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
“臭男人!”
“赶紧把我松开,不然我要喊人了!”
可是,花祈梦毕竟是一名娇弱的女孩子,又如何能够挣开一个大男人的怀抱,只能不停娇声怒骂、拍打。
云华也不松开,只是脑袋扎在花祈梦的秀发之中,感受其身上的幽幽芳香,沁人心脾。
花祈梦被云华死死锁着,却又无能为力,最终只能无奈放弃,瘫在了他的怀中。
双颊流淌的清泪更甚,颤抖着娇躯,低声哽咽:“呜呜呜~你这个没良心的,偷了人家的心,现在又来欺负人家!”
“没良心的!”
“人家以为你再也不来了!”
说着时,轻扑扑的粉拳不停捶打着云华的肩头,泪水哗啦啦流下,似要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怨气给倾斜而出。
云华也不急着解释,先任由她将小情绪发泄干净了,再解释也不迟。
如此亲近的接触,是自己先前和花祈梦未曾有,趁着这个机会,能够长久温存一阵。
就这样相拥着,享受时光的宁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华感受到怀中的娇躯不再颤抖,幽幽的抽泣声渐渐停歇。
女孩子就是这样子,你只需要行动,不需要多说,她自然能够感受得到心意。
花祈梦整个人已经是像只软绵绵的小绵羊一般,温顺地伏在自己胸口,很显然是闷气撒干净了。
云华一掌轻抚花祈梦的玉肩,即使隔着纱裙,亦能感受到其光滑细腻,手感极佳。
不停摩挲的同时,柔柔出声:“怨气发完了,不生气了?”
“不生了。”
似乎还算满意云华的态度,以及对方温暖的抚摸,花祈梦声音变得柔和软糯了起来。
“下次还生吗?”
“生。”
“跟谁生?”
“肯定是跟你这个没良心的生!”
花祈梦嘟着嘴,娇蛮道了一句。
云华听闻,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好,跟我生,而且你也只能跟我生。”
哼!
花祈梦很是得意,这态度,还差不多!
然而,下一秒,面色僵滞。
她听出了云华别有他意。
“臭流氓!登徒子!谁要跟你这个没良心的生,真不要脸!”
云华已经放松了束缚,花祈梦一把从其怀中脱出,歪着嘴,没好气嗔视着对方。
才刚刚讨好了人家,就以为可以肆无忌惮了?
更多的是羞涩,还没还没发生什么呢,动不动就生不生的,这家伙,真是流氓!
云华也不解释什么,只是给了她一个暖暖柔柔的笑容,再次将其揽入怀中。
这次,花祈梦干脆也不挣扎了,她狠不下这个心。
而且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男人的表示,辗转反侧的话,会引对方不喜的。
她深知自己身份与对方的差距,就算自己受到了委屈,理应只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她刚才的行为,无异于无理取闹。
一个妓子,哪来的什么人权,若不是馋你身子,谁会在意你的感受。
之所以撒娇取闹,也不过是在试探对方的态度而已。
所幸,这个男人的态度尚可。
就这样相拥着,感受彼此的心跳与情意,能够回到先前那般,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并在进一步发酵。
不过,云华心思就没这么细腻了。
一只手握住了花祈梦纤细的手指,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另一只手,偷偷摸摸搭上了花祈梦软趴趴的大腿,轻轻捏了一下。
“啊!公子,你不要乱来!”
花祈梦羞红着脸,赶紧把腿上的那只咸猪手给扒开。
不知不觉中,将云华的称呼转回了公子。
云华也不贪恋,能够相拥着,偷偷摸一下大腿,已经算是关系进一步的飞跃,占到了大便宜。
不过,质疑出声:“公子?先前你可不是这么称呼我的,祈梦。”
花祈梦鼓着腮帮子,试探性出了一声:“云君?”
云华扬起笑脸,心想这还差不多。
没有回应,而是道:“祈梦,你可知这段时间我去了何处?”
抚平了女孩子的心情,到了解释的时候了。
花祈梦没有动静,只是声音冷冷清清的:“不要说,我也不想知道。”
脑袋重重撞了一下云华的胸膛,意思是,你要说,我就跟你急。
唉!
云华内心叹了一口气,看来花祈梦表面上是平静了,内心还是有些怨念的。
于是,苦笑着道:“其实祈梦,我这段时间没来你这,并不是因为我把你忘了,而是,我不能来。”
花祈梦听闻,内心一怔,什么意思?
