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手里没有什么财物。还好,自从你进入我家,我就悄悄地为你积攒了一些珠宝,就是替你的父母为你陪嫁出去的一笔秘密财产,在你受了委屈,它也能助你一臂之力额。”
“夫人,我不要。您给了少爷们吧。”
“女人手里一定有钱,那些钱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在有朝一日,你可以拿它为你清除一些障碍。”
“夫人。我又不杀人。”
“傻啊。咱们女人啊,年轻的时候是一朵花,中年之后,有点能力的,又被自己的丈夫认可,那就是管家,替他管理他的后院,为他处理那些莺莺燕燕的事情,让他有充裕的财富和时间能享受到这金钱带给他的恣意生活那些没有能力的,他可是不会想到她曾经和他共进患难,为了新人入门,年老体衰的就会自己的丈夫直接被贬到下面,到时连伺候人的下女都不如那种生活,你是想要吗?”
“夫人。”
“知道我的那片花园吧。那里的鲜花开的多么鲜艳,是这大都,最好的花园。你可知道,是什么让这些花长得那么壮的?那里的花木下面都是一具具尸体。”
“啊。”
“傻丫头。我掌家的时候,我比你更害怕。掌了这个家,那屠夫就成了我。”
“我不想听。夫人,放过我吧。”
“傻孩子。我也是善良家的孩子。那些人都不是我杀的,我只是为帮作恶的人,我罪该万死,不乞求上天饶恕我,可是为了我那两个不出息的儿子,为了你,为了你,我不得不这样做啊。”
“我?”
“你一出生,算卦的就去你家,给你算了一卦,算卦的说,你的命格极好,那是皇后命。有多家上门,要买了你去,你的父母不想拿你换取财富和权力”
“所以?”
“是。那时,你的父母如果松了口,你家就会平安,你就是如今的夫人。那么幼小的你和当初的我一样。可是,那时候,你父母觉得如果那样做,更会早早地断送你的性命。”
“为什么?”
“这里面有个巨大的秘密。我说给你听。你听了,日后,你要怎么做,你自己决定放手去做。”
娄昭君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嗯。”
徐氏趴在娄昭君的耳边小声的说:“孙寿就是族长。”说完,迅速捂住娄昭君的嘴,将她的眼睛对准她的眼睛。
娄昭君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
“我也只是怀疑,没有充足的证据。长生药,你知道他对这个药有多执着?那个媚儿每十年回孙府,住进她的院子里。孙寿好吃好喝的待她,双手捧着她,这样过不了一年,她就会突然暴病死去她每次回来的任务就是交给孙寿长生药。”
“媚儿?每次?”
“我知道的媚儿,已经有三个了。每次,她死的,死的都很惨烈。而每一次她的死,同时她身边的人都会跟着死去。其他人都埋在城外孙家坟地,而她的尸体悄悄地就埋在那花园的地下。包括包括,生她的母亲,那个女人从进门,就被孙寿牢牢的关在媚儿住的房子里,她不久,就会因为生下她,那女人就同时死去。媚儿在那个院子里,长到五岁,她就会凭空的消失。”
“”
“夫人?我生下的是两个儿子,因为这两个儿子,我保全了我自己。哼哼,如果,你父母肯卖掉你,你也许就是这媚儿中的一位母亲。你命好的不是一点半点,你父母接到我的信,连夜带着你跑掉了,而同时,一处人家送上了自己的命格是皇后的女儿,不久,那女人怀孕,生下媚儿。而媚儿就是这样了的。这些媚儿的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孙寿。”
“”
“我听说我的名字是您起的。”
“你喜欢吗?娄昭君,呵呵,我希望运气能照在你的头上,免去一切灾难。看来,卦象这东西也不是准的。也许,你能过的更好的呢。”
“夫人。我不后悔。我的父母也没有后悔。”
“是啊。我累了。你将我床下的青砖搬开,下面的盒子里的东西,你拿出来,带走吧。”
“我不走。”
“傻啊。我离开了,你还能留在这里吗?你惹到了赵氏,她会给你留活路吗?她被困住了,暂时回不来,而我真的真的没有能力保护你了。”
徐氏说了许久的话,闭上了眼睛,安然的睡去。
娄昭君将一个薄被盖在徐氏的身上。关上窗户,走到床边,按着徐氏说的,果真,一个黑色木盒子。盒子里面的碎金很多,只有金银,再无其他,那她说的珠宝却是一件都没有。
娄昭君将金银倒出,这些数量加到一起,也没有她自己的多。小心的又将金银放回,再把箱子放回原地。
徐氏的呼吸声让她觉得很温暖。但是,她要走了,她要去找她的主人,一个不停的说自己叫李梅的人,只有在她身边,她觉得,作为一名女人,在这个世上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徐氏张开眼睛,看着低头俯视着她的娄昭君,“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走吧。那人在”
“我不去找他。我要自己好好的活着。”
“你不能这样做。”徐氏急了,激动的咳嗽了几下,捂着嘴苍白着脸说:“外面真的很可怕的。”
“娘。我不怕。”
“你叫我什么?”
