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一座沿着江河流域而建的美丽城市。
其历史之长,远在华帝国形成之前就有数个部落于此定居。
那时的草屋木房,现在已经俨然蜕变成了钢筋混泥土构成的现代大厦。
不过,在这现代大厦的环抱之中,还是有那么一处,有着沁人心脾的鸟语花香。
那莺声燕语之处,便名为‘芫花院’。
隶属于乃氏集团的它,是全帝国最大、最美、最清新的曲艺文化之地,也是唯一一个朝廷允许的、合法的,灵魂与**交融之所。
步行于那红木铺成的小桥流水之上,聆听着来自天籁的悦耳琴弦,眼观着五彩缤纷的花丛树木,怀抱着婀娜多疑的美丽伊人……
或许这里,就是人间的天堂吧!
只可惜,此时的褐发男人,完全无心顾及这美妙的景观。
西装革履的他,面容严肃地快步行走着,在不时停下步伐聆听那些保镖的汇报后,更是露出了生气的神色。
“呀,常大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常安微微一愣,侧过身,看向了那正缓步走来的美丽女人。
其面容浓妆淡艳抹,步履妖娆作态,发色苋红,却并没有丝毫腻味之感——正相反,或许是天性那般,这份姿态,更使得她魅力无穷。
“乃鸳,你来的正好。”
常安转过身,颔首行礼。
他认识的,身前这身着华服的成熟女人,名为乃鸳,是为乃氏集团的长女,下一任的家主。年方二十四的她,与其妹乃馨不同,虽也长得清秀,却甚是厌恶清新淡香之物,也不屑于传统女德——不过,其在商业与驭人上的造诣,则完全符合其身份。
也是因此,乃鸳那名声在外的追求者,恐怕都有数班之多。
“怎么啦?”她微微扬起了红唇,轻盈地摊开花扇,“有求于奴家吗?”
“……确实。”常安微微颔首,从西装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封黄色的信笺,递于了她的手中,“这两天,您有见到过我的父亲吗?”
乃鸳淡淡笑着,眯眼瞥了眼那信笺中那沓厚厚的纸币,只是伸出了纤细的手指,从中抽取了一张。
“没有哦。”她莞尔笑着,摇了摇头,“常叔并没有来过这里。”
“这样吗……”
常安微微皱眉,点了点头。
他侧过身,狠狠地瞪了身后的蓝发男人一眼。
而鲲云只是笑着耸了耸肩,一幅毫无歉意之样。
“喂!鲲云!”果然,感受到这份态度后,常安不快地转过了身,怒目正视着,“你明白吗?!我们就算晚一会儿,都有可能——”
“常安董事!”
突然,一声急促的汇报跃入了男人的耳中。
只见一位身着黑服的保镖快速跑至了他的身前,低头说道,“常安董事!代号为‘静室’的地点发来了警报讯息!”
“‘静室’?!”常安微微皱眉,低声质问道,“在哪?!”
“雍都城外三十公里处。”
啧!那不就是我当时看到的那个仓库吗?!
常安瞥了眼一旁淡笑着的鲲云,怒哼半声,“给我赶紧准备直升机,我们一小时内赶过去!”
说完,他便领着自己的手下们,风尘仆仆地消失在了乃鸳的视野中。
“阿啦,果然呢。”红发的她轻摇花扇,掩嘴笑着,“男人们,可都是急躁的动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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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当那黑色的螺旋桨才刚刚停歇的时候,常安就迅速推开舱门,快步走出直升机,朝着那铁色的仓库跑了过去。
鲲云与身后的保镖们互视一眼,也立即跟了上去。
“把门给我打开!”
随着董事的一声令下,四五名壮汉一拥而上,将那已经损坏的钢铁大门推至了一旁。
只可惜,呈现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一幅狼藉之景。
倒地不起的守卫、弥漫扩散的血泊、散发着微微余热的弹孔。
“父亲!!”
常安大喊一声,就猛地朝着仓库深处飞奔而去。
鲲云稍稍一愣,也立即迈开步伐,跟随了上去。
在转过了数个曲折的弯后,常安一把推开了挡路的断墙残瓦,冲入了那已经看不出是研究室的研究室中。
“这是——!!”
映入眼帘的,是一堆被合上了双眼的尸体。
而那些尸体似是有意无意地,被摆放成了雄鹰的形状。
不过,为什么无头呢?
鲲云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父亲!!!!”
只见在那雄鹰的心口处,浑身伤痕,握着手枪的常平正奄奄一息的喘息着。
常安慌忙疾步上前,跪倒在了父亲的脸庞。
“父亲!!是谁!是谁将你伤害到这种地步的!!”
“你……你是……”
常平艰难地喘息着,睁开了无神的瞳孔,侧脸看去。
“我是你的儿子啊!你的儿子!常安啊!”
“常……常安……”
常平微微颔首,嘴唇颤抖着。
所以,为什么是无头的呢呢?
鲲云疑惑地抬起头,再次看向了那雄鹰状的尸体。
他蓦然发现,现在常安所跪的位置,不正是那雄鹰之首吗!
难道说?!
鲲云立即前踏半步,朝着四周环顾望去。
一切都静悄悄地,完全不像是有所机关的模样——而这四面封闭的房间,也自然不可能有所埋伏。
“常……常安……”
突然,他看见了,那双无神的瞳孔。
“常安啊……你就是……常安啊!”
“唉?”常安微微一愣,不解地看着他,“父亲,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认识——”
话音未落,常平突然举起了那柄黑色的手枪,不由分说地瞄准了他的首级。
这……这是……
“父——”
【玄法·雷花】!
刹那间,一道湛蓝色的闪电,贯穿了常平的头颅。
脑袋冒烟的他,无力地松开了黑色的手枪。
“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