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刚刚好，私人订制的首播结束，古业和黄博两人联手合作的大餐，也结束了最后一道菜的装盘。

看着时间挺长，但分配到古业和黄博做的十几道菜上，要不是两人还算有点默契，估计这点时间还不够呢。

当然，要是没有宁昊这个混吃等死的人时常过来打秋风，说不得古业两人还能更快一点。

十几盘色香味俱全的大菜，铺满了古业家的饭桌，这也是古业在首都以来，最丰盛的一顿饭了。

古业也不是懒，就是一个人生活久了，吃太好总觉得心里不安，反正都是填满肚子，泡面能有罪呢！

无人落座，古业打眼一瞧饭桌，咂了咂嘴，心里有点腻歪了。

好嘛，一桌子上就我一个单身狗啊！

看着宁昊和黄博两人，各自有人给他们递纸巾递筷子的画面，古业恍惚间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就不应该叫这几个人来家里的。

该死的，早知道我……

算了，没那个命啊！

宁昊最先动了筷子，跟着古业等人就正式开始了吃饭。

肉食动物的宁昊，在满足的一口吞了一块红烧肉，慢嚼了几下后，这才侧头看向坐在主位上，显得孤零零很可怜的古业，问道：“首播数据什么时候发过来？”

古业头也没抬的回答道：“半个小时，首播结束后的半个小时，那边也需要整理的时间。”

不是古业没礼貌，实在是他不想再遭受那种令他吃味的甜蜜暴击了。

单身狗，也是有尊严的。

没离开饭桌，这已经是古业最后的坚强了。

好在宁昊也没在意，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古业有什么不对。

黄博倒是个细心的人，可是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给他媳妇剥虾这件事上，同样也没发现古业有什么不对。

论细心，女人天生就强过男人。

古业有失礼貌的不对劲，第一时间就被辛爱娜和小欧给发现了。

两人只是眼神交流了一下，大概就明白了古业为什么一直低着头了。

小欧带着笑意的瞟了一眼身边给她剥虾的黄博，而辛爱娜也是抿嘴微笑的夹起了碗里，早前宁昊夹给她的那块红烧肉。

嗯~真香！

好吧，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好好的人，都被宁昊和黄博给带的潜移默化的腹黑起来。

好在两人还没黑的那么彻底，心里记挂着她们还是古业嫂子的身份，所以两人对视一眼后，就站出来帮着古业缓解尴尬了。

小欧：“古业，一开始听说你是导演系的，我是真的不怎么相信，你这张脸啊，考表演系都能免过，怎么就一头钻进了导演系呢？”

辛爱娜：“是啊，我也很纳闷，导演系的存在，不就是为了宁昊、黄博这种演戏没多大指望的人准备的出路么？你怎么想的啊？”

为了让古业不那么尴尬，两人把自己的爱人都给搭进去了，也是蛮拼的。

没等古业回应，那边的宁昊不答应了，“嘿~这里怎么还有我的事呢？”

“咱师弟长得好这毋庸置疑，但我也不丑啊！黑是黑了点，但也不至于落到和黄博一个等次吧！”

只见黄博剥虾的手一顿，跟着就抬头黑脸的看向此刻尤为不要脸的宁昊，“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照过镜子啊？”

宁昊低头吃菜，也不搭理黄博，但黄博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么？

“嘿~说你呢，吃红烧肉的那个大黑耗子！”

黄博这都快指名道姓的骂人了，宁昊自然也不能在装聋作哑，“过分了啊，我都没说你是秋田犬呢！”

“咱两要不打一架吧，我忍你很久了！”

“彼此彼此，但打架这么粗俗的事情，有辱身份，我不屑于此。”

“你什么身份啊？装什么斯文人，不敢就是不敢！”

“你说得对，我就是不敢。”

“我……”

黄博实在是没想到宁昊会这么不要脸，不断的在刷新他的底线。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给黄博郁闷的不行。

作为旁观者的古业，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眼看着两人也打不起来了，不禁有些遗憾。

这遗憾，冲的是不能亲眼看到宁昊挨揍的场面。

叮咚！

恰在此时，古业放在客厅茶几上的笔记本，响起了一道特意设置的提示铃声。

这是来邮件了，不出所料，应该是优土豆方，给古业发来的私人订制的首播数据。

网络视频，首播数据其实就是个供参考的意义，让视频发布者和平台方，有个直观的概念，以此来推断视频播放量的后续走向。

真正有用的数据，应该是首播结束后的后续一个小时数据，这才是真正有意义的数据。

看过私人订制的人，在这一个小时内，到底会给私人订制拉来多少的新观众，这才是古业和优土豆方，双方都更在意的数据。

这是有生力量，它代表着私人订制的成功与否。

直白点来说，就是私人订制火不火，就看这股有生力量有多强大了。

“来了！”

