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锐紧锣密鼓地准备战争时,福建方向的明军也没有闲着,无数滞留在各个港口的灾民在大员岛宣布无期限停止接受移民后便被官府驱离,除了一些青壮被留下来充当苦力,就在整个福建都陷入一片繁忙的战前备战时,朱一冯却选择了称病致仕黯然离开了福建。
按道理来说在这种大战当前的时刻,是不应该将一地的军政一把手冒然撤职的。但因为朱一冯在天启朝这个九千岁权倾朝野的时代,在整个大明寡廉鲜耻的官吏争先为九千岁魏忠贤修建生祠时强毅不为和之后魏忠贤派人为皇帝修陵墓和三大殿而要各地送销银时,朱一冯又一口回绝的种种行为,由此恶了魏忠贤。
从此朱一冯就了魏忠贤的黑名单,最终,朱一冯有在这一次对大员开战的问题恶了广州的那帮海商。
广州的海商害怕一直不愿主动剿灭郑锐的朱一冯坏了他们的好事,就主动向魏忠贤行贿,希望将朱一冯调走或者罢官,正在福州的朱一冯得知这个消息后知道自己早已是魏忠贤的眼中钉此时再不辞官就难免遭其毒手,于是就致仕了。
最终在郑锐这只蝴蝶的翅膀煽动下,本该崇祯元年才被罢官入京察典的朱一冯提前下课了,而熊文灿也提前两年提前走了福建巡抚的位置。
而两广总督王尊德也因为这一变故又将水师和登陆的陆师出发地改为了广州,并且征讨主力也变为了两广方面的水师和陆师,福建水陆两师仅作策应和封锁福建各港口。王望借此将朱一冯卸职对军队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但王尊德却想不到他的这一番计划却让郑芝龙喜出望外,早就见识过郑锐海军实力的郑芝龙根本不想和郑锐打,这一下王尊德阴差阳错之下反而是让郑芝龙得逞了。
此时远在大员的郑锐在得知朱一冯去职和明朝军队集结地变为广州的消息后,立刻召集了第一舰队的主要军官重新制定海军战略。
“诸位,情况发生变化了,明军的集结点和军力和出发时间已经改变了,入过按照我们之前确定的计划行动,袭港战就会变成遭遇战。所以我想知道,第一舰队能否提前完成战备工作。”郑锐将情报递给唐嗣后问道。
唐嗣看过情报后沉思了一下后才说道“很难,我们目前的行动都是按照镰刀计划展开的,各种物资
虽然提前都储备完成了,但海的天气确是不可控的如果不提前测量航路和天气的话,我们很有可能在一瞬间失去整个舰队。”
唐嗣的话让郑锐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所有的计划在战争开始时都是废纸,但事已至此郑锐只好让海军按原计划行动,只是原定的袭港战将很可能变成海遭遇战。
“那就打遭遇战吧。”思索一番后郑锐最终下定了决心,“原定计划不变,第一舰队按预定时间出发。”
“是!”
……………………
公元1626年(天启六年)5月23日早晨5::30分基隆港
此时的基隆港内停泊的100余艘舰船全部升起了船帆,在最大的那艘二级战列舰升起出发的信号旗后,这支庞大的舰队慢慢地驶出了港口,开始南下。
这一支庞大的舰队出现在公海的一瞬间就引起了各方的恐慌,几艘几乎每天都在基隆港外海游弋的西班牙快速商船在发现第一舰队后第一时间就扯帆加速离开了,几艘挂着郑字旗的商船也加速往福建方向驶去。只有一艘从豪镜出发的葡萄牙武装盖伦船一直吊在舰队尾部久久不愿离去。此时的南海,除了从两广方向出发的明军外,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郑锐的海军主力出航了。
此时郑锐正站在第一舰队的旗舰宁远号,观察着跟在舰队身后的葡萄牙军舰。
“命令后卫部队给我把那艘葡萄牙舰船击沉,他们很有可能是明军的侦查舰。”郑锐观察了一会后,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命令道。
“长官,他们并为对我们发动进攻,冒然开火是不是太武断了。”此次随舰同行的庞解雨问道。
“益之,我还是那句话欢迎来到17世纪,这是个没有任何法律的时代,所以我的炮够大船够多,那么我就是真理。”郑锐解释了两句就转头看向了唐嗣“唐中将,下命令吧。”
“是,指挥官阁下。”
5分钟后,处在舰队最末尾的2艘6级战舰就脱离了队列冲向了那艘葡萄牙舰船。
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舰船的盲目自信还是认为郑锐根本没有攻击葡萄牙舰船的勇气,总之这艘葡萄牙武装商船没有任何离开的迹象,而是继续跟在舰队身后还企图拉近距离。对向他们冲过去的3艘军舰视而不见。
“你们会后悔的,愚蠢的傻瓜。”郑锐通过望远镜观察着那艘葡萄牙军舰喃喃道。
话音刚落,已经处于最佳射击位置的那艘5级巡洋舰就开火了,44门大炮的第一轮齐射就命中了葡萄牙舰船两发12磅炮弹。
5级巡洋舰的齐射就像是开火的信号,紧随其后的两艘6级战舰也展开了齐射,在一百门大小火炮的全力打击下,这艘只有300多吨的盖伦船就被撕成了碎片,在沉没前仅仅打出了两三发炮弹。
“长官,巡洋舰舰长询问,是否需要救援落水的葡萄牙人。”
“什么落水的葡萄牙人,我什么都没看到。你看到了吗,唐中将?”郑锐放下望远镜疑惑地问道。
“额......我什么也没见到,肯定是那位舰长眼花了。”唐嗣愣了一下马反应了过里。
“让舰队继续前进,我们的时间可是很紧张的。”郑锐说完就返回了舰长室,将指挥权交给了唐嗣。
相比起接下来的战斗,击沉这艘葡萄牙武装商船更像是一场前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