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娄晓娥、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等人,在看到他手中打开了的饭盒里面,果然是鸡架子、鸡腿、鸡翅以及鸡头等物。
立即。
许大茂就朝着那刚从地面爬起身来的傻柱何雨柱冷笑出声了,大声道:
“看到没?我们院子里出贼了!出了一个偷鸡的贼!竟然偷我家的老母鸡,偷偷炖了吃!”
娄晓娥也接着出声埋怨道:
“傻柱你多大的人了啊,怎么还这么馋嘴啊!”
刘海中凑近到饭盒前,闻了一下后,出声道:
“嗯,还炖得挺香。”
他脸色骤然变厉,朝着傻柱何雨柱大声道:
“开全院大会!立即开!这偷鸡可是性质不同的大问题!来人啊,通知各家各户,立即召开全院大会!”
易中海也是一脸看傻柱不争气的斥责眼神,狠狠地钉了何雨柱一眼。
吴刚看到。
秦淮茹有些愤恨地斜瞪了他吴刚一眼。
何雨柱也是要报复般的记恨眼神,恨恨地盯着他吴刚,拍拍屁股的灰尘,很是不情愿地还朝着众人辩驳道:
“这鸡是我买的。”
晚,全院大会。
三位大爷,坐在院子正中心的桌子前。全院住户们,每家至少来一个人,围坐在院子周围,开始这全院子里代表了每家每户的特有的“开会”。
吴刚忆起后世里,各个正商界的各种开会风气来。
心道,果然啊,在国人的心目中,开会是无比重要的。开会的过程中,既区分等级与地位,又可以审判、判刑、谈判、辩论、妥协、平衡、欺凌等等一系列动作,又可以让当管的传扬管威。
易中海国字脸一脸严肃。
刘海中脸色威严。
闫埠贵脸泛着一丝笑容。
吴刚知道,秦淮茹已经明显是在晚吃饭的时候,就从三个孩子那里知晓,棒梗偷鸡加偷酱油的事情了。
贰大爷刘海中管瘾最重,站起身来,一边环顾四周,一边阐述此次开全院大会的主要议题,直接就开腔了:
“这次召开全院大会,啊,就是讨论两件事。一是吴刚打掉贾张氏两颗门牙的事情;二呢,是许大茂家里呢,鸡被人偷了一只。”
他接续出声道:
“首先讨论第一件事情,打人是不对的。”
吴刚看到,这刘海中已经直接把目光落在他身。
他把目光看向闫埠贵。
晚饭的时候,也就是开这次全院大会前,他其实已经开始往闫埠贵家里搬了一张小床,并且给闫埠贵交了一个月的五块钱房租了。
果然。
此刻。
闫埠贵站起身来,不满地出声道:
“这事情不是已经之前就商议妥当了吗?小刚给贾张氏赔礼道歉,我也已经让他准备准备,明天贾家登门道歉。当然了,毕竟打坏了她的门牙,所以,赔偿个医疗费。赔偿十块钱,这已经是小刚半个多月工资了。所以,这事打住。”
吴刚内心暗笑,果然,这闫埠贵就是利字超前啊。
为了他自己的利益,现在就已经公然站出来,跟刘海中、易中海、贾家等闹矛盾了。
这时。
他想起来,闫埠贵说过他会在晚饭后去贾家走动的。
此刻,他看到,贾张氏胖脸朝他狠狠地锥子般地狠钉他一眼后,双手负在袖子中侧过身去,冷哼了一声,显然还有些不情愿。秦淮茹也是抬起眼来,白他一眼,没在言语。
刘海中此刻,看一眼易中海。
易中海手抬起,做出压下周围人群嗡嗡嗡议论声的动作来,出声道:
“第一件事就作罢。院子里今后不允许再出现打人的事情,谁也不行。听到没有?吴刚、许大茂……还有,柱子!”
吴刚看到,傻柱何雨柱正双手套在袖子里,搭抱在身前,满不在乎地“嗳”了一声,昂首挺胸地别过脸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不服管教的样子。
刘海中再度出声了:
“第二件事呢,是许大茂家,鸡被人偷了一只。这时候,有人的网兜儿饭盒里,两个饭盒里装了炖好的一只鸡呢。也许它是巧合啊,也许它不是巧合。是吧,壹大爷,叄大爷我们商议了一下,决定召开这个全院大会。下面由院子里资历最深的壹大爷主持这个大会……”
说罢,他这才在八仙桌前的椅子处坐了下去。
“别的都不说了,大家都知道了。”易中海没有起身,端了搪瓷茶缸挪近到他自己的脸前,像是审犯人一般地看向何雨柱,继续出声道:
“何雨柱,你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何雨柱双手插裤子兜儿,双腿伸直并拢着,脚往翘着,闭了眼睛,说:
“不是啊。我又不是小偷,我偷什么鸡啊我?”
