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台上看了许久,王皓君左手轻掩嘴打了个哈欠,夹起一块牛肉放入嘴中咀嚼起来。
“小玉,多吃点,这里的东西味道挺不错的。”他曲指指着台面,笑吟吟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小侍女。
小玉看着自己有些撑起的小肚子,嘴唇微微撅起:
“先生,我已经吃得很多了,再吃估计就要变胖。”
“哪能呢,再怎么吃,咱家小玉还是那么可爱呀。”
王皓君听见酒楼中央的吟诗声停止,侧头一看,公孙夏正笑吟吟地走向中央,身后还跟着数个捧着木制礼盒的侍女。
他坐在二楼俯视看了一眼,好家伙,一点真金白银没有,全是那书法画卷,这公孙先生属实不给力,这整点真金白银,钻石珠宝不比这香嘛。
公孙夏抬手向着两边压了压,声音洪亮,笑吟吟地看着周遭:
“今天各位能聚集到此,开展这一次的诗词大会,属实是我公孙夏的荣幸。”
他往侧边走了两步,露出身后的数个礼盒。
“这里是我所收集的名家作品。”
“今天,诗词大会的优胜者,便能将它们全部带走,还能获得我明月楼的铭牌,在各地明月楼都可享受极其丰厚的待遇。”
“今天的诗词大会,以月为主题。”
话音刚落,在旁边的文人子弟都与身旁的人互相议论着。
一个青年眼含憧憬,看着台上的数个礼盒,忍不住赞叹起来:
“我听说,上面的作品可是蔡邕、天君先生等人的。”
“蔡邕倒是先朝的大文人,不过这天君先生是何人,怎么对他如此遵从。”一旁的文人有些不解,毕竟这天君先生他可没听过。
他身旁的男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糊涂,天君先生的大名都不知道,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大文人,无论书法、兵法、文化都是极佳的高人。”
而在他们的正上方,小玉正在捂着嘴窃笑起来:
“先生,他们在为您的作品争吵呢。”
“这么夸张,这不至于吧。”王皓君侧头出去望了一眼,便看见几个年轻人正面红耳赤地争吵着。
“您是不知道您的名气呀,您可是.....”
他轻咳两声,摆摆手打断小玉的话语,靠着右手看着酒楼中央。
看来这给他的身份还真不得了,写的作品居然被称为大作,得亏没让他上去展露书法啥的,要不然他这身份岂不是要露馅了。
过了许久,在场众人几乎都上去创作吟诗,引得旁边的人都不时喝彩。
王皓君在上面也快要昏昏欲睡,他是真没听出什么来,这就像回到孤儿院时,老师在教他们语文的感觉,跟听天书一样,着实顶不住。
忽然,一声声喝彩声将他激醒,侧头看去,竟然是那所谓的秋公子。
秋英毅走上台后,望了望周遭,并没有看见刚刚那个男人,而且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好友,那紧绷的心脏也顿时放松下来。
想想也是,那种土鳖瓦狗,怎么敢与我为敌。
他笑吟吟地看着周遭,手抬起压了压,等周围的人安静下来后,才开始发言:
“各位朋友,能得幸上来吟诗创作,是我的荣幸。”
“不过有些人,没想到嘴上说着要和我打赌,现在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怕不是害怕自己会输嘛?”
下面有几人忍不住好奇,开口问起:
“秋公子,你说的是哪位?”
“大家都是文人,输赢不用太放在心上,那位秋公子口中的朋友,不如出来创作一首古诗如何?”
“不用了。”秋英毅摇摇头,脸上洋洋得意,讥笑一声:“想必那家伙早已经离开了吧。”
“那我就给各位吟诵我刚创作的诗词,此诗名为《月情》。”
《月》
倾云召入不辉光。
此去词情路若绝。
不比纷纷佳可赏。
盈虚初照暮云秋。
吟诗之后,下面众人纷纷感叹起来。
“秋公子的才华果然了得,想必在座也只有几位才能与之比较吧。”
“那不是,秋公子的本事还真是不得了呢。”
听到下面那赞叹的话语,秋英毅脸上也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毕竟这他人的赞美,不就是他想要的东西嘛。
他转身看向后方摆着的数个礼盒,忍不住拍拍手道:
“公孙先生,这现在也该评选一下谁才是此次的优胜者吧?”
“别急,有一位还没上场。”公孙夏轻轻摆头,笑吟吟地侧头看去,“先生,该您上场吟诗了。”
话音刚落,一男一女便从楼梯口走了下来,随着那一声声踏步声,秋英毅的表情也瞬间凝固。
妈的,这个煞星怎么还在这!
“你怎么还没有离去,与我作对根本没有胜算。”看着逐渐走近的男人,秋英毅颤抖着身体低声嘶吼道。
这家伙的煞气,果然很浓重。不过既然你敢来,等下我就送你去见阎王爷,想必你这种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王皓君拍拍小玉的小手,让她往后边走去。
他独自走向中央的小台,走到秋英毅的身旁,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笑眯眯道:
“秋兄,诗词大会,每个人都有尝试的机会吧,更何况胜者也不一定是你呀。”
“你……你!”那股近在眼前的煞气,让秋英毅的身体僵硬,仿佛掉入了冬日的湖水中,似乎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那心中燃烧起的怒火与愤恨也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过了片刻,他直接往后方走去,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狠话:
“希望你别连作诗都不会!”
“今天,我就以边关与月为题作一首诗。”王皓君站在中央沉思数十秒,笑吟吟地开口道:“名为《关山月》。”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待此诗结束数十秒,在场的众人已然被其中的气魄所折服,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评价。
最先回过神的便是公孙夏,沉思良久,他站起身来双手鼓起掌来,身边的人群也渐渐反应过来,接连鼓起掌声。
整个酒楼都已被掌声所淹没。
在一旁的秋英毅面如死灰,嘴中喃喃自语:
“这怎么可能,这小子怎么可能有这本事。”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大喊一声:
“这不是他的诗,这是从别人那里剽窃来的!”
话音刚落,在场众人皆是哗然。
几秒过后,众多文人也开始细细打量台上的男人,毕竟这个男人他们可从未听闻,秋公子所说的说不定是真的,这只是一个剽窃者。
王皓君愣了愣,想着这也没到唐代,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正打算开口时,台下的公孙夏已经走上小台。
他的眼中满是崇敬与仰慕,向王皓君拱拱手微微鞠躬,眼中不屑地看了秋英毅一眼。
无知的家伙。
在他看来,堂堂天君先生,今天赏脸来此,还作出如此美妙的诗,区区秋英毅居然还敢侮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