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抱歉，维克托教授现在应该在休息，昨天晚他太过操劳了。”

林恩很容易就找到了维克托的实验室，就如黑默丁格说的一样，所有人都知道杰斯与维克托在哪里进行他们的研究。

林恩用黑默丁格的钥匙打开了大门，却被一个维克托的副手拦在了门口。

维克托的副手是一个梳着奇怪发型的姑娘，她与维克托从小就认识，他们都是从祖安出来的人。

林恩看了一眼她别在胸前的名牌，如果今天他不来，晚这个姑娘就要灰飞烟灭了。

“斯凯女士，我要去见维克托，这不是请求，就算他昨天劳累地下不了床，我也想见见他。”

斯凯也发现了自己说法不太合适的地方，这几天晚维克托一直呆在实验室中，研究着他的新发现。

但这种话从一个女助手嘴里说出来就不那么得体了。

“咳咳，请进吧，黑默丁格教授有什么新问题吗？”

半扇虚掩着的门后探出了一个脑袋，消瘦而且病态，像皮城医院中重症病房的病人，

当然，他的身体状况可能比一些重症病人还要差。

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用比较通俗的说法解释，维克托的生命值还是满的，但生命限在一直下降，几乎要清零了。

这样的情况下，林恩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去治疗维克托。

他手的一些魔法都是说白了都是提高生命值的，没办法增加最大生命。

林恩倒是有一些其它办法来，比如飞升仪式啊，让那些恕瑞玛古墓中的东西诅咒一下，找到能量源进行灌注啊、找个星灵或者半神赐福一下，甚至感染虚空。

这片充满了奇迹的大陆有各式各样的方法来治疗这个科学发明家。

但唯一的问题就是，维克托到底愿不愿意，或者说维克托到底相不相信其它的手段。

维克托拄着他的拐杖，带着林恩走进了他的会客厅。

其实他已经不需要拄拐了，昨天的实验中，绘满符文的海克斯科技核心加能让人定向变异的微光药剂，已经治好了维克托的腿。

他甚至想到外面走一走，看一看，尝试一下离开拐杖的体验。

当然，那些都得晚去，一个瘸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跑来，被人看见一定会出事的。

“黑默丁格教授，对我们的研究还有什么疑问吗？议会已经通过了那项提案，现在的研究没有一点违规。”

维克托看了一眼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的林恩，他是和杰斯不一样，他不愿意和陌生人交流。

“不是黑默丁格要我来的，是我好奇你们的研究。”

“那是又一家要投资吗？这种事情去找杰斯，我不负责这部分内容。”

维克托不想和陌生有过多交流，他冷漠地做了一个请离开的手势。

“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一个偶尔客串先知神棍的魔法师，我知道一些事情。”

林恩并不着急，他有很多时间来和维克托慢慢扯皮。

“魔法师？杰斯说他见过一个魔法师，你也一样神奇吗？”

维克托明显对林恩的职业有些兴趣，他人生的前二三十年都没有见过活着的魔法师。

“是啊，我能看到一些隐藏在人们背后东西。比如现在我看到了一个献身者，”

林恩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黑默丁格做的丑陋玩偶，放在了桌。

维克托只是看了一眼那玩意，耳边就似乎响起了一个沙哑可怖的声音。

“里奥，它必须活下去。”

这是他的梦魇，是维克托与他第一任老师分道扬镳的原因，而现在，他也活成了他小时候最讨厌的样子。

“你要什么？那个核心吗？”

“我不要核心，我只想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不会阻止你的那些实验，就算你改造成一个机器人也无所谓。反正你不是第一个改造人。”

“什么？还有其它人吗？”

维克托听到林恩的话，第一反应就是惊讶。

不光是惊讶林恩知道自己的人体改造实验，更惊讶于林恩透露的消息。

他不是第一个这么干的！

维克托前天可是做了很多的心理准备，他一直以为他是第一个献身者！！！

“还有谁？我为什么没找到任何资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维克托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他以为自己是一个先驱，是一个伟人，也是一个罪人。

但现在突然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小丑。

“其实你找黑默丁格问问就好了，他也知道，菲罗斯家族的首席密探，她就是一台精密的机械。”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想苟且偷生而已。”

维克托听到了菲罗斯家族，他生活在皮城那么旧，也略微听过一些关于菲罗斯家族的传闻。

在以前的他看来，那些传闻都像是一个又一个都市怪谈。

但现在想想，似乎有那么一种可能，毕竟无风不起浪。

维克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被这个魔法师牵着鼻子走，

“那些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想要苟且偷生。”

“说得好，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你的研究会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不可逆的伤害，顺便验证一下猜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