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开到偏僻的少有人经过的路上，胡途拉上了车帘，开始把苹果往莲台空间里收。

先是前面座椅上的那五袋，碍于手心根须限制，他无法整口袋地往空间里吞食，只能解开袋子，一个个来。他双手齐动，速度飞快，把一袋苹果收进空间大约需要两分半钟，加上中间休息，收一袋苹果大约需要三分钟。

这一车总共刚好的60袋苹果，收进去大约需要10分钟，整整3小时。

然后他打了一个哈欠。和吞食水土不同的是，收取苹果需要胡途进行少量的精神控制，一袋两袋还察觉不到，多了就有疲倦的感觉。连续收取了一车的苹果，他的精神自然十分疲惫，甚至到最后的时候，速度慢到了一袋五分钟。精神疲惫，再加上之前收苹果时候的辛劳，他现在连动都不想动了，以前，他从未这么劳累过。

把车里清干净，甚至连口袋都收进空间里，胡途长舒一口气。他眯着眼，意识沉入空间，看着小仓库上整齐摆着的苹果，听着鸡鸭鹅的聒噪，和不知从哪冒出的蟋蟀“唧唧唧”地嘶鸣，特别有成就感。

“看来倒货也是个苦力活啊！”他强打起精神，自言自语道：“先休息一下。一会去别的镇收一车，明天回去的路上再收一车，这样刚刚好。”他身上的钱不多，所以收购不了太多水果，否则他还真想多转几个地方，收他个十车车的。

小憩一个多小时，到下午五点，胡途来了附近的村子里，以15元的价格收了2529苹果，花费3795元。这一次卖苹果的是一对年轻夫妇，因此他用的是转账，倒是省了不少事。

等到装车完，黄昏的彩霞已经快要落幕了。胡途身心俱疲，但依旧强忍着，把车开到荒郊野外，又给徐素婉打电话报了声平安，才在车上睡了起来。

因为胡小莲的关系，胡途可以吃很多，也可以什么都不吃，他身体需要的养分由胡小莲维持平衡，算是他的隐形营养师了。不过，他平时的时候还是习惯一日三餐，一来保证五脏六腑正常运转，二来是用食物满足他的味蕾，三来也能用正常吃饭来表明他是一个正常人。

睡了三个半小时，胡途像是打满鸡血似的，活蹦乱跳的醒来，此时时间到了晚上十点，夜已深。趁着夜深人静，他先把苹果都收进空间里，这一次只用了两个小时十五分钟，比之前快了好多。他不假思索：“可能这次装得比较少吧。”

然后，胡途打开台灯，把今天的核雕任务完成，又开车来到野外的池塘边，和平时一样下水，往空间里吸食水土。

他本来只是想趁着夜深人静，多往空间里弄些水土，却突然感觉到，这一次吞食水土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他本以为是错觉，仔细观察之后，才发现果然如此。

“真奇怪，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吞食速度会突然变快呢？”胡途高兴之余，心生疑惑，“莫非是我今天偶然间做对了什么事？”经过一番排查，他把目光看向空荡的车厢，“很可能是收取苹果的原因，只有这个和之前不同。”

往空间收苹果和吞食水土，最大的区别在于精神控制，“科学研究，人的精神也像肌肉一样能锻炼。若是吞食速度如果跟我的精神强度有关的话，那么突然间的速度增加就可以解释了。”

想要弄清这一点很简单，只要他继续超强度的锻炼就好了，吞食水土的时候，有意识的控制水土的传出位置，像之前控制苹果一样。一个小时之后，他再一次感觉到了疲惫，“再睡一觉，醒来之后就可以知道是不是像我猜测的一样了。”

实际上，胡途可以在水里睡觉，就像他昏迷时那样，胡小莲会自动吞食水土，但他担心这样会被人发现，所以一直不敢那样做。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和水边突然出现的土坑的联系，他还特意把车开到了另一个地方。

为了隐藏一个秘密，胡途小心又谨慎，宁愿走得慢一点，也不愿冒险。

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挺高的了，路上也逐渐有了行人，在这个陌生的荒郊，又是光天化日之下，已经超出了心理安全区，他不敢放肆，左右瞅了瞅，说道：“先去收苹果，如果是我猜测的那样，总能知道的。”

今天的收购更加顺利，胡途以145元的价格，收了2475的苹果，总共花费3590元，这次用的是现金。为了支付这些现金，他还专门去银行取了点钱。

加上之前的两次，胡途总共收了736的苹果，花费了11775元。加上之前购买的物品，以及加油费用，目前总花费已经差不多13000元，他身上剩下的钱还有一千多，已经不多了。按照这个势头，等他把车开到金陵的时候，基本上剩不了什么。

胡途来到一条街上，品尝了当地的排骨米饭和泰山炒鸡，心中盘算道：“本来还想买点红枣，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多留点钱，预防半路再出什么问题。”

这一车他没着急往空间里收，为得是拉回去先给人看看，他确实在收苹果。最好能碰到检查，留下一些记录，证明他做了这些事，哪怕是被罚些钱都好。这样以后跟人解释，也有一些理由和底气。

苹果一般北方产得又多又好，所以在北方很便宜，南方种的少，再加上从北方运到南方的油费、路费，和水果店、超市等地方的加价，价格就要贵很多。因此除了这样的大城市之外，南方各地区的苹果价格居高不下，甚至有些地区甚至卖出十几块一斤的高价。

胡途没想卖得那么贵，对他来说能卖出1元斤的价格，就能保证不赔本，能卖出2元斤，就能把本钱翻一番。他给自己定的规则就是尽量卖出2元斤以上的价格，如果不行，就先在空间里存着。

“反正再过两天，从徐秋雨那边又有进账，即使暂时卖不出去，也不会出大问题。”有了后路，胡途就有了底气，做起事来也不会被束手束脚，“而且新种的草莓和大蒜很快就成熟了，卖出去也能挣许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