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我,我疼你?
说实话,这真的是一句很容易让人心动的话。
洛休瑜想,以前有人对她说过“我疼你”这种话吗?好像是有的。只是,这似乎是她第一次会为这种话而心动。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正经却经不起撩拨,清冷却总是会做出一些让人诧异的举动,比如现在。谁会把情话说得这么坚定?好像这不是情话而是什么誓言一样。
真是……好笑又让人心动。
洛休瑜自认为自己不算什么好人。
结婚,一个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她字典里的词。
她还记得,曾经有一个人这样说她:“洛休瑜,你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那个人一向温和,可那天,他的厉声质问到现在都还留在她的记忆里。
其实他没说错。她是个没有心的女人。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又怎么会有心去爱别人呢?
洛休瑜是个冷心冷肺的人,从前二十几年她一直都是这么冷心冷肺过来的,她是个随时可能没有明天的人,把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她很清醒,她给不了别人未来。
不过,结婚啊……真是个刺激的选项呢。
洛休瑜低笑一声,抬眸看他。
明明灭灭的灯光,营造出了一种别样的烂漫。
“程先生一直都喜欢玩这么刺激的吗?”
程瑾辞说:“我不是在玩。洛小姐,我今年二十七岁,不抽烟不嗜酒,没有其他不良爱好,我是个很薄情的人,但对你,我会很长情,嫁我,我疼你”
好半晌,洛休瑜轻笑,似是喟叹:“程先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很犯规的诶!”
“可是,洛小姐,是你故意要来撩拨我,我不是个漂浮不定的人,你撩拨了我,就得负责。”
洛休瑜好笑:“程先生,你恐怕不知道,我这性子就这样,要是哪个人都像你一样抓着我不放,那你觉得我还会坐在这里和你聊天吗?”
程瑾辞道:“这只能说明,其他人只能算过客。”
洛休瑜笑了下,好奇看他:“那你又怎么确定你不是呢?”
“因为我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言辞间还带有几分不易使人察觉到凌厉。
洛休瑜笑了声,意味不明:“唔,听起来好像很有趣?”
程瑾辞却并不满足这个回答,他再一次盯住洛休瑜:“洛小姐,你还没有明确回答我,你愿不愿意——”
矜贵的程先生被一根纤细的手指顶住了清冷的薄唇,剩下的半句话也一同被堵在了嗓子里。
洛休瑜半仰着头,眉眼弯弯,连眼角都在勾人。她的手指轻轻移动,落在程瑾辞的侧脸上摩挲了两下,忽然笑了下:“程先生,你真的不知道你说出这种话会有多让人心动嘛?”
明知道她是在开玩笑,程瑾辞还是认认真真的反问:“我只想知道你心动了吗?”
洛休瑜“噗嗤”一笑,“真是可爱。”
笑过后,她脸上依旧留着愉悦的情绪,她抬着眸,笑盈盈和他对视,说:“程先生,我今年二十三岁,是个抽烟喝酒打架飙车什么都干,没有心还爱玩命的女人,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确定不反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