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七八分钟的片尾曲还在播放，电视荧屏的光明明暗暗，映在他们身上。

洛休瑜问他：“程瑾辞，你有和一个女人一起躺在床上过吗？”

程瑾辞摇头，“没有。”

洛休瑜说，“我也没有。”

她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子，一字一句在他耳畔说：“我觉得，我们可以就这个问题好好探索一下。”

程瑾辞定定看着她，墨黑的眸底，皆是她的模样。

他摸了摸她的头，顺着她的长发抚下，紧紧把人按进自己怀里，说了句：“好。”

伴着轻喘的几声呼吸，他翻身下来，弯下腰，把洛休瑜抱起，没有管还开着的电视，就这样径直把人抱进了房间。

他的床和被子都染着清冷的松香。

程瑾辞把她放下，轻柔、虔诚、郑重。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眼角，也沾上了一抹情欲。

洛休瑜还搂着他的脖子。他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炽热又温柔。

“程太太，你喜欢我吗？”

“那你喜欢我吗？”

“我爱你。”这似乎不是床榻之上一句轻飘飘的情话，他一字一顿，以从未有过的真挚来回答洛休瑜玩笑般的反问。

洛休瑜的脸颊上还留着情欲的粉嫩，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程瑾辞，你真的很犯规啊。”

程瑾辞听清了。

他俯身，覆在那红唇上辗转，他唇齿间一直有句话，可却一直没有说出来。

——因为对你，我别无他法。

*

第二天。

遮不住的晨光透过了窗帘的缝隙。

洛休瑜一睁开眼，就对上了程瑾辞深邃的眼眸。

洛休瑜眨了眨眼，然后翻了个身，滚进了他怀里。

洛休瑜：“新的一天，从抱抱开始。”

然后她又闭上了眼，还嘟囔了一句：“今天不工作，我决定赖一会儿床。”

不知怎的，程瑾辞有点想笑。不过半睡半醒时候的程太太，实在是可爱(??.??)

程瑾辞紧紧环住他的妻子。

两人就这样又赖了不知道多久的床，起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程先生十分自觉地去做早餐，不过他手艺不咋地，只能做最简单的烤面包煎鸡蛋。

程瑾辞煎鸡蛋的时候突然就被人从背后拦腰抱住了。

洛休瑜贴在他背后，浅浅的呼吸透过衣服烫得他的皮肤发痒。

程瑾辞转过身把人回抱住，看见她的装束后不由瞳孔一缩。

洛休瑜挑挑眉低眸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从他怀里出来，还特意转了个圈给他看，“程先生，你看这件衬衫是不是很搭我？”

“是。”但是……“这是，我的衬衫？”

“是呀。”洛休瑜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昨天只穿了睡衣过来的嘛。”

洛休瑜在逗程先生这件事上，找到了新乐趣，故意捻起领子嗅了嗅，语气暧昧：“而且，我很喜欢你身上的松香。很好闻。”

好像她嗅的不是衣服的味道，而是他……

程瑾辞仓皇背过身，“早饭马上就好了，你帮我看一下微波炉的牛奶热好了没有吧。”

程瑾辞在心底补了一句：不要再撩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