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冒出来的小粉包。
陆时年一愣。
苏阮还在问道:“是不是被我挠破了?”
陆时年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那小粉包,“疼吗?”
苏阮身体微微一颤,声音好像更软了几分。
“不疼。”
“就是有点痒。”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碰那里和陆时年碰那里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我明天去买点药擦擦吧。”苏阮带着一点儿郁闷说道。
陆时年盯着那一抹粉嫩,喉头微动,“看起来不像是挠破的。”
“嗯?”苏阮仰起头来,疑惑的看向他,“不是挠破的?”
陆时年点头,“看起来不像,除了这里还有哪里痒吗?”
苏阮又将头凑了过去,指尖摩挲着头顶,在右边又摸到了一个痒痒的小包,示意陆时年看。
“这里也有点痒。”
陆时年拨开发丝,看到了和左边一样的小粉包,陷入了沉思。
“有点粉。”他低喃一声。
苏阮耳朵微动,疑惑的问道:“什么有点粉?”
“小粉包。”陆时年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了那小粉包,他不敢太用力,唯恐弄疼了苏阮。
从指尖传来的触感柔软又温热,像是有温度的果冻。
不,应该说,比果冻更加柔软。
陆时年一时间找不出来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指尖的触感,他只知道,这两个小粉包,很可爱。
“很可爱。”
苏阮看不到头顶的情况,听着陆时年这么说,越发疑惑了。
“要不陆哥哥你给我拍一张照,我看看。”
陆时年应了一声,用光脑给右边的小粉包拍了一张照片。
随后他将照片投射在半空中。
苏阮仰头看去,只见乌黑浓密的发丛间,鼓起一个小小的包来,粉嫩嫩的,柔软又透着些许可怜巴巴的气息。
“这看起来的确不像是挠破的。”苏阮若有所思的说道。
陆时年将照片收了起来,应道:“嗯。”
“明天回中央星让林天贤检查一下。”
这方面,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比较好。
苏阮听到要让其他人看到头顶的小粉包,莫名的从心里生出一种排斥感。
她咬了咬唇,小声的说道:“我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阮阮,不能讳疾忌医。”陆时年将人搂在怀里,“林天贤是自己人,不用担心他会泄露些什么。”
“可是……”没由来的,苏阮从心底涌起一抹委屈来,“我不想让其他人看见。”
她声音又娇又软,还泛着一股儿委屈劲,听得陆时年心尖一软。
“好,那就不让其他人看。”
苏阮这才闷闷的点头。
许是觉得刚才自己有些太娇气了,她想了想,又解释道:“小粉包只想被陆哥哥碰。”
她凑了过去,撒娇道:“陆哥哥再摸摸。”
陆时年指尖轻轻抚摸着苏阮头顶的小粉包,越看越觉得可爱。
苏阮被陆时年摸得舒服了,身体一软,就窝在了陆时年怀里,小脸蹭了蹭他的心口。
“困了。”
软绵绵说了一句后,她闭上眼睛,就窝在陆时年怀里睡着了。
陆时年无奈的低笑一声,抱着她也很快入睡。
第二天,他们要启程回中央星了。
苏阮一大早就起床了,她下意识摸了摸头顶,今天倒是不痒了,但她感觉好像比昨天大了一点?
就在苏阮准备让陆时年看看的时候,外面传来他的声音。
“阮阮,我们得提前出发了。”
苏阮应了一声,随手将头发扎了起来,快步往外走。
因为木瑟星周边可能会出现风暴,所以他们必须得提前离开,不然风暴一旦开始,起码一个月不能离开木瑟星。
在上飞船之前,苏阮顺手买了一个帽子戴在头上。
她的头发虽然茂密,但还是没有帽子遮得全。
她现在只希望那两个小粉包不要长大,不然……
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苏阮将帽子紧了紧。
上了飞船后,苏阮也一直待在房间里,并没有出去的打算。
倒是陆时年,因为还有工作在身,所以一直都在房间外。
这样房间里便只剩下苏阮一人了。
她本来打算去第二世界玩玩,但上线之后开着机甲随机匹配了两局后,头顶就痒得厉害,她又只能下线来。
下线后,那两个小粉包痒得更加厉害了。
她只能去不停的去挠它们,试图去缓解这种痒感。
但这似乎是一种徒劳。
挠到最后,苏阮感觉皮都有些破了,隐隐带着一丝疼意。
疼意压过了那一种痒意,也让苏阮终于停下手来了。
她躺在床上,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没什么力气。
从心底泛起一抹奇异般的空虚感来,似乎想要什么东西在自己身边。
这种感觉让苏阮很是难受,她抱着被子,将头埋在被子里,渐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陆时年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后,被王副手劝着休息。
他看了一眼时间,倒也不早了,将后续的事情交给王副手后,他往房间里走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轻浅的呼吸声证明着苏阮的存在。
陆时年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半蹲下来,看着将头完全埋在被子里的苏阮,无声的轻笑一声。
他拉了拉被子,想要将人从被子里解放出来,无奈苏阮实在是攥得太紧,他又不敢太用力,只能象征性的拽了两下,没拽动之后,他只能暂时先放弃这个想法了。
幸好被子很透气,不然阮阮非得憋坏不可。
陆时年还念着苏阮头上那两个小粉包的事,便寻着记忆用手指轻轻拨开了她的发丝。
前两天还粉嫩嫩的小粉包此时泛着一抹艳丽的红,隐隐渗出一抹血丝来,看上去可怜极了。
陆时年皱了皱眉。
指尖无意识的碰到了小粉包。
苏阮身体一颤,嘴里发出一声轻哼来。
她本来就睡得不沉,被陆时年这么一碰,一下子就醒了。
她从被子里抬起头来,神情带着几分茫然。
“陆哥哥?”
陆时年将人抱到怀里,“小粉包很痒?”
“我看你都挠破了。”
苏阮长睫颤了颤,精致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委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