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霖家,
哎呦,哎呦......你倒是轻点啊!
白乐才不管鹿子霖怎么样,直接给他扔到了床,疼的这老_狗身子一下子拱了起来,鼻子里直哼哼。
鹿子霖脸色发白的看着白兴儿,“我裤头呢?”
白兴儿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白乐,
白乐挑眉看向鹿子霖,
妹的!
这老_狗还想打马虎眼,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子霖,怎么了这是?听说你受伤了?”这时候,白嘉轩也听说了鹿子霖受伤了。
“哎呀呀,你这是在哪儿弄的,伤的这么严重?”
这其中的原因嘛,自然是白乐专门往人多的地方走造成的。
让鹿子霖出丑,喜闻乐见嘛!
白乐突然问了一句:“族长,孝文,孝武在家不?”
说完,给白兴儿使了一个眼色,
白兴儿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将裤头从袖子里拉了出来一段,在只有鹿子霖视线能够看到的地方,挥舞了几下。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在家啊,看你们两个满头大汗的,顺便在我家里洗洗去......顺道把冷先生给请过来啊!”
冷先生是白鹿原的最有名的郎中,之所以有名,在白乐看来,是因为他为了自己的面子竟然舍得下药把女儿毒成了哑巴。
白乐:“好勒!”
“那啥,仙草婶子也在家吧!”
眼神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鹿子霖,然后转身就准备往外走。
白嘉轩没有发觉异常,年轻人喜欢凑在一起不是挺正常的吗?
唯一有点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白乐从小都不找孝文、孝武一起玩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还问了一句仙草在家不?
殊不知,
鹿子霖一听,脸色瞬时变了,急急忙忙的说道:“白兴儿,白乐,你们两个把我送回来已经挺累的了,就在我们家洗洗,孩儿他娘,给白兴儿和白乐做点饭。”
他可是知道,两人可不是真的去找白孝文,白孝武的,这两个货可能真的拿着自己的裤头扔白嘉轩的床去。
这要是他们做了这事儿,自己可就黄泥落在裤裆里了。
鹿子霖的老婆愣了一下,
给白兴儿和白乐做饭?
怎么可能?
以往的时候,鹿子霖可是最看不起白兴儿的,别说让白兴儿在家吃饭,就是让白兴儿进家门子,他都觉的晦气。
今天这是怎么了?
鹿子霖看老婆没有动,不禁动怒:“愣着干什么?去啊!”
“这......”
鹿子霖老婆被骂的一愣一愣的。
白嘉轩也不由有些发怔,难以置信的看着鹿子霖,随即有看向白兴儿和白乐。
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他楞过来,就被鹿子霖拉住说道:“嘉轩,你去把冷先生请过来。”
嗯?
白嘉轩再次愣了一下,年轻人跑个腿的小事儿,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还必须得他去。
“我这不是怕他们年轻,说不清嘛!”
等白嘉摇着头走了之后,鹿子霖才咬着后槽牙对他老婆说道:“家里的,给我拿一百块大洋出来!”
“一百块大洋?”
“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鹿子霖脸如猪肝,咬牙切齿的说道:“让你拿,你就拿去,这家到底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过了好一会儿,鹿子霖的老婆眼睛通红的从里屋拿了一个袋子出来,里面“哗啦哗啦”直响。
不用想,是银元的声音。
“咕嘟!”
白兴儿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大洋啊!
“出去继续做饭去!”鹿子霖呵斥老婆道。
鹿子霖的老婆一脸幽怨的出门,将门还磕了一下。
一百块大洋,
这个年头,
物价可以说一天一个样,但是银元是白银制作成的,是硬通货,白银的占比超过七成,可谓是相当的珍贵。
一斤大米,
大概是三分钱左右。
一块银元就可以买三十斤大米,八斤猪肉。
棉布每市尺1角钱,1银元可以买10尺棉布;白糖每斤6分钱;食盐每斤1-2分钱。
一个五口之家,一年的开销,80个银元就可以维持温饱。
对于鹿子霖来说,即便是地主,家有余粮,但是也心疼的要死。
相当于好年景,十亩地一年的收成了!
.....
颠了颠袋子里的钱,白乐嘿嘿笑起来,“那就感谢鹿乡约了,我肯定不会对别人说,你从李寡妇的墙跳下来的时候摔成这样子的.....”
鹿子霖脸的肌肉气得腾腾直跳。
“知道就好!”
此时,鹿子霖老婆已经把饭做好了,热腾腾的白馒头端了进来。
白乐见状,说道:“婶子做的饭真香,看着就有胃口。”
“那啥......家里老婆孩子都还没吃呢,鹿乡约,我拿点回去吃行吧?”
鹿子霖脸色气得紫如茄子。
半晌,他闭眼睛摆手,“拿吧!”
还能说什么?
现在恨不得这两个货赶紧从眼前消失。
可他的话刚说完,就见白乐直接端起笼屉,连白馍带笼屉直接出门了。
这操作把鹿子霖老婆都看傻了,
良久在愣过神,惊呼道:“这.....我的笼屉......”
白兴儿也懵逼了,愣愣的看着出门的白乐,使劲儿咽了一口白膜,差点噎死。
牛逼!
实在是牛逼!
扭头正好看到眼光想杀人的鹿子霖,也连忙拿了几个馒头跟了出去。
“那啥,鹿乡约,我家里还有事儿,就先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