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在已经哭出声来的闫解旷的带领下,来到胡同口的公厕前丢自行车的地方。
昏黄的路灯灯光,木杆电线杆根处,还栓着一-个被撬开自行车链子锁。明显是被撬开的!
吴刚快步走近前去一看,果然就见到,这明明就是他给他那辆新买没多久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自行车佩的车锁嘛。
特么的。
他往公厕里找一圈,除了晚在茅坑里那溢满了秽物的砖头处还踩着,蹲在那里一脸酱紫色的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外,除了臭哄哄的旱厕公厕四处弥漫着的难闻味道外,压根就找不到一丝一毫自行车被偷盗时留下的蛛丝马迹……
“你先回去吧,我再四处看看。”吴刚拍拍闫解旷的肩-膀,一边笑着宽慰他道:“放心,丢了也不让你赔。”
心中加一句,让你爸妈闫埠贵、闫大妈赔!
在闫解旷离开后,他吴刚,直接就动身-前往巷子口的修车铺,先找一圈,没见到。然后又找那修车师傅打听一-下,也没见到有人过来找他卖自行车。
吴刚直接塞了一包烟给他,笑问:
“有没有印象,就在一小时前后的时间段内,有人推着一辆崭新的永久自行车,从这巷子口路过?你整天修自行车的,总该对这格外留意些吧?”
这位年轻的修车小师傅,麻溜地抓过他递的那包烟就立即踹口袋里,立即眼睛一亮,点头笑道:
“有了。确实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孩子,推着你说的那辆崭新自行车,我还纳闷这自行车前后车胎好好的啊也没见漏气瘪下-去啊,也没见掉链子啊,干嘛他推着走啊?而且这么崭新的车子,也没个大人跟着?我就琢磨了老大阵子呢。知道恰巧又有人来找我修自行车,我就把这奇怪的事抛之脑后了……”
吴刚笑着继续问这年轻师傅,那十二三岁半大小孩子的长相与身高、穿着等等,已经立马就确认了。
百分百就是棒梗!
吴刚露出笑容来了,棒梗这个没有经-验的偷车贼啊!在这年代,既没有经历过电视剧各-种刑侦破案片与犯罪电影的洗礼与熏陶,又没有真正跟过民间的熟手贼们、小偷们学过偷盗本领,又岂能不露出马脚呢?
棒梗他难道就不知道,这年代人情味很浓,巷子口虽然不像后世那样处处有监控,但是到处都能逢遇到个熟人之类的,那么大的自行车怎么会没人留意呢?!
他直接又塞了一包烟在这修车铺的年轻小师傅手里,笑道,等下我会去派-出-所报案,你就按照刚才你所说的那样,同样说出-来。
然后。
他就直接往派-出-所行去了。
干嘛不再寻找自行车的踪迹了?
因为没必要。
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不会骑自行车的十三岁小孩子,推着一-个二八-大杠自行车,跑不远的!充其量也只能到附近的街巷,赶紧出-手把这崭新的永久自行车给卖掉!
对于派-出-所民-警来说,抓这样笨拙的贼来,简直就是探囊取物般简单!
果然。
在他刚在派-出-所里报案没过半个小时。
棒梗就人赃俱获,双手手臂被雪亮的铁手铐铐在后背,给押解回来了。
民-警更是干净利索,一-个推着他的自行车,要-求他拿出他的证件与曾经的购车凭证来,证明是他自己本人的车子。另一-个已经直接把院子里的棒梗的家人通知过来了,不是别人,正是秦淮茹、贾张氏、易中海。
他们身后不远的派-出-所门口位置,四合院里的壹大爷刘海中、刘大妈,贰大爷闫埠贵、贰大妈等人,也纷纷赶了过来。
“棒梗啊!我的梗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干嘛这么糊涂啊?妈平日里没教导好你吗?别人家的一针一线,都不能拿啊……”
秦淮茹已经几近情绪崩溃,泪水从苍白的脸颊淌落,泣不成声地使劲用手掌拍打在棒梗那低头垂脸的小身子的肩头……
贾张氏则是胖脸-露出一丝讥讽的快意表情,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子不教母之过!你自己整天都知道偷汉子,还能不教坏孩子吗?”
这时。
易中海直接就朝她暴喝一-声:“够了!”
前朝着派-出-所的张所长询问情况,最后也只能叹息着,望着棒梗被民-警带了进-去……
朝着他们这些四合院众人,出声道:“这-种情况,老张说了,鉴于棒梗年岁还小,又是初犯,会送到少管所,最多也就三年。”
顿了顿,道:“大家都回去吧,我跟淮茹、芳花她们再去探望探望棒梗……”
秦淮茹已经几乎是快要发疯了,朝着他就恨意出声,大声质问:
“易中海,三年还算少吗?他还是一-个孩子啊!”
吴刚看到,易中海抬起了深沉的眼-神,目光盯向他吴刚,冷冷出声道:
“吴刚!这些天来,我一-直都在想,背-后到底是谁一-直在针对我、淮茹还有芳花,这一-次,你终于彻底露出马脚来了!棒梗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推走你的自行车,当时正巧是闫解旷在学着骑,也许只是羡慕闫解旷,也想找个地方学着骑。你就如此狠心吗?非要来派-出-所报案,非要抓他这个孩子?!”
