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伸手去抱哼哼,哼哼收起身上的光芒,乐的它浑身打着颤。收拢光芒的兽,模样很是普通,怪异,它变成一只普通的,黑色兔子身子,长着一个四不像的脑袋的兽。
“哼哼。我们走吧。”李梅。
哼哼从李梅怀里探着头,眼睛直直的看着某处,李梅顺着它的视线看去,那里有一堆的闪闪发亮的东西。
“这是你的食物吗?”李梅问。
哼哼点点头。
“这些食物从哪里来的?”李梅问。
哼哼将头垂到李梅手臂的下面,像是拉长的弹簧。
李梅蹲下身子,放下怀里的哼哼。
哼哼一落地,四爪对着身体下面的白沙,不停地往下刨。
白沙被哼哼的爪子带起,飞落在一边,越挖,越深,哼哼越急,急的不住的大声哼哼起来。
李梅跃下深坑,也在哼哼挖掘的地方,也不停的挖,只是挖到的下面,只有白沙。
挖了许久,依旧是白沙。哼哼停下来,放弃了,对着白沙哼哼的哭泣,泪珠刷刷的流淌下来。
“这白沙是你的妈妈变的吗?”这是神话中的故事才会有的事情,李梅这样,只想让哼哼不再伤心。
哼哼对着李梅,点点头。
李梅没想到自己瞎,竟然对了,她继续柔声问:“妈妈很爱你,是不是?”
哼哼点点头,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蜷缩成团的身子,放松下来,还是低着头哭泣。泪珠围绕在哼哼周围,围成闪闪发亮的几个圈。
“你见过你的妈妈吗?”李梅问。
哼哼盯着李梅,两眼泪汪汪的,嘴里不再发出哼哼的声音。
李梅伸手拍去哼哼身上的白沙,搂在自己的怀里,将下巴放在哼哼的头顶上,“我们走吧。我会好好的对你的。”
李梅将那大堆莫名的东西收入自己的衣袋中,这是她为哼哼特意制定出来的口袋。
大堆东西收入自己的袋子里,衣袋并没有变化。
哼哼看的很是焦急,李梅将哼哼也放入自己的衣袋中,让它和它的那堆东西在一起。
哼哼很是高兴,在那里面打了几个滚,在那堆东西中扎入它的脑袋。
地下依旧是白色的细纱,与其他处一样。
李梅在水底中,细细的找了一遍,再也没有东西可以搜寻到,从水中冒出头,飞落在岸边。
看到一道黑影落在火光下,众人都围在李梅身边,心的问,“还好吗?”
“累死了。都去睡觉,明赶路。”李梅驱赶围在她身边的人,她想再好好的看看,身后的那片湖水。
众人不敢回话,纷纷离去。
季正走不多远,走到路边,一人盘腿坐下,他的那双眼睛盯着李梅,一眨不眨的,生怕李梅再次把他抛到湖水外面,自己一人面对险境。
李梅老老实实的,俯身坐下去,独自面对着湖水。
月光下,湖水依旧平静如镜面,空中的月亮照在湖中,如同镜中的月亮,月光被湖水反射出来,照亮周围。
随着时间推移,那片湖水像是感知到什么,湖水慢慢收缩,变,而那白色的沙子像有了生命一般,向湖中心收拢过去。
湖水和白沙逐渐浓缩,汇聚成湖底中的那堆哼哼的食物,李梅明白过来。
她双手一笼,将那堆东西收入自己的衣袋郑
衣袋中的哼哼不明原因,忙从李梅的衣兜中爬了出来,看到原来的湖水和白沙已经消失不见,这里已经变成一片,长满绿草的空地。
哼哼哀赡哼哼的叫着。
李梅轻轻地抚摸着哼哼身上如同兔毛的黑色毛,抚摸着它光滑的后背。
等安抚好怀中的哼哼,再次把它送入衣袋中,让它入睡。李梅这时头疼的想到,自己该怎么对他们呢?
回头看,在她周围,其它都像定住一样,在空中飞的萤火虫,身上的亮光,像是凝固在空气中的点缀物。
路边盘腿坐着的季正,如同木雕一般。
李梅诧异这种变化,却没有感受到湖水曾发出什么法力。
“高兴吧。”一只鸟落在李梅的肩膀上。
哼哼又从衣袋中爬出来,望着蹲在李梅肩膀上的那只鸟。
“你好。我叫灰灰,你叫什么名字?”鸟张嘴问。
李梅指指身后,“做得不错,但是,这里,我们该怎么向他们解释呢?”
“肯定以为这是一场梦啊?!”灰灰回答。
“你做了什么?”李梅问。
“先是定住他们,再将他们的记忆拿去一部分。”
“你能取走别饶记忆?”
“这有什么难的?”