古业当先冲向了客厅茶几上的笔记本。

宁昊几人虽然反应慢了一拍，但也很快就明白了古业所谓的来了，是指优土豆那边发来的私人订制的首播数据。

事关石头，宁昊几人也不得不重视，放下碗筷，紧随其后的就跑向了客厅。

“怎么样？”

这是黄博问的，但同样也是宁昊几人想问的。

古业没有回话，尽管首播数据不是他最重视的，但这份数据同样也证明了他们先期做宣传的效果好坏。

网络是片蓝海不假，这在后世已经证明了，但在06年的这个时间段，虽然说网民数量已经破亿，可真正能被宣传吸引过来看私人订制的人，古业也不敢说有多少。

枪打出头鸟，最先吃肉的人，很容易被烫着。

先驱者的红利最多，但也最容易被新浪潮给掀翻在地，所以在没看到私人订制的首播数据前，古业的心一直是悬着的。

打开邮箱，古业怀着忐忑的心情，点进优土豆方发来的邮件。

呼~~~

古业松了口气，私人订制的首部数据，是五十万有效点击率，抛开一些重复点击，大概也在三十万到三十五万之间。

这是优土豆方给的后台数据，不是播放页面下的水分数据。

播放页面那里的数据，已经快一百五十万了。

这要是在后世，估计这份首部数据，怎么也还得加个零的。

三十万的实际点击率，在06年这个时间段，那是真的不少了，在后世也能算是个不错的小成绩。

当然，这说的是新人新作品的标准。

“五十万？这是好还是不好啊？”

古业身后的黄博，也看到了私人订制的首播数据，迟疑的问道。

接受过古业破亿网民的蓝图，黄博对这个五十万的数据，多少有些失望的，但网络这东西他搞不太明白，所以没太敢下结论，只能向古业求证。

大家的目光，不由得都集中在古业的身上。

古业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要详细的解释一下，不然估计宁昊这几人回家该睡不着了。

“是个很不错的成绩。”

“真的？”

“嗯，虽然说现在国内的网民已经破亿，但网络的日均人流量肯定没那么高，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我估计大概就在刚过千万这个级别。”

“我们的首播数据是五十万的真实点击率，除去一切些复点击，我估摸着大概就在三十万左右。”

“也就是说，网络上日均千万的人流量，有大概百分之一的人看过来我们的私人订制。”

古业这么一解释，宁昊几人也有了一个直观的判断，特别是百分之一这个概念，让他们都安心了不少。

一百个人中，大概就有一个人看过了私人订制，想想都不明觉厉。

宁昊这个鬼才，更是推陈出新的畅想道：“三十万人，哪怕只有三分之一的观众去看石头，那也是一百五十万的票房了。”

“啧，赚大发了我！”

宁昊笑得嘴都歪了，嫌弃的辛爱娜随手就是一掌拍在了他的背上，“正经一点，别丢人了。”

古业权当没看见，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这只是首播数据，其实更重要的还是播出后的一小时数据，这才是真正的有生力量的体现。”

宁昊听了大手一挥，嘴上带着笑意的说道：“就先别说这些了，咱也弄不懂，等数据到了古爷你再给详细解释一下就行了。”

“好了，赶紧吃饭去吧！”

说着，宁昊就一马当先的回了饭桌那里。

古业好笑又无奈的直摇头，真就没见过宁昊这种不要脸的人，怎么就这么理直气壮呢？

人丑多作怪，古人诚不欺我啊！

没法，古业关掉邮箱，也去吃饭了。

饭后的洗刷工作，两个女性包揽了，古业三个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边聊边等着私人订制首播后的一小时数据。

大概五分钟后，优土豆方的数据邮件就来了。

一百万的真实有效点击率。

相比起首播数据，翻倍增长，形势大好。

这下宁昊等人也放心了，没再继续叨扰古业，结伴离开了。

古业也没打算继续等着，拿上换洗的衣服就洗漱去了，后续的十二小时、二十四小时的节点数据，那毕竟都是明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