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既然这么担心圣上夜召晋安王问话,为何不直接让大公公来府里问他呢?”桃枝很不明白的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摇头:“徐安一直在圣上身边跟了这么多年,想从他的嘴里套出话来并非这么容易,况且,圣上应当也不希望我管的太多。”
桃枝似懂非懂,但也没有过多去问。
“太后那边怎么样了?这么久了我怎么没听着任何的风声?”
桃枝走向长公主的身后为其轻轻捏着肩膀,“奴婢最近也没听着任何话,想来是太后暂时还没和圣上说起吧。”
长公主轻轻抚着额头,“也罢了,这件事也是急不得的,既然我已说与太后听了,太后何时把这件事说给圣上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桃枝一边为长公主捏着肩膀一边开口:“公主何须为了这些事忧心呢?做了这些也不见得有讨到什么好处。”
长公主不语,而是默然拧着眉。
……
广行宫里的长灯照亮着深幽夜寂也驱散不了由夜晚带来的冷意,萧妃坐在内殿的椅上,手里剥着冰镇过的葡萄吃着:“圣上夜召了晋安王?”
萧妃身边的近身宫婢垂头:“回娘娘,圣上夜召晋安王去启承殿这事儿,宫里头的人都已经传开了。”
萧妃听后笑了笑,又从玉盘里拿起一颗葡萄:“可真是个稀奇事,自打晋安王的母妃死后圣上便很少召见晋安王了,更不可能单独夜召晋安王,你说,圣上这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宫婢听着皱眉不确定道:“太子是长公主的门下客,现齐王又与太子走得近,而晋安王单裹独身不在任何人下做门下客,难道圣上是想早些把皇位传承给晋安王?”宫婢的这一大胆说法不仅没让萧妃怒急生气打她一巴掌,反而是忽然笑了起来。
“本宫原也是这么想的,可后来又仔细想了一想也并不是这么回事。”
抬手轻轻挥了挥,萧妃示意身边的宫婢把葡萄端走:“对了,本宫似乎还听说过,阮家的姑娘钟意晋安王?”
“是的娘娘,”宫婢想了想又说,“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事,奴婢早些时候听着宫里头其他人悄悄说过,原本这晋安王妃的位置该属于阮家的姑娘,可后来不知怎的圣上把江家那个养在外面的江二姑娘指配给了晋安王。”
萧妃听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伸出双手包拢着暖手的说道:“这圣上的心思谁又能够猜得到,依本宫看最不得愿得人应该是长公主了。长公主与阮家人走得近,这原本应该落在阮家头上的晋安王妃位置突然被另外的人截去了,本宫觉着长公主才是心里有苦道不出。”
宫婢轻笑应声:“娘娘说的是,阮家姑娘既然不能成为正妃,那长公主势必也会想办法让阮家姑娘嫁入晋安王府,虽妃位不同但长公主定会让阮家姑娘与正妃享誉同等对待。”
萧妃听着宫婢的这番话淡淡点着头:“那看来晋安王成婚那日,可是有好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