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被气走了,
或者说是被冷秋月,冷秋水两姐妹,以及他老婆给扶回去的。
来的时候,整个人精神饱满,
走的时候,整个人状态都不好了,话都说不清,手直抖冷。
白乐看着冷先生的背影,不屑一顾。
就这?
还在自己面前装四、五、六?
要不是看在你是冷秋月的父亲的面子,早特么动手,把你打出去了!
此时,
白鹿原所有的爷们都愣住了,瞪着大眼睛。
之前还想前劝白乐的人,此时也一个个咽了一口唾沫,
禁声了!
鹿三更是怔怔的站在那里,呆住了。
我擦!
这白乐也太猛了吧......把冷先生都气成那样了?
这白鹿原,所有人的认知中,冷先生说话办事儿最有条理,
但是现在,
冷先生都被怼成了这个样子,换成其他人还不被怼傻了啊?
鹿三额头冒冷汗,脚步无所适从的走了几步,最终还是跑了出去。
回去给白嘉轩报信去了!
.......
白乐笑了笑,叫白嘉轩自己就怕了吗?
自己等的就是白嘉轩。
此时白兴儿已经跑回来了,白乐问他道:“怎么样,田福贤在吗?”
“在在在......我就那么一说,没想到他还真的当成了一回事儿,说换好衣服,立马就过来。”
白乐点头,
他早就知道田福贤会当成一回事儿,
搁在以往,田福贤作为总乡约,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他自己不想管,。
但是,
被“爆头”之后的田福贤,名声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最重要的还是名声受损,
田福贤是谁?
总乡约,是这原最大的官,
但是现在呢?
别人说起来,第一印象就是那个被黄汤“爆头”的总乡约?
换成谁能受得了这份耻辱?
所以,他时刻都在想找回这个场子,所以,听到白兴儿前来报官的时候,就像是天窗一下子亮了一样。
机会来了。
白赵氏竟然偷白乐家的东西,这事儿说不大不大,但是说不小也不小。
关键还是名声。
可以抹黑白家的名声,
白家要是出了贼,那可是比被黄汤浇一头还耻辱的事情。
所以,白兴儿一说这事儿,他整个人的精神都变了,比娶媳妇还精神。
.....
事情越闹越大。
田福贤没到,白嘉轩却是先一步到了。
他脸色阴沉如水,盯着白乐,眼睛里的怒火在燃烧。
他的怒火有两方面:
其一,作为儿子,他相信自己母亲绝对不会偷东西的。白乐这纯属于捏造事实。
其二,自己是族长,这种事情,白乐竟然让白兴儿去报给了田福贤。
就没有考虑过自己这个族长面子吗?
白嘉轩深吸了一口气,“白乐,要不这样,这些肉和菜,我全价赔偿给你,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怎么说咱们也是同宗同族,咱白鹿原是县里面颁布的‘仁义村’,传出去对咱原的名声不好!”
白乐瞪了他一眼,“我在乎你那点钱吗?”
“再说了,‘仁义村’关我屁事,起因是白家和鹿家械斗的事情,才得了这一块“仁义白鹿村”的石碑......”
“仁义白鹿原”的由来,正是白、鹿两家的土地纠纷,
可以概括成:一个寡妇引发的血案。
两家都想占下李寡妇的地,造成了大规模的械斗,就为这事儿,白、鹿两家,铁了心的要到县里打官司。
后来冷先生出面协调,以及朱先生书信调停下,才罢休。
白乐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还没有算账勒!”
“我爹就是在那场械斗中受了伤,之后没多久就死了,你和鹿子霖两家争地,我们家死了人,族长,你这叫仁义?”
前身,白乐的老爹,也确实是在那场械斗中受了伤。
而且站队的还是白嘉轩这边。
因为同姓白。
这事儿属于白乐穿越之前的事情,本不想追究的,但是白嘉轩既然说道了这里。
那就得掰扯掰扯了,
白乐可不管他们是同姓那一套,用人的时候脸朝前,不用人的时候,脸朝后。
以前自己日子苦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同族,接济一下?
白嘉轩气的腮帮子疼,但是白乐的态度确实一点也没有缓和的意思。
外面一阵嚷嚷的声音,
“田总乡约来了!”
门外,田福贤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中山装,脚蹬着皮鞋,后面跟着一群人,有人还背着枪。
田福贤翻身下马,第一眼看向的就是白乐,
笑着说道:“白乐小兄弟,听说咱原出贼了?”
“可不嘛,总乡约,你看看这地,给做贱成什么样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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