的热量。
丙以蕊拿着金盏灯台,似笑非笑地向钟辰走来,并一把将他推倒在床榻上。
灯台微微倾斜,燃尽的蜡油滴在钟辰背上,钟辰冷得打了个寒颤,道:“姐姐,不要啊!”
钟辰肉眼可见体内灵气在不停外溢,凡蜡油所滴之处,成为堵不住的窟窿。
“此乃炀灵蜡。”
“只要一日不洗去此蜡油,你体内的灵气就会一日日流失,最终沦落为凡人。”
“这是姐姐给你的惩罚!”
丙以蕊收敛心神,又从储物囊中取出一枚殷红色的丹药:“啊~弟弟,把嘴张开。”
“姐姐,这是什么?”
丙以蕊轻抚钟辰的额头,柔声道:“吃下去,你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一个眼疾手快,丙以蕊把丹药塞进钟辰嘴里,并用灵气将其催化开来。
钟辰只觉心头一阵激荡,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整张脸顿时涨得通红,无穷的邪火在体内熊熊燃烧。
“姐姐,你这是……”
钟辰主修的本就是双修功法【阴阳颠鸾功】,此时经此丹药一催发,体内气血顿时沸腾起来。
丙以蕊笑意渐浓,正想蜕去红裙,与钟辰同赴鱼水之欢时,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是谁打搅我的修炼?!”
丙以蕊脸色颇为难看,但还是穿上红裙推开房门,却见到一位与她长相有三分相似的女子。
那女子撑着身子窥探一番,道:“姐姐,小妹还不懂你吗?”
“这大白天修炼,你是这样的正经人嘛?”
丙以蕊揶揄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这不入流的妹妹。”
那女子舔了舔红唇,悄悄说道:“姐姐这次这般猴急,想必是上等货色?”
丙以蕊把门掩上,道:“这个是我独享的,可是花了一大笔资源换来的。你们休想对他染指!”
修炼者有强弱之分,炉鼎亦有好坏之别。
丙以蕊手中炉鼎有二十多位。
在这其中,有大半是充当交易用的流通货币,甚至连与她双修机会都没有。
丙以蕊一眼就相中样貌英俊,天赋上佳的钟辰,打算把他炼制成为道侣炉鼎。
那女子娇媚百生,柔情似水道:“姐姐,就让小妹看看嘛!”
丙以蕊态度坚决:“休想!”随后一甩,把门关上。
可等她回到屋内,四处张望却不见钟辰,却听见屋外莺言雀语笑成一团,顿时明白了过来,追出去道:“你们几个臭丫头,当真姐姐不会生气不成?”
当丙以蕊追到门口,已经不见她的几个妹妹和钟辰的踪影。
红砖绿瓦,亭台楼阁,一间狭窄的屋内正挤着三个样貌相似的少女。
她们红唇皓齿,肤白似雪,此时正围着床榻而坐。
“这小子长得可真俊俏!”
“怪不得姐姐藏着掖着,不分享给妹妹几个呢?”
“我们这样做,姐姐不会生气吧?”
三女彼此望了一眼,咯咯笑出了声,不约而同地把倩手伸向钟辰的胸膛。
“姐姐的千嫪藏春功可一点儿也不好用!”
“就是!就是!”
“还不如我们的三生姻缘功。”
三女聊得火热,钟辰也在竭力压制体内的邪火。
忽闻她们聊起主修的功法,出于好奇,钟辰随手搜索关于【三生姻缘功】的相关内容。
“此功法仅适用于炼制异性炉鼎。”
“编弥天大梦,结三世姻缘,强行植入血契,永生永世不分离。”
【三生姻缘功】比【千嫪藏春功】还要厉害,是元婴期的炼鼎功法,炉鼎一旦沦陷,一生一世只为侍主而活。
钟辰暗忖道:“她们修为不过才结丹初期,该怎么使用这套功法呢?”
下一刻,这三名美貌的女修手牵着手,围绕钟辰坐下。
三道孱弱是灵气波动,在钟辰周围萦绕盘旋,最后化作一道道细流钻进钟辰体内。
“我这是在哪?”
钟辰的眼皮很沉,即便是睁开眼,也足以耗尽浑身力气。
“夫君,你身体好些了嚒?”
钟辰心头一怔,看清床头站着三位妙龄少妇。
她们穿着一袭大红色长裙,头戴凤冠,肩披霞帔,朱唇皓齿,眼含秋水。
“你们是?”
钟辰有些迷糊,但很快就认出她们是谁。
哪知这三姐妹异口同声道:“夫君,我们是你刚娶过门的妻子呀。”
“妾身丙以梓。”
“妾身丙以卉。”
“妾身丙以萼。”
这三位曼妙女子依次介绍着,只不过她们眼神并不像外貌那般清纯,瞳孔之中透露着一种邪恶和疯狂的味道。
“夫君昨夜以一敌三,当真骁勇善战,妾身险些起不来了呢。”
“是呢!是呢!昨夜夫君偏袒姐姐,好在最后没有忘记临幸小妹。”
三女你侬我侬,说得好像煞有其事似的,但钟辰可以肯定这绝对是假的。
钟辰正想说些什么,眼前所见之物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三女产子、满岁酒宴、及笄弱冠、送亲娶嫁……
一切一切,都仿佛真实存的,在脑海中一幕幕回放着。
直至最后,寿终正寝的钟辰与三女,一同埋葬在青松树下。
这般轮回如此往复三遍。
每一世大不相同,不过总是三女陪伴在钟辰身旁,记忆刻骨且铭心。
良久。
【三世姻缘功】运行终了。
钟辰睁开眼望向窗外,翠鸟依旧立在枝头,叽叽喳喳,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钟辰舒展筋骨,道:“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几位姑娘。”
钟辰除了感觉有点累,其它并无大碍,反倒是这三女眼神有些复杂。
小妹丙以萼传音道:“难道我们失手了?”
丙以卉看向丙以梓,心中同样有这个困惑。
丙以梓犹豫再三,暗暗地道:“该不会是功法反噬了吧?!”
丙以萼试探性地拔出一把匕首刺向钟辰,可这手一抬起,无论如何都落不下来。
“遭了!”
她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结局,可又感觉成为眼前这位少年的炉鼎,是她们这一生最大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