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希尔科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是谁?
希望是那些无能的手下带来了金克斯的消息。
希尔科放下了手中那本关于奥术的书。
他想多了解下一昨天那个人,防范他下一次再来找自己。
“请问,希尔科先生在吗?”
门外的人好想不太会说皮城与祖安这里的语言。
他就像一个门外汉那样,用着蹩脚的语言,蹩脚的修辞,努力地让自己听起来像一个流的皮城人。
希尔科觉得门外来人的一些语气措辞太过可笑了,那是只会出现在皮尔特沃夫歌剧中的内容。
来的是谁,一个话剧演员吗?
那些手下都出去了吗,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吗?能让这一个小丑走到自己门前。
但作为一个祖安地下话事人的涵养不至于让希尔科失态,他决定见一见这个人,祖安城能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可不多。
“请进。”
进门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的长相与打扮得并不像一个本地人,更像是外乡的游子。
希尔科倒是并不意外,皮尔特沃夫是一个港口城市,连接东西两块大海的运河从城市前流过,全大陆的交通工具海克斯飞门立在方。
全世界各个国家的人在这里出现他都不意外。
“我就是希尔科,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个名字?”
进门的年轻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希尔科的问题,他将戴在头的礼貌摘下,像个绅士一般把帽子放在胸前,对着希尔科深深的鞠了一躬。
“您的名字流传在这座钢铁与琉璃之城的每处角落,即使是一个孩童也能绘声绘色地说出您的功绩,
我向他们询问,这座城市的主宰在哪里?
他们回答,在这座酒吧,他端坐在自己的王座,欣赏着这座城市的美~”
希尔科被这个外乡人的回答整懵了,倒不是他没听过这样的溢美之词,而是这些词汇就连现在的歌剧都不会用了。
只有皮城学院里那些苦心专研古典文学的学究才会这么编排词汇。
有的语句单独拿出来,希尔科这个本地人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现在外乡人的路子这么野吗?
昨天遇见一个在生理暴打他的外乡人,
今天又遇见一个在心理方面,给他造成震撼的外乡人!
“外乡人,你找我想要干什么?我确实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剧团演员的工作。”
希尔科直了直自己的身子,这个年轻外乡人确实能够成为一个歌剧工作者。
“我的渺小期许,并非如此。
一个演员只是向权贵服务,我之愿景,希冀能为群众演出~
只有众人欣赏我的才华,欣赏美,才是我的使命。”
希尔科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和这个小子交流有点过于吃力了。
祖安人都喜欢有话直说,说不明白就动手。
虽然这被人认为不太文明,但总比这样遮遮掩掩来的好。
“你要什么,我不想和你打哑谜。”
那个年轻人从他的怀中慢慢地掏出了一口飞刀,尖锐而又闪亮。
希尔科在刀刃似乎看到了一朵绽放中的鲜花。
“我只是一个离开故乡许久的浪子,自外地学成归来,发誓要让故乡之人欣赏到大美盛景。
途径此地,困顿于此,
游子归乡之情,如同离开枪膛的弹丸般急切,
而近乎所有的路途,都已经闭塞,
高高在的贵族,不会体会到游子之心。
或许老鼠们的皇帝,能够帮助陌生之人~”
希尔科不自觉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让自己放松一点。
这个年轻人的话说得云里雾里的,但翻译一下就是他想要一张离开皮城与祖安的船票!
神经病啊!
说这么多!
直接说不行吗?
昨天以前,对于任何有钱人来说,一张票不是什么问题。
但今天开始,皮城下达命令管控两座桥之间的进出,管控海克斯飞门,只有真正手眼通天的人才能满足这个要求了。
而希尔科就是那种人!
但希尔科不是什么善人,他不会无偿的奉献。
“你能付出什么?一场歌剧表演吗?”
那个年轻人,将那口飞刀在手中摩挲着。
“一”
他口中用优雅的语调数着一个数字。
飞刀飞起,直直地钉在了希尔科左手的食指与拇指中间,而刀还钉着一个耳朵,那是希尔科一个得力打手的耳朵。
那个打手喝下的微光药剂可不算少,能徒手掰开一闪铁门!
“二”
“三”
年轻人一边数着,飞刀不知道从哪里飞来,分别钉在希尔科的其它手指之间。
同样面也插着他手下的一部分身体。
“四,此刻大美将至!”
最后的声音落下,最后的飞刀直接冲向了希尔科的口腔。
希尔科来不及躲闪,他微微张着嘴,等待他生命的消失。
可前一刻还带着破空声的飞刀却在下一刻停了下来,缓缓地嵌入了希尔科下嘴唇之间,竟然没有一点伤口!
冰冷的铁片,让他清醒了许多,
这个外乡的艺术家某种意义也踏入了超凡!
“最后是谢幕时间,为您表演的是,海外学成,将归故乡的艺术家——卡达·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