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初话音落下,属于小提琴的独特的声音响起。
仅仅是个前奏就充满了张力!
贝多芬病毒,改编于他的悲怆3。
听着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翻涌跳跃的音符,在场近乎过半的人长大了嘴。
“好家伙,唐哥还有这一手!”
“这什么曲子?好得劲!”
“卧槽,麻了麻了!”
......
郭修远坐在人群的中间,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篝火旁那个沉浸在音乐世界中的人。
他随着音乐摆动着身子,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时不时闭上眼睛,然后围着篝火走动。
对于郭修远来说,这个画面就像是先前他们看王环跳舞一样。
他抬起胳膊,撸了撸袖子,鸡皮疙瘩比听唐知初那首郭源潮的时候还多。
郭修远看了看那些本来跃跃欲试的人,他们还张着嘴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来。
好家伙,还真以为唐知初是浪得虚名?
篝火印在他的脸上身上,高挑的身材,激昂、热情、振奋的小提琴声。
杜影都看呆了。
旁边,王环手中拿着啤酒,脸色微红,这与她感知的身上充满青草味的唐知初完全是两个人。
看了一眼手中的啤酒,好像有些喝多了。
曲终,掌声响起,夹杂着欢呼声和口哨声。
“嗷呜!”
“唐哥,啥曲子!”
“盖了帽了!好家伙,唐哥牛啊!”
啥曲子?
唐知初笑了笑:“我姑且拉拉,你们姑且听听,曲子的名字还没想好。”
场面愣住了!
郭修远情不自禁站了起来,然后摇头笑了笑,可恶,被他装到了。
“你们玩,这里喝酒的机会可不多,好好把握!”唐知初放下小提琴,走了出去。
不少人神色复杂,没有了开口的勇气。
刘吉兴奋的脸色发红,给了走过来的唐知初一拳:“玛德,你看,全烤糊了。”
王环把一瓶开了的啤酒递给了唐知初,然后碰了一下。
她的酒还有大半瓶,昂头一饮而尽。
杜影没忍住,伸手准备去拿另一瓶啤酒,这个场面,好像不喝点酒说不过去。
“啪!”
“哎呀!”
唐知初把她的手打开了,把那瓶没喝完的可乐推了过去,然后用手中的啤酒碰了碰她的可乐。
“干杯!”
王环看着昂着头喝酒的唐知初,高鼻梁,突出的喉结,挺拔的身材,眼神水汪汪的。
“我感觉我在玩一场很危险的游戏。”
唐知初放下酒瓶,打了一个嗝,道:“巧了,我也在玩一场很危险的游戏。”
相顾无言,王环起了身:“我去吹吹风。”
远处,秦文君和陈青卓站在一颗树下。
秦文君有些心疼的说道:“下次别这么安排了。”
陈青卓抱着胳膊,面无表情:“他不是挺牛B的吗,还会小提琴呢,我觉得还可以安排几个大美女过来。”
“陈总,你们这是在玩火,季安福可是万华影业的第二股东,算是京圈资方的代表人物,男人与女人,这种事不是说理清楚就能理清楚的。”
陈青卓面色沉了下来,道:“我们帮他解决麻烦,他要是敢不兑现承诺,我就敢掀桌子。”
.......
夜越来越深,大家玩的欢乐,久久没有散场的意思。
直到那一声通告声响起。
“通告,一号录音室已开启!”
欢乐的场面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卧槽,谁啊这是!”
“有病吧,大晚上录歌?”
“不是,就写的这么快吗?”
老一批的人哈哈大笑,来吧,让你们感受一下被唐知初支配的恐惧吧!
.....
距离酷鱼总部不远的一家酒店中,孟泰然正在详细的细化自己的项目。
他的项目几乎已经敲定了。
喝了一口咖啡,心中盘算着要邀请那些艺人。
手机震动了下,群里有人艾特全员。
“@全部成员,唐知初那档节目第五期上线了,大家都去听听吧。”
罕见的是,这一次艾特全员的是群主张光北。
“今天不是就上线上集吗?”
“不对,两集都上线了,说是为了感谢一直没有放弃酷鱼的老会员,和欢迎新加入的新会员弄的福利。”
“嚯,别的不说,酷鱼这一点够意思,要是企鹅,不得给你搞个超前点播?”
“别剧透啊,我先去听听!”
孟泰然来了精神,恰好有些疲惫,听听歌提提神也好。
准备点开第一集,想起了群里有些狗东西喜欢剧透,直接点到了第二集。
本来还准备直接拉到唐知初上场,结果这一场是第一个。
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他低着头。
孟泰然感觉到了些不同寻常的气息,片刻之后,几个大字出现在他身后的大屏幕上。
孟泰然如遭雷击。
我曾经也想过一了百了!
孟泰然猛然点了下暂停,这几个字有些过于沉重,让他莫名其妙有种忐忑感。
“大家怎么看。”
“不知道,我还没听,看着名字脑袋突然空了一下。”
“这是写在唐知初那个视频爆发的时候吧?”
......
看了一眼群里,孟泰然又点开了播放键。
我曾经也想过一了百了
在听到海鸥哀鸣的时候
浮沉在浪花之间
无边无际的漂流
请把我不堪的时光都带走
......
孟泰然感觉自己背脊麻了一下,这是描写抑郁心态吧。
想死的人听到海鸥哀鸣都能代入进去,然后陷入无边无际的深渊,沉浸在自己不堪的时光之中。
孟泰然几乎是瞬间双眼模糊,他又拉到了最开始,重新听了一遍。
我曾经也想过一了百了
在看到杏花开放的时候
在树荫底下睡着
能否化作尘埃就此不问缘由
......
孟泰然皱着眉,这就是描写抑郁,他突然想到了群主张光北曾经拍摄了一部纪录片。
有这样一个画面,抑郁症患者看待死亡是淡然的。
甚至能面带笑容的讲述他想要的死法,一步一步走向大海,把自己交给大海深处。
或者去茂密的森林之中了结自己,对于他们来说,他们认为这是最好的归宿,清醒的他们反而是看不起跳楼的这种。
觉得那是痛苦到被逼无奈,他们觉得这种不好,也不喜欢被动离开。
一个人站在清冷的街头
想出发却不知道该往那走
昨天的影子依旧在今天残留
现在不改变就别想着以后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可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