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的情况,江家兄妹也是清楚的。
换着平常人家,老人想念自己的外孙,外孙女了,接到身边来住些日子就是。
可偏偏宇哥儿与蔚姐儿生在宁府这样的人家,府里有个狡猾奸诈的继母当家。
赵永开叹口气,接着说道:“祖母是担心,咱们待宇哥儿蔚姐儿亲厚些,回头宁府那位苛待他们兄妹。”
江兴昌点点头,“也是,后宅里那些阴狠的招儿,就是将人折磨死了,仵作都不见得验得出死因来。”
“谁说不是呢?”赵永开又重重的叹口气。“待我回府,寻祖父与父亲商议商议,看看有何法子既能护住宇哥儿和蔚姐儿,又不给他们兄妹惹事儿?”
江兴昌回头看眼宁蔚,转头朝赵永开提醒道:“赵永青贪声逐色,生活放荡,府里收的女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被他盯上的人,他若没弄到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赵永开沉思片刻,点点头,“多谢思行提醒,我回去与祖父商议,看看能不能将蔚姐儿接回府住些日子。”
“这到是个法子!”
一行人回到报恩寺,“阿蔚,你住哪里?一会做完法事我来寻你。”
宁蔚回道:“我住在西北角居士林的静苑。那什么,我想去拜见一下齐夫人,不知是否方便?”
江兴语听了,拉着宁蔚的手往里走,连连说道:“方便方便,阿娘见到你,还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宁蔚笑着道谢。
威远侯府的侯夫人是江尚书府的吴老夫人的亲侄女。上一世,她与齐夫人见过几面,
齐夫人见她后,对她虚寒问暖,她只道是齐夫人看在婆母吴夫人的面上,待她客气几分。
原来齐夫人待她好,不全是因为她是威远侯府的世子夫人……
“你又不参加谁家宴请,见你一面极不容易。”
小赵夫人是当家主母,人情客往都是她一手操持。钱老夫人带着宁蔚,谁家宴请也不去。
记忆中,她随祖母外出,好像就是来报恩寺礼佛,其他的,她没有半点印象。
一行人去到居士林的兰苑,进了院子,江兴语松开宁蔚的手,蹦跳着往屋里去,“阿蔚,我去给阿娘报信。”
齐海宁上前挽住宁蔚,笑着解释道:“阿蔚,兴语就这样,她待喜欢的人极热忱,像团火一样炙热。你不要见怪。”
宁蔚侧头看向齐海宁,笑着摇摇头,“谢谢嫂子,我很喜欢兴语的性子。”
齐海宁笑着点点头,“走吧,咱们进去。”
才走几步,就见江兴语拉着身着群青如意云纹衫的齐夫人迎出来。
“阿娘,这就是阿蔚。”
宁蔚上前福身见礼,“齐夫人好!”
齐夫人满脸堆笑的上前扶起宁蔚,上下打量道:“好,好!像,像极了锦华!”
赵锦华,宁蔚的生母。
“唉,转眼,锦华去了十五年了!”齐夫人很是感慨,说着眼圈就红了。
“阿娘,见到老友的闺女是大喜的事,可不能说伤感的话。”江兴昌担心母亲掉眼泪,赶忙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