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程处默、程处亮三人恭恭敬敬的站在李枫面前,那样子就跟参加追悼会似的。
“哎哟,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这么丧气?你们不是挺神气的么?”
“青雀,你是亲王,你先来说说,昨天到底是这么回事。”
程处默见状赶紧解释道:“叔父,昨天……”
“让你说话了?”李枫撇了一眼程处默。
“我……”
“深蹲二百。”
“啊?”
“三百。”
程处默实相的闭上了嘴,默默的开始深蹲。
李泰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的说起了昨晚的事情。
等李泰交代完后,李枫看了一眼程处亮,说道:“你说的和我掌握的情况有些出入啊,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程处亮见李枫看到自己,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我被卖了!
李泰和程处默也看到了李枫的眼神,心中大骂程处亮个小兔崽子是叛徒。
“青雀绝不敢隐瞒,叔父切勿听信小人的谗言!”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程处亮在心中大喊道。他是真的着急了,毕竟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嗯。处默,你来说说事情的经过。”
程处默赶紧把事情说了,口径和李泰保持一致。为了增强自己的可信度,他把程处亮卖了个底掉,末了还补了一句:“您若是不信可以问卫王殿下。”
李泰忙不迭的点头表示程处默说的都是真的,三个人一起倒霉总是要比两个人倒霉要更让人心里平衡。
然后三个人就罚在学堂门口蹲马步了。
“你这个叛徒!你给我等着!”程处默指着程处亮大骂道。
李泰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估摸着在想怎么收拾程处默。
程处亮赶紧辩解道:“昨天我劝你们俩没有?你们听了没?今早卫王要去学堂报道,你们俩睡得跟什么似的叫都叫不醒!叔父问我你们俩去哪儿了,我能怎么办?好心好意帮你们隐瞒,你们自己抖了个底掉,我有什么办法?我要是出卖你们,我至于也蹲在这里吗?”
程处默这一通长篇大论成功的将两个宿醉未醒的家伙糊弄住了,李泰和程处默想了一下后,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便没再揪着不放。
“二位,不知这学堂里规矩如何啊?”李泰换了个话题。
“这学堂教的东西和外面的学堂完全不一样,挺有意思的。”程处亮实话实说。
“有意思什么呀!天天要训练、干活,还要写作业,不许饮酒,每个月末还有考试,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程处默吐槽道。
李泰听的一头雾水的:训练?干活?作业?考试?为什么感觉这学堂又些不正经?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不过还好程处亮见机得快,赶紧把学堂的课程和制度解释了一下。要是他真跑了,程处默非得被吊起来打。
。。。。。。
三小只在东拉西扯的时候,李枫接到军营送来的消息,长安方面让他明天他和苏烈、尉迟宝林参加大朝会。
李枫第一反应就是:又不是初一十五的搞什么大朝会?第二反应就是:朝廷要对外用兵了。
随后李枫就去了军营,他要和苏烈他们提前去长安,要不然明天早上铁定是来不及参加朝会的,毕竟大朝会时间是卯时(凌晨五点),城门那会儿都不一定开。
当李枫进入大帐后,就看到了苏烈和尉迟宝林挤在一起。
“你俩看什么呢?”
尉迟宝琳回头一看,马上行礼道:“参见将军!末将再看调令和邸报。”
“调令?什么调令?”兵部居然越过自己直接下调令,这是要造反?
苏烈眼看就要出误会了,赶紧解释道:“不是调令!是协助!昨日长安发现了不少倭国细作,这些人长期混在东西市大肆购买铁器,刺探机密情报,散布谣言,意图不轨。昨天左右武侯卫抓了不少人,大理寺行文兵部要求各地统军府加强戒备,严防倭国奸细,一旦发现可疑人士立即抓捕,交由地方官府甄别。咱们骠骑翊卫也接到了命令,泾阳县的官吏估计在来的路上了。”
“嗯。”李枫越听越觉得这事儿有点耳熟,不过也懒得细想,左右不过是找个对倭国动手的由头罢了,反正这帮畜生的后代也没几个好东西。
“你们安排人去抓奸细没有?”
“骑兵旅已经出去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这年头在没有灾荒的情况下,人口流动性很低,普通老百姓去趟县城都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四处乱窜的,不是商人大概率就是奸细了。大唐目前还没打出自己的军威,基本处于四面环敌的状态,周边的瘪三们都想知道大唐的成色,看看有没有机会撕咬上一口。
“告诉营里的弟兄们,最近都警醒些,不要放松警惕。”
“是!”
“对了,最近部队训练的怎么样了?”
“最近天气冷了,部队训练有些不便,我们计划削减一些训练量。”
“放屁!冬天就不打仗了吗?明天我那份冬季训练给你们,进行针对性训练。”
“是!”
“补充兵到位了吗?”
“到位了,一共一百八十人,全数编入了后勤团,由李信统一指挥。”
泾阳骠骑翊卫的后勤总兵力达到了二百二十人,包括伙头军、辎重队、伤兵队。
伤兵队一共有医工十五人,五个大夫十个学徒,都主攻外科,是李枫拿《赤脚医生手册》的一部分内容钓来的。
几人正在说话间,外面有人来报,有骑兵回来了,泾阳县尉也来了。
三人走出大帐,就看到五个被捆成蛆的人形物体在地上咕涌着。
“这是什么玩意儿?”
“回禀将军这五个人形迹可疑,有两人连过所都没有!”
“还真有奸细啊!”
李枫示意士兵把绳子松松,让那五个人跪好,然后指着一个问道:“喂,你是干什么的?”
“某是新罗商人!某有鸿胪寺开具的符传!你们不能这么对某!某要告你们!”被指到的那个人挣扎着大喊道。
“入娘的!”一个队正上去就是一脚,骂道:“喊那么大声干什么!还要告我们?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给某老实点!将军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敢有隐瞒,某就把你溺死在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