“娘。”
“哎。我的女儿啊。赶紧走。快。”
徐氏昏迷之前对外面喊道:“来人!送小姐回六少爷府。”
娄昭君上了马车,出了城门,将送她出来的马夫驱赶回去,自己一人赶着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回赶去。
走到岔口,往西就是她应该去的地方。
“一处人家送上了自己的命格是皇后的女儿,不久,那女人怀孕,生下媚儿。而媚儿就是这样了的。”
媚儿早该死去,自己陪在她身边这么久,依旧活得健健康康的,如果,如果,老爷将她纳入房中,那她自己就会出现两种可能,一种好的话,就是夫人这种替老爷做一些事情,差的话,生出媚儿,自己死去,作为花肥如果,自己把媚儿弄死的话,自己也是要走同样的路,该是的命。娄昭君暗自咬牙,觉得自己要远远的避开这里最安全。
扬鞭往东,那里,李梅曾说过,往东走就会有海,她要去那里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海。而她应该奔着那里去,碰碰运气。
李梅骑马走了不久,灰鸟对李梅说:“追兵,追过来了。领兵的人就是你那老相好的。”
“你真是越来越会惹我生气。你的本事只是长在你这张嘴上吗!”
“我是一只弱鸟。不能飞,还不让我说啊。”
“该死的鸟。”
李梅搂紧灰鸟,甩出来的鞭子更急烈。
她身下的马吃到痛楚,嘶叫了几声,加速了脚上的频率。
路边有一条小道,李梅一抖缰绳,马头扭向路旁的一条小路,很快消失到茂密的树林中。
当这条大路变得安静时,孙贤打头领着百人的队伍冲了过来,看到李梅跑掉的小路,嘴角浮现嘲讽,对身后的士兵一招手,自己又率先冲了过去。
李梅扎进树林中,自己手里的长鞭因为空间狭甩鞭变得绊手绊脚,最后,李梅收拢长鞭,塞入自己的怀里,用脚踢着马肚,马的品种好坏立刻变得重要起来,身后的追兵逐渐拉近与她的距离,身下的马已经没有了力气。
马停下来,窝在地上,头侧躺在地上,马眼迷离,李梅抱起灰鸟,弃马,往树林中跑去。
孙贤接到任务,先是赶到孙寿面前,“叔父。孙蓝是女子?”
“嗯。我见那丫头野性难除,整日疯疯癫癫的,为了将她好好的改造过来,我没少花心思。现在,你一定要为了我们家族的声誉,想尽办法,将她抓回来。如果不是你对她最为熟悉,我不会把你架到这上面,让你左右为难。唉。作为父亲,如果有人要娶她,哪怕是为妾,看她的品行,这也是高抬她了。”
“我不才,必定毫发无伤的将她带回。”
“我知道你喜欢她。到时,我会让她从府中风光的嫁出去,到时无论她怎样行为不堪,都由你来替我管教了。”
“谢谢,叔父!”
“嗯?哈哈。”
孙贤准备离开,又被孙寿叫住,孙寿说:“如果她敢不回来,你直接将她拿下,如果你伤到她,弄死了,也要把她的尸首带回孙府。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孙贤呆住。
“如果,你带不回来,我必定会下狠手,以保全我孙府的其他孩子。她的事情不是小事。我不说,你也是懂得。派你前去,也是给她一个机会,同时,也给你机会。我可是知道,她并不喜欢你。”
孙寿缓缓走过来,伸手拍拍孙贤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女子,她在家听从父母,嫁人后,必尊自己的丈夫。她再不情愿,那也是她小女子的小心思,等我把她交给你,到那时,耳鬓厮磨之间,必然让她对你产生些许情意。走出去,他人的羡慕让她知道,自己嫁的是什么人,到时,她的全部不就都交给你了?我说的是也不是?”
孙贤双膝跪地,稳稳的向孙寿行了大礼。
孙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切有如神助一般,竟然追上了孙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