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上带有一股极浅的香气嗅入鼻间,魏蘅单手扣住江曲脑袋,微微侧脸近乎贪婪的嗅着江曲身上的香气。
“为什么想着离开?”魏蘅闭着眼喃声问道,江曲靠在他身上却未回答。
缓缓睁眼,魏蘅目光落在江曲净白的脖颈上,缓慢张开嘴轻轻的在那净白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皮肉像是被人撕痛咬了一口刺痛,江曲打了个激颤:“我——不行了!”双手伸出猛推开面前的魏蘅,江曲往前冲了几步,扶着墙面一阵翻江倒海的干呕。
“……”看着干呕不止的江曲,魏蘅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少有的趣味:“不会喝酒还逞能——”走向江曲,话才说了一半,身侧的人忽然转过身伸手抓住他手臂,“哇!”的一声呕吐在了魏蘅素白的衣衫上。
“……”垂头看着胸襟前的酒污,魏蘅脸上的神情变的有些古怪,皱着眉长呼一口气,像拎着鸡崽子样提拎着江曲后领,索性江府也不远了,正好也不用在背着这家伙。一路提拎至江府门口,魏蘅侧目看向手边的江曲,吐了他一身被他拎着走还能睡得这么沉,他该庆幸她心大吗?也不怕醉后被人拐走。
揽住江曲的腰,魏蘅点脚提身一跃稳当落在府内,熟门熟路的带着江曲走向西侧。
……
推开门,魏蘅把江曲带进内室直接扔在了床榻上,转身走向桌前将火烛点上,回身看了眼睡的死沉不醒的江曲,魏蘅原本想要离开的心思骤然收了回来,伸手把房门关上,转而又走回内室。
低声咕哝着,江曲整个人蜷缩着身子将自己抱成一团,屋子里没有点火盆气温还是偏冷,看着把自己抱成一团的江曲,魏蘅伸手拉过一旁的被褥盖在了江曲身上。
“睡觉怎么这个样子?”半蹲在床沿边,魏蘅好奇的打量着江曲的睡姿。卷翘的睫毛在屋中的光晕下投照出一片暗影,绵长有匀的呼吸着,盯着眼前的人看的出神,魏蘅诡使神差的伸手勾描着江曲眉眼,高挺的鼻子和轻闭的唇瓣。
冰凉的指尖触向对方的唇瓣,魏蘅一愣。
“小不点——”魏蘅声音低沉暗哑,拇指按在江曲的唇瓣上,身子向前微顷。低眸看着近在眼前的唇瓣,魏蘅突然收回了手握拳抵放额头上;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江曲的唇瓣看出神,有些暗恼的气怒自己,魏蘅直接起身离开了房间。
回到晋安王府,魏蘅吩咐沈晏惊准备热水他要沐浴。沈晏惊不明所以的应承下来,转而去准备了热水。
“爷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身上会有酒污?外衣也不见了。”沈晏惊边准备热水边疑惑想着。
准备好了热水,魏蘅让沈晏惊不必守着,将沈晏惊谴退,魏蘅脱下衣物入了玉池中。
“我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才会出去闲逛?”整个身子浸入水中,魏蘅自言自语说道,回想刚才在送她回江府的路上,那温热气息喷薄在脖颈间的感觉还残余在身上,回想起当时自己诡使神差的触摸她的唇瓣,魏蘅脑袋便后仰在玉池沿边,抬手捂着自己的双眼。
……
第二日天未亮江曲便醒了过来,酒后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尤其是脑袋里还胀痛,昏噩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看着自己身处的地方,江曲顿了下:“难道是师父送我回来的?”
正想爬下床去倒杯水喝,院外忽然“咚”的一声闷响,江曲快速下了床拉开房门,“师父?”看着院外那摔在地的徐老,江曲哂然。
听见小徒弟在叫自己,徐老尴尬的从地上起来,顺道抖了抖衣裳:“地太滑,一不留神摔了。”来到江曲的面前,徐老轻声咳了咳:“你这么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