许大茂一手插裤兜儿,一手指向何雨柱,吊白眼珠子翻起,一脸凶狠地大声质问:
“那我问你,你家的这鸡,哪儿来的,哪儿来的?!”
何雨柱继续双手插裤兜儿,满不在乎地瞅一眼许大茂:“买的。”
刘海中插嘴问:“哪儿买的?”
何雨柱满不在乎地说:“菜市场买的。用得着问这个吗?”
闫埠贵追问了:
“哪个菜市场啊?是东单菜市场啊,还是朝阳菜市场啊?”
吴刚看到,何雨柱信口胡诌了,眼神瞅向旁处,大声回答:
“是朝阳菜市场啊。”
闫埠贵立即像是抓到了把柄一样,道:
“这就不对了,由咱们这儿到朝阳菜市场,你就是坐公交车,往返也得四十分钟。还不算那逮鸡杀鸡的工夫,你说说你下班多长时间?”
刘海中接着出声说道:
“还有一种可能啊,这鸡不是许大茂他们家的,这不大家都知道吗?傻柱是我们第三轧钢厂工厂食堂的厨子,这也许是傻柱从工厂食堂里带回来的……”
吴刚已经内心开始笑了。
刘海中才是真正的狠人,他对这像他一样没依靠没背景的傻柱,就是肆无忌惮地狠整恶整!此刻,刘海中巴不得揪出来傻柱偷轧钢厂公家里东西的把柄,彻底搞倒傻柱呢。
他吴刚决定再添一把火,丝毫不掩饰他看向贾张氏、秦淮茹等贾家人的眼神,大声道:
“我看啊,极有可能,这饭盒里的鸡,就是傻柱偷了轧钢厂食堂后厨里的。而许大茂家的鸡呢,正在某个孩子多的人家的锅里,炖着呢。”
他为啥这样说呢?
因为。
他从那废弃水泥管道那边,抢夺了小当与槐花的那只叫花子鸡之后,在趁着秦淮茹匆匆赶往轧钢厂厂区医院去接额头受伤包扎的棒梗归来的过程中,在趁着贾张氏带着头皮被弄成那样哭闹成泪人的小当、槐花,在里屋帘子后的床榻处帮她们整理头发的时机。
他偷偷溜进了贾家的厨房,把那只包了叫花子鸡的报纸,塞到了厨房灶台边的一个并不显眼的倒扣着的面落了一层薄灰尘的破了一个小洞的旧竹木蒸笼里……
贾张氏明显是那种好吃懒做的人,厨房里内外都是摆放了零零碎碎的锅碗瓢盆,这个旧竹木蒸笼,很明显是不怎么使用的,不然面落的一层薄灰尘,怎么着也不会那么显眼的……
他看到。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
傻柱何雨柱立即腾地起身,宛若被踩了尾巴的疯狗一样,朝他大声吼:“吴刚你这年轻小子,你再敢胡扯一句你试试!说谁呢?”
秦淮茹也是一脸变色的表情,大声嚷嚷着盯向他:
“吴刚,说过多少次你父母是咎由自取,当年欠外面别人的债款太多承受不住压力才自己了断的。你还非要记恨我们家啊!我家是孩子多,但你也别阴阳怪气地暗指是我家偷的啊?我家孩子都是乖孩子,什么时候拿过别人家一根针一根线啊?”
吴刚冷笑道:
“我反正看到下午时候,棒梗抓了鸡之后,藏你家厨房去了。”
环顾一圈四周,朝着那些看到他如此大胆妄为样子纷纷露出惊色的人群,朝着已经有些深沉眼神眯起来盯着他的易中海,胖脸严肃地看着他的刘海中,脸泛起一丝笑容抚了抚眼镜腿的闫埠贵,大声道:
“不信,大家现在立即去搜贾家的厨房,我敢打包票,那只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早就做好了,还藏在他家厨房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