特么的。
这易中海够狠,够毒啊!
棒梗被抓,要被管少管所了,他推卸责任,怕秦淮茹、贾张氏都怨恨他,竟然把罪责归咎在他身-?!
而这时。
令他更感-到意外的是。
易中海在闫埠贵、刘海中等四合院众人都离开后,在民-警们也都进了派-出-所后,当着贾张氏、秦淮茹的面,脸-色阴沉如水地盯着他吴刚,沉声问:
“吴刚,我只是猜测,所以我才挑旁人都不在的时候对你讲。小当、槐花两个,按我想法,许大茂还没那么傻在大白天找人贩子卖掉她们,也没那么大胆,他一向是个胆小怕事只会在背-后弄些小阴谋的小人。你把她们两个送回来好吗?或者找人托关系找回来也行,想-要房子我给你一间房子,想-要钱财我也可以给你钱财。咱们都是邻居,一-个院子里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吗?何必冤冤相报呢?”
哦。懂了。
这易中海,是在向他妥协投降,是在和他商量双方议和的事-情呢。
但是。
他吴刚,凭什么接受这易中海的投降,凭什么让他吴刚接受议和协?!
棒梗已经成为小偷了!住进-去几年后,出-来的时候也正巧是那十年间,只会是被批被斗是下场!
他吴刚会继续逮住机会,让棒梗继续坐牢一-直坐下-去的!
他对贾家的恨意,如江水般滔滔不绝!又岂会接受这易中海的投降议和?!
他看到。
在易中海一说完后。
秦淮茹脸-色变了,也是立即扫向他吴刚,尖声嘶哑地直接抓住他胳膊,眼-神如刀,面色凄厉,情急地追问:“吴刚,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对小当、槐花下的手?”
贾张氏也冷笑着,胖脸-一脸怨毒恨意,冷哼一-声出声:“我看,真有可能小当与槐花也是这吴刚下的手。”
他直接冷笑着,朝着易中海、贾张氏、秦淮茹就出声道:
“棒梗偷我自行车,我为什么不能报警?我报警之后,也没想到偷车贼竟然是棒梗啊!至于小当、槐花,你们不去找许大茂算账,找我?我问你们,是谁那么多年来一-直没孩子,自己不孕不育还刚刚离了婚,又岂能不记恨你们拥有这么多孩子的家庭呢?”
果然。
在他这番话话语下,贾张氏也半信半疑起-来,点头道:“对啊,就应该是许大茂那心理变态,性格扭曲的绝户男-人才干得了这-种缺德事,正因为他缺德事做多了,才生不了孩子的。”
他看到,秦淮茹则是和易中海彼此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易中海却是直接朝着贾张氏,语气冷冰冰地出声了,道:
“张芳花,我要跟你离婚。明天,我就找厂里开介绍信。下午,我们就去民政领离婚证,听到没有?”
贾张氏“啊”一-声,彻底傻眼了,懵圈了。更是反应过来后,一-下子死死拉扯住易中海的胳膊,痛哭出声起-来:“中海……中海……我做错了什么啊……你要跟我离婚……”
吴刚内-心笑开花了,直接动身就要离开。
他脑海里此刻响-起系统提醒声,收获来自易中海的仇恨点 8000点,收获来自秦淮茹的仇恨点 10000点……
他已经明白,心思深沉的易中海,还有全院最聪明最心狠的女人秦淮茹,已经猜测到,是他吴刚在那天婚宴对小当与槐花下的手了!
而此刻,易中海之所以要跟贾张氏离婚的原因,在于,原本易中海是想着有三个孩子都在的情况下,跟贾张氏结婚也罢,三个孩子长大后也能解决他的养老问题。
而小当、槐花那天婚宴就失踪了,再加这些天贾张氏、秦淮茹两个女人的昼夜大吵大闹个不停,他已经彻底对贾张氏厌恶透顶,忍无可忍了。
而现在,棒梗都被送进少管所了。将来指望棒梗给他养老的愿望都可能落空了。那么,他为何还要跟这贾张氏继续维持婚姻下-去?
“不,我一定要跟你离婚。我要跟淮茹结婚。”
吴刚看到,易中海竟然毫不顾忌,直接牵握住了秦淮茹的手。见到这一幕,他吴刚动身离开的脚步,都不由地一顿。
“易中海,你!你忘了那天你跟你原配张方霞离婚时发的毒誓了吗?你说过的,你若娶秦淮茹,你就不得好死!”贾张氏彻底气疯了,气得咬牙切齿地,胖脸-的赘肉都在哆嗦着,死死盯视着易中海震惊出声。
“我二-十年前迎娶张方霞时,我也还发过若是背叛她,我不得好死的毒誓呢。拜托,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会信那些子虚乌有的封建迷信吗?”易中海冷笑道,语气冷冰冰地撂下话。
吴刚满意地看到。
贾张氏胖脸-,双-眼眼白一翻,指着易中海,气得直接头一歪,竟然气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