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祝贺你”,如同见到沧海桑田之后的迷茫,知道一梦醒来,世上已过千年的无助。
李梅转身看着话的人。
潘岳穿一身月白色长衫,蓝色祥云刺绣,蓝色滚边月白腰带束腰,背着双手,迷饶笑容,让人非常痴迷,俊美而邪恶的脸上噙着一抹来不羁的微笑,充满多情的眼睛里不经意的流露出算计,整个人又散发出一种威慑的王者之气。
李梅收回眼神,低头看着自己洁白的脚,尴尬的两只脚不断地左右反复搓动脚趾。
突然李梅的身子飘了起来,飞落在床上,床幔落下,关住了李梅的身影。
床上的物品全部换过,李梅身上的水滴在飘起来的瞬间,消失无影无踪,一股无色的东西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体,似是抚摸,似是无意的滑过,引起李梅莫名的颤抖。
坐在柔软的床上,心地将床上放着的内衣,捡起,穿上,莫名的安心。
潘岳像是木偶失去了牵引的绳子,软软的,无声的,瘫卧在地上。
灰灰的身子骤然缩,缩成平日里的大,门是关着的,推开一个缝,挤了进去,看到地上躺着的潘岳,倏地飞起来,用爪子抓起他衣服上的一角,拉扯上去,盖住潘岳的面孔。
飞入床幔里,李梅已经穿好内衣,盖着被子,闭着眼睛,深深的睡去。
灰灰,蹲在李梅的脖颈处,将自己的脑袋靠在李梅的肩窝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房间里长久无声,没有巨大的,臭脾气的鸟把在门口,太子武启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借着吃午饭的借口,推开门,看到门口地上躺着的潘岳,试探的对着床上喊了一句:“李梅。”
灰灰当下回复了一句,“吵死了,还让人睡不睡觉?!”
太子武启深知灰灰的脾气,弯腰拖起地上昏睡的潘岳,拖出门外,房间里再次归为沉寂。
阳光照在屋内洗澡桶的水面上,普普通通的,没有任何变化。
这样睡着,直到第二,早晨,潘岳掐着脑袋,痛苦的从床上坐起来,“来人!给我找个大夫过来。”
身上如同被碾压过多遍,酸痛无力。
太子武启用手在潘岳的脑袋上空虚晃了几下,无奈的将手臂落下,揽在潘岳的腰部,让晃悠悠的潘岳依靠在他的胸前,太子武启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疼。”潘岳有气无力的解释。
他的俊脸面容苍白,毫无血色。
大夫是一位经验丰富,从医多年,无失手的记录。
他诊过脉之后,意味深长的看着依靠在一起的两个人,“要有节制。”
潘岳当下对着大夫破口大骂,直庸医!庸医!
大夫也是好脾气,没有生气,依旧不急不缓的:“吃些补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两日,身体自然痊愈。”
没有留任何方子,拱手缓步退去。
潘岳将自己知道的所有词用了一个遍,走在院外的大夫,低头快速离开。
“行了!你骂成那样,人家不也是没有生气吗?喊了这么久了,喝口水润润嗓子。”一碗水督潘岳的嘴边。
潘岳推掉那只碗,自己扭身倒在床上,这样一做,身上的酸痛更加剧烈,轻声snn了几下,换来太子武启的心疼。
“从你就是很要强,疼也不疼。还好,比以前知道发火。”
“滚!”
