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里，林灿看小婉，这丫头俏脸上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可能是连续很多天没睡好，确实累了她居然微微打起了鼾。

“小婉，小婉！”

虽然有些心疼这丫头，林灿还是轻轻将她推醒了。

“灿哥，你怎么在这？”

小婉一脸的迷茫，眨巴了好一会眼睛，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睡在宿舍里，而是在林灿的车里。

“怎么啦，灿哥？”

“小婉，我找到那个骚扰你的人了！”

小婉打了个寒噤：“灿哥，他又来了吗？他在哪？”

“小婉别怕，你听我说！”

。。。。。。

半个小时后，警察来了，领头的正是西城分局的陈队。

他盯着林灿打量了好一会，才沉声问道：“尸体在哪？”

“应该是在废弃的体育器材室里！”

林灿手指小婉，补充道：“这是我妹妹，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今天晚上，我过来看她，在经过废弃的体育用品室时，看见一个老鼠叼着一根骨头跑。老鼠见到我们，吓得掉头就跑，把骨头丢了，我们凑近一看是人手指骨头，担心有问题，就赶紧报警了！”

一行人在林灿的指引下，找到了骨头，骨头确实是人的手指骨。

陈队看小婉：“你们这是医学院，会不会是你们用来解剖的尸体手指被老鼠叼走了？”

小婉想了一下，摇头：“应该不是，我们解剖用的尸体都放在尸库，距离这里很远的。而且，用来解剖的尸体都带着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这个手指骨没有！”

小婉的分析头头是道，让陈队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他扫视了周围一圈，这里是学院的一角，比较偏僻。

他扭头对身边警察道：“搜，声音轻点，不要惊动师生们！”

搜查的结果很快出来了，在里面靠墙角的位置，有一个铁桶，装油的那种。铁桶是倒扣着的，掀开铁桶，一股恶臭熏得众人差点吐了出来，里面有一具被绳索捆绑的尸体。

确切的说，是一具骸骨，骸骨下面还有老鼠洞，也不知道骸骨的肉是烂掉了，还是被老鼠给啃食了。骸骨的右手上，少了一根指头骨，和在外面捡到的指头骨吻合。

“去个人，找学校的保安负责人问问，这间体育器材室为什么会被废弃，什么时候废弃的，废弃之前是由谁管理的！”

“是！”

一名警察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给他们做笔录，笔录完，让他们先离开吧！”

陈队又看了一眼林灿和蒋玉婉，虽然两人疑点多多，但毕竟是报案者，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小，等以后多监视就行。如果，两人有问题，始终会露出马脚，不必急于一时。

“是！”

又一名警察拿出笔录本，带两人出了体育器材室，站在门口开始做笔录。

见林灿三人出去，陈队又对一旁的小张吩咐：“去，让值班的同事把最近十几年夏海医学院失踪人口的卷宗调出来。”

“是！”

“联系局里，找个法医过来，对骸骨进行检查！”

“是！”

分派完工作，陈队自己蹲下身体，不顾恶臭扑鼻，对骸骨进行检查了起来。

骸骨的骨架比较大，应该是男性的，看霉烂的绳索判断，这具尸体死亡的时间应该有些年头了。

“队长！”

陈队回头，看见叫自己的，正是刚才去给林灿两人做笔录的手下：“什么事？”

“林灿说，他有话想对你说！”

“知道了！”

陈队长起身，走出体育用品室，直接站到林灿的面前：“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陈队，我妹妹是学医的，拘她估计，这骸骨死亡的时间应该在十年左右。而且，看骸骨蜷缩的模样，很可能是死亡后被转移过来的，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所以，我觉得陈队如果找到这个人的资料的话，不但要关注体育器材室的管理人员，还要查查这个人的同学朋友，如果是学生的话，很可能是情杀！”

“就为了说这些？”

陈队看着林灿，语气不是很好，见林灿点头，又道：“该怎么查，我心里清楚的很，不用你来教我！笔录做完了没，做完了就赶紧走，这里要封锁现场了！”

说完，头也不回，又走进体育器材室里。

“不好意思，我们队长最近心情不是太好，请见谅，你们的笔录已经好了，可以离开了！”

“没事，没事！”

林灿不以为意，对那警察笑笑：“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罢，林灿带着小婉，出了医学院，又回到了出租车里。

“灿哥，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没露出什么破绽吧？”

“没有，你刚才的表现很棒！”

林灿夸了她一句，这丫头刚才的表现确实很不错，特别是分析指头骨由来的时候，那思考的表情，如果林灿不是早就知道，都有可能被她纯真的模样给蒙骗了。

“灿哥，你要我怎么做，我都做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刚才那骸骨真是在我梦中出现的那个人的吗？那不是说，我梦中的那人是鬼？”

刚才时间紧，警察随时会来，林灿需要小婉配合，还要指挥恨天去布置现场，根本没时间多做解释。

他看小婉又有些紧张了，笑道：“那有什么鬼，你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保证你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噩梦了！”

“真的？那和那具骸骨有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那里有骸骨的？”

小婉不信，这丫头脑袋瓜子机灵着呢！

“你刚才睡着，是不是又梦到那个人了？”

见小婉点头，林灿继续道：“我也梦到了，我梦见那人跟我说，他死的很惨，请我帮他复仇，还告诉我他的尸骸在哪里，所以，我才报警的！”

“那不是说真的有鬼？”

“没有鬼，最多是一道执念吧，而且他答应我了，只要帮他报警了，他就不会再出现了！”

“真的？”

“真的！”

林灿点头，又道：“不信，你再睡会，看看还会不会做那个梦！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会有事的！”

“哦，好吧！”

小婉虽然满心疑惑，还是听话的继续睡下了。

林灿待她睡下，就开着车，四处拉客了。

等到快天亮，他将车子再次开回学校附近，找了个位置停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