“我。我会喷火。”哼哼。
“你会话?!”李梅惊喜的问。
“嗯。”哼哼。
“你是什么动物?”李梅问。
哼哼又呆呆的看着李梅,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哼哼。”它的是李梅为它取的名字。
“我叫灰灰。”鸟对哼哼。
李梅疼爱哼哼,她在哼哼的脑门上,用手指轻轻一点,哼哼不再缩着身子。
它没有打算要从李梅的怀中出来,灰灰的脑袋探了过来,一脸敌意,不是李梅心地观察哼哼的情绪,灰灰一定用爪子将它抓出来。
自从再见到李梅,李梅对它没有以前那样子深情,时刻将它搂在自己的怀里,每日操心它的饮食。
哼哼感觉到那只鸟的敌意,原本孤单的它,似乎看到灰灰着急,更加高兴。它的核桃大的眼睛,滴溜的转着。
李梅回身,走到季正面前,季正的眼睛直直的,眼毛微微卷起,一双漂亮的双眼皮,高挺的鼻梁,薄嘴唇,下颌处的胡子稀稀疏疏的冒出了青涩的头。
身上的衣服在她手指打按压下,丝毫不动,就像是一种坚硬的物质做成的衣服。
“这样的他们能呆多久?”李梅一边,一边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马车里睡着武启。潘岳抱着一件毛皮大衣依靠在马车的轱辘上,马车上套着的马,已经解了套,闷头立在一棵歪脖子柳树下,闭着眼睛,神态安详,马尾已经摇起,定住,根根马尾像是钢丝一样。
厮各自守在自己的马旁,靠在树干,马的缰绳就系在他们的胳膊上,双臂相交压住缰绳。
底下的草有些扎脚,以往记忆中的草,柔弱,无力。被人踩到脚底下,也是软绵绵的。
草的草尖上有露珠,露珠像是的玻璃球牢牢地长在草尖上。
“什么时候解开他们?”李梅问灰灰。
灰灰:“他们随时可以解开,解开后,还会继续睡觉,直到有动静将他们弄醒。”
“累了,都睡吧。”李梅打了一个哈气,在季正附近找了一棵树,纵身窜上,找了一个可以舒服睡觉的地方又打了一个哈气,抱着哼哼,哼哼身上的温度正好抵消这要入深秋的寒冷。
灰灰等李梅躺好睡着,对着树下,一挥翅膀,薄薄一层的浅蓝色如同气泡一样的东西,渐渐消失。
马尾落下,那匹马打了一个响鼻,马蹄子打了一下地面,再次抬起。
萤火虫飞到马儿的身边,落在马背上。
睡觉的厮哼哼了两声,巴咂嘴三四下,晃动肩头,人还在睡梦之郑
草地里的虫鸣阵阵响起。
季正闭上眼睛,头慢慢的往前一扎,完全熟睡过去。
明,武启在马车厢里喊道:“来人!喝水!”
潘岳双手撑地从地上坐起,地下垫着他的那件毛皮大衣。
“哦。水。”潘岳应声答道,他的那双眼睛,并没有睁开,依旧紧紧地闭着。
“老爷,的去打水。”一个厮从地上爬起,又用自己的衣袖擦净眼睛上的吃马虎。
没走多久,睁开眼睛,前方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
他一拍脑袋,“做的什么梦啊。”
“七,你要去哪里打水?”另一名厮跑了过来。
“我。”七伸出手指,围着自己,虚指了一圈,继续:“我们备用水,还有吗?”
“没有了吧?我记得没有了。”
“去看看。”
水囊打开,里面有满满的水,只是,水见到光,冒出青烟,水囊里面变得空空的。
“这是怎么回事?”七看着。
那名厮跑过来:“你看,我的对了吧,没有水。”
李梅从树上跳下来,“找什么水?前面一定有人家,这时候他们在做早饭,我们赶过去,没准还能讨几碗热腾腾的粥。”
“是。”
“走!”李梅几个箭步,跃到自己的马跟前,伸手解开缰绳,翻身上马,轻声对着马儿,喊了一声,马儿顺着大路一直往前跑。
季正忙骑马跟上去。
“老爷。老爷。他们走了。”七拉着那名迷糊的厮,跑到车厢外,对里面喊道。
潘岳爬进车厢里,正在折叠自己的皮大衣,听到七,他跟着了一句,“不是要在这里想呆多久”潘岳停下,拍打着自己的嘴,“邪乎,赶紧追。”
武启爬了起来,背靠着车厢,“怎么这么熟悉?还真是邪乎,赶紧追。”
厮们解开手腕上的缰绳,套上马车,跳上马车,对马一扬鞭子,马儿自动的往前跑。
潘岳和武启的马,就拴在马车后。
李梅心虚,将手里的缰绳放松许多,身下的马得了自由,跑起来更是快。
早晨的阳光照在树木上,在大路上留下斑驳的光点。从李梅的眼睛处划过,又将李梅的记忆迁回那一片神秘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