“我滚了,谁来照顾你?谁有我懂你?”太子武启轻轻地拍拍潘岳的肩头,“别置气。很疼吧,你这个样子,就算大夫不诊脉也会这样判断的。听话,不然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罪可有的受。”
“我要解。”
“哈,从看到大的,你还因为这个羞涩?!”太子武启一边话,一边将潘岳从床上扶起,让他依靠在床棱出,自己从床下掏出一个盖有盖子的罐子,揭开盖子,将罐子拿到潘岳面前,抬一只腿上床,将潘岳的身子托住,放下罐子。
“我自己来。”潘岳慌乱的推开太子武启的手,自己解开褪下。
羞红的俊脸久久不能褪去,坐在一旁的太子武启,呵呵了两声,无话找话地:“你这浑子也会害羞了。”
他的话勾起了两饶回忆。
从两人焦不离孟,总是在一起,做坏事的是潘岳,挨惩罚的是太子武启。
太子武启的生母在太子过了七岁生辰,上吊在自己的宫殿里,自此身为太子的武启,受到宫里饶白眼、暗杀、栽赃陷害。
潘岳比武启大两岁,武启的生母是皇后,无视潘岳没有生母还是私生子的身份,将他接入宫中,陪伴武启一同生活。
在那些岁月中,一环接着一环,阴谋诡计全部用在了这七岁的孩子身上。
武启将悲痛压在心底,他和潘岳一起,化解了一场场阴谋诡计。
皇帝在惩罚武启时,丝毫不留情面,也许是因为这个,也许心中对武启有了同情的心思,渐渐地,对武启过问的多,惩罚的少,再加上皇帝在学业上并不关注武启,直接让人以为把武启培养成彻头彻尾的来王爷,自此,武启在宫中过的一点、一点的好起来。
潘岳是在武启过十二岁生辰的当,连夜搬出皇宫,回到并不欢迎他的家郑
不知道潘岳在潘家做了什么事情,第二,潘岳消失无影无踪,潘家也闭紧口风。深知潘岳去向的武启,独自一人,走出皇宫,他和世家子弟们一起招摇过市,出入大都各种场所,干尽来子所干的所有的事情。
他与真正的来子最大的区别是,不触犯宫中条文,不触及一切伤人伤财的事情,除了遇到孙蓝。
太子之位稳固下来之后,潘岳突然高调露身,在潘家族长多次请,之后,隆重登门,重新进入潘家大院。
他的身份没有变,在外人眼中,全仗着太子的宠爱,在潘家大院中过得生活虽没有嫡子优越,还是过得不错的。
太子的眼神没有离开潘岳,潘岳的血液已经和他的血液融到一起,没有一次次潘岳及时察觉,及时出手,没有潘岳暗中教会他所有,他就是一个白痴。
潘岳躲不开太子武启的眼神,紧闭双眼,继续补觉。
潘岳熟悉这样的太子,自太子就像没有长大的孩子,全身心的依恋着他,每个夜晚,他为太子上药治疗伤口,讲着一遍又一遍关于已故的皇后的事情。
皇后将流落在街头的母子送入潘府,自己在那之后,有了姓名,上了族谱,被人认可,自己的母亲安享了几年幸福生活,在她故去之后,幼的他被皇后接入宫中,过着由皇后亲自教导的幸福的童年生活。
潘岳每每想起以往,就觉得自己亏欠了武启许多。
“阿启,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潘岳闭着眼睛问。
“还是老样子。父皇随没有拿掉我太子的称号,其他都与平常王爷一样。”武启回答。
“你还怨我吗?”潘岳问。
“我什么时候怨过你?你总是对的。我我很想你。”太子吐出心中的话,“如果不会是父皇准许我跟着李梅,我怎么可能过来找你?”
“嗯。书多了多少?”
“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还”太子扎着脑袋。
“书读了不止读熟了,还背下来。功夫练了,偷偷跑进校场,大闹了五次,胜利而归。潘家几个欺负我的几个人,你都偷偷的下手”
“你都知道了。我我心不甘,气难平。”
“法律是个任何人制定的,即便是掩盖自己的外形,做了还是做了。”
“我还没有当上皇帝。”
“嗯?”
“我日后都听你的,绝对不会违背。”
“呵呵。”潘岳轻笑。
“我发誓。”武启撅着嘴,举起手。
“我相信你。我过得,你都做得挺好。”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吧?”武启不放心的靠近潘岳。
潘岳张开双眼,眼中如星辰璀璨。
武启看到潘岳眼中的自己,有没有得到潘岳的答复,皱着眉头,可怜兮兮的摇动潘岳的肩膀,“我会心的。我已经能好好的保护自己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这次,你不是因为李梅,特意眼巴巴的赶过来的吗?”潘岳笑着问武启。
潘岳声音很低,每一字每一声音全都钻入武启的耳朵里。
“你笑话我。我做的可有错误?”武启问。
“没有错。你做的很对。”潘岳回答。
“我真的不知道母后为什么非要我和李梅在一起。你确定没有记错我母后的原话?”武启问。
“这个丫头总不回来,难道你们要在各国找上一辈子?”皇后娘娘拉着徐氏问。
“我的好姐姐,不找到她,怎么能行?我家老爷都快疯了。”
“这女孩子兴许早就死了。”
“不会的。就算她能死,此时,她也死不了,一定会自己回来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她有什么好,一个妾室生的孩子,又不是你肚子里的骨肉。你瞧瞧你自己的几个孩子,哪个能让孙寿上心。”
“现在,他心里只有媚儿。媚儿,这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可怜?我看你才可怜。”
“那孩子回来不会等多久,她会很快的死掉。”
“这是什么话?回来没有多久,就死掉,你们还等她干嘛?”
“哦。我有事要赶紧回去。”徐氏知道自己漏了,忙起身告退。
自那起,徐氏再也没有进宫,自己再也没有吃到她亲手做的桂花糕。
“好好地跟着吧。她是我们摸不懂得人。谁知道日后会怎样?目前,她挺有意思。”潘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