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义,翼德,主公传回消息,糜子仲已经同意安顿管亥和那五万黄巾。”
“即日起,全力配合管亥,将这五万黄巾一个不剩的迁徙前往东海!”
荀牧唤来太史慈、张飞和管亥。
悉数交代黄巾迁徙一事。
管亥闻言大喜。
身为黄巾渠帅,管亥不仅仅要肩负领兵作战的职责,还得考虑这五万黄巾的衣食住行。
又当爹又当妈的。
日子勉强能混得下去。
但也仅仅只是勉强。
身为渠帅的管亥,自然看得出黄巾的气运已经是日暮西山,行将就木了。
如果不能破局,走出困境,不仅仅是他管亥会被某个想要立功的武将斩杀,这五万黄巾,也会死的死逃的逃,最后不知道命运如何!
但。
荀牧却如同黑夜中的启明星一般,给管亥和五万黄巾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从此之后,我们不再是贼了!”
管亥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
这些日子,管亥累得够呛。
但现在。
听到荀牧的安排,管亥顿觉一切的苦累都是值得的!
太史慈心中震撼。
“军师的料算,再次成功了!”
“徐州别驾糜竺,竟然真的同意了安置管亥和五万黄巾!”
“军师,竟然如此善于料算人心吗?”
荀牧那云淡风轻般的笃定和自信,让太史慈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气场。
分明只是个一回合都能生擒的文弱书生。
却能笑谈之间,算尽诸般大事!
“有荀军师在,恐怕那陶谦,还真有可能,让徐州给刘备!”
太史慈下意识的,萌生了这个想法。
就连太史慈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我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错觉吗?”
虽然被吓了一跳,但太史慈却隐隐有了期待。
期待陶谦真的能如荀牧料算的一样,将徐州让给刘备!
如此一来。
他太史慈,既能在徐州建功立业,又能侍奉家母了。
相对于太史慈和管亥的惊喜。
张飞反倒是显得平静。
在见识了荀牧笑谈之间,招管亥、收宗宝、留太史慈,张飞已经见怪不怪了。
“军师就是军师,但凡有点儿才能的,都不肯放过。”
“如果猜的没错,那糜竺,估计用不了多久,也会投效大哥吧!”
“看似在安置管亥和五万黄巾,军师其实是想要替大哥招揽糜竺吧!”
“都说这糜竺,不仅仅是徐州别驾,还是东海富商,富可敌国。”
“若有糜竺投效大哥,这钱粮,就不用有任何的担忧了!”
“怪不得大哥经常在嘴巴羡慕,曹操,有多少谋士,袁绍,有多少谋士。”
“没有荀军师,估计我们又得返回平原那个小地方呢!”
想到这里。
张飞不由得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荀牧没有去看张飞、太史慈和管亥的动态。
即便只是察言观色,荀牧也能猜到三人在想什么。
“缺把羽扇啊!”
荀牧下意识的手一动,但手中却没有羽扇。
将迁徙黄巾一事安排完毕。
荀牧单独留下了太史慈。
“子义,糜竺已经承诺,黄巾的安置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护卫有翼德,你且随我去趟东莱郡。”
太史慈一愣:“军师,去东莱郡干什么?”
去东莱郡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彻底留住你这个一流武将啊!
我可不想招来的武将,出现跟徐庶一样的悲剧。
荀牧眸中尽显真诚:“子义,常言道,父母在,不远游;你避祸辽东多年,回乡没几天,却又遇了管亥兵围北海;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不得不再次离家。”
“我心中有愧,想要亲自去给令母赔个不是!”
太史慈笑道:“我奉母命来北海,只因报孔融曾经的恩惠,这怎么能是军师的缘故呢?”
荀牧一摆手,坚持道:“子义不必推辞,难道你不想去徐州之前,回乡跟令母道别吗?左右无事,我也想去见见,到底是怎样贤良淑德的夫人,能教出子义这等孝义贤能!”
荀牧话都说道这份。
太史慈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而且荀牧的夸赞,也让太史慈心中得意。
被人当着面夸自己母亲贤良淑德,以太史慈这种孝义个性,怎么会不欢喜?
当即。
荀牧仗剑策马,跟太史慈一起,前往东莱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