猛然抬起头来,望眼欲穿道:“怎么回事?”
她认为好不容易恢复了亲密,云华不会无的放矢。
“唉!”云华叹出了声,手掌轻抚花祈梦的脊背,幽幽开口,“因为我被安排到了京城下面的小县城去做官了,并不是当朝为政,或者是进入翰林院进修,不能随时回来长安城。”
花祈梦内心猛然一颤,忍不住捂住了嘴,难以置信道:“怎么会?”
云君之所以没来找自己,并不是因为始乱终弃,而是他被限制了。
自己刚才竟然误会了他!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怎么能这样?
还有,怎么会,探花郎怎么会被下放到小县城里,闻所未闻。
大串的疑惑在她的脑海之中回荡。
“云君?”
云华豁然一笑:“没事,只不过被小人谗言所伤而已,一年时间,我便可回到京城,由于相思难耐,借着一起差事,特意来看看你。”
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
他确实有来如梦阁的打算,只不过把顺便改为了特意。
毕竟,说好话,就算是假的,又有几个女孩子不爱听呢。
云华浑然不计较的温柔笑容,更是让花祈梦内心一紧,有些心疼自己的云君被小人算计。
同时,听其说特意来看自己,更是让她无比惭愧与懊恼。
云君是有心的,但是自己在不明情况之前,胡乱撒气,实属不该。
心想着云华在外界已经有了压力,在自己这边,又要承受自己的小脾气,她顿时就绷不住了,再次扑入云华怀中,放声大哭。
“云君!”
……
待风平浪静,祈梦香居之中,更多充斥的是温馨与欢快的气息。
两人识趣不谈先前的误会,只是相互闲聊着,期间以花祈梦分享逸事居多。
云华则是默默倾听,没有说自己近来经历的事情。
花祈梦也不好奇,毕竟作为朝廷官员,前者经历的事情大多与政务有关,不能随便拿出闲谈。
“云君,吃荔枝。”
花祈梦跪坐在地衣之上,粉嫩的膝盖,以及雪白的大腿暴露在云华面前。
两人如此近距离,吹弹可破的肌肤,其中细节,纤毫毕现。
只可惜,衣着还是太保守了,没能看到沟。
面对云华直勾勾的注视,花祈梦嘴角流露出微微羞涩的笑意,但并没有做遮掩,将一颗剥好的荔枝送入云华口中。
云华张口,欣然接受,含入口中,还不着痕迹咬了一下祈梦的手指。
后者吓了一下,如触电了一般,连忙抽出。
她知道云华在占她便宜,但并没有计较这么多,只是柔柔低下头去,将女孩子的娇羞尽展而出,嘴角仍残留着甜甜的笑意。
没有太纵容,也没有太内敛,收放有度,欲拒还休,这样最讨男人喜爱。
云华口中品味荔枝,眼睛欣赏眼前含羞的花旦,意兴阑珊。
忍不住幽幽道出了一句:“最难消受美人恩,祈梦的恩情,真不知道该如何归还。”
说着时,吐出了口中的荔枝核,花祈梦主动伸手接过。
后者笑盈盈的:“谈何恩情,祈梦不过是觉得云君有些特殊,看对了眼罢了。”
云华不言,所以说,花祈梦不图他的身子,不图钱,究竟是图什么呢?
有这个闲工夫陪着自己,多去接客,给她自己赎身不香吗?
哦,当然,如梦阁的花旦卖艺不卖身,她们在这个地位更多做的是无本万利的生意,很多女子巴不得成为之一。
但是背负贱籍,受到人们的流言蜚语,对于这个时代的女性多少不好。
“祈梦,我冒昧问你一句。”云华郑重看着花祈梦。
后者收拾着云华吐出的果核,继续剥下一刻荔枝,随口应道:“云君但说无妨。”
“就是,你究竟看上我哪点了?”云华果真直言。
这话说得,让花祈梦愣了一下下,手中剥荔枝的动作静止住。
云华一直注视着她,等待回应。
花祈梦咬了咬鲜艳饱满的红唇,犹豫了一会儿后,似在做什么决定。
终于,抬起眸子,鼓着半边圆滚滚腮帮子,有些怄气看着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