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土行孙出了岐山,直奔卧虎岭去。
到了商营附近,土行孙在暗处打量了一番,施展地行术,神不知鬼不觉进了大营。
土行孙只知道商营重要人物都在中军,在地底下估算着距离,觉得够了,便将头冒出来,可入眼有十几顶帐篷,漆黑的有几顶,亮灯的有几顶,不知道里面都住着谁,暗道:“先不管,随便挑一顶帐篷,进去看看。”
他挑了一顶亮灯的帐篷钻了进去,只不过里面空无一人,正要离去,可鼻尖闻到一股香气,他不禁咽了咽口水,顺着香气看去,只见帐篷中央摆着一案,案上放着一只烧鸡,还有一壶酒。
“反正没人,我先过过嘴瘾,吃饱了,才有力气拿人。”
土行孙从地下钻出,拿起案上鸡腿便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拿起洒喝了几口,赞道:“好酒,好洒!”
如此折腾一盏茶的功夫,烧鸡只剩一堆骨头,酒也见底了,土行孙随手抹了抹嘴边的油,将身子一扭,入了地底下。
“这是谁干的。”
马善看到案上的杰作,气得火冒三丈,自己撒泡尿的功夫,鸡被人偷吃了,酒也被人喝了。防守森严的大营,居然进了贼。
他往四周看了看,并无任何异样,只是案几旁多了几个脚印,他蹲下身来,仔细查看。这几个脚印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他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除非那贼直接用土遁进到自己帐内,偷吃了烧鸡和酒,再借土遁离去,否则不可能只留下几个脚印。”
马善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打算将这事禀报闻太师。
……
土行孙进的第二顶帐篷住着邓婵玉,一见对方容颜,他不禁惊为天人,口水都流了出来。
“如此美人杀了可惜,不如给自己做媳妇。”
此时,邓婵玉正在打坐修行,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缓缓睁开双眼,见一个矮子露出半截身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你是何人,潜入我的帐篷有何目的。”
邓婵玉面露警觉,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土行孙笑道:“小娘子,不要怕。我并非别人,乃飞龙山惧留孙之徒土行孙是也。因你相貌甚美,一时看入了迷,见谅,见谅!”
邓婵玉厉声道:“阐教门人,敢潜入大营,吃我一刀!”
说罢,邓婵玉取了双刀,直接砍向土行孙,土行孙忙取镔铁棍抵挡。两人厮杀了几招,听到外面有动静,土行孙将身子一扭,消失不见。
“邓姑娘,我刚刚听到动静,可是出了什么事?”
陈奇今晚当值,正好经过邓婵玉的住处,听到打斗声,故进帐查看。
邓婵玉道:“刚才有个自称土行孙的矮子突然出现在帐内,还是阐教门人,是我与他打斗。因你来了,他见势不妙溜走了。”
那土行孙来的奇怪,走的奇怪,邓婵玉不知他用了什么神奇法术,身子一扭,就消失不见了,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陈奇皱眉道:“阐教的人,敢擅闯大营。”
大营防备森严,不时有人巡罗,而且还是自己这等炼气士当值,这样都能悄无声息的闯了进来,这叫土行孙的人好手段。看来除了陆压外,还有奇人相助姜子牙。
“我去见见闻太师,邓姑娘多加小心。”
陈奇一拱手,转身出了帐篷。
邓婵玉往帐内看了看,并无异样,不禁松了口气,于是继续打坐。从方丈仙山回来后,她花了两个月,吸收六合道人得供的修行心得,与自己经验融合后,明显感觉进步迅速。
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触摸到天仙的边缘了。
只是刚进入修行状态,被人窥视的感觉又出现,邓婵玉眉头紧皱,睁开双眼,又是土行孙。她娇喝一声,去取五光石,土行孙道:“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眼前这女子,越看越迷人,土行孙感觉心中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他突然明白,为何自己一直向往红尘,若是能和眼前这女子结为夫妻,那仙不修也罢。
“你去死。”
邓婵玉大怒,劈面一石,土行孙毫无防备,一声惨叫,他直接飞出了帐内。
“是什么人。”
这事惊动了巡逻的守卫,大家围了上来,土行孙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将身子一扭,消失不见。
……
岐山,姜子牙等着土行孙的好消息,可见他皮开肉绽的回来,心中闷闷不乐,便道:“土行孙,你有地行术和捆仙绳,如何被人伤成这般。”
金吒等人看土行孙这副惨样,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土行孙道:“师叔,弟子潜入敌营,误打误撞,钻进一女子的帐篷,那女子凶悍,一言不合,拿什么东西砸弟子,弟子不曾提防,故成了这般。”
被一女子给打了,土行孙感觉面上无光,不过此行并非没有收获,自己已经认定那女子,待来日大战,自己定要将她活捉。
姜子牙正要说话,可闻到一股酒味,喝道:“土行孙,军中不能饮酒,你难道不知!”
土行孙忙道:“姜师叔恕罪,弟子没在军中饮酒。”
“一派胡言,你没在军营饮酒,那你身上哪来这么重的酒味?”
“姜师叔,弟子潜入敌营时,进到一顶帐篷,看里面没人,却放着烧鸡和酒,那香气飘飘,弟子被勾出了馋欲,便吃了一顿酒。”
众将目瞪口呆,被土行孙的行为给惊到了。
姜子牙脸都气白了,喝斥道:“岂有此理,你明知有重任在身,却要饮酒误事,惧留孙怎么会有你这种徒弟!”
“师叔息怒,弟子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对于姜子牙的话,土行孙不以为然,自己在夹龙山经常吃野果子,下山了后,也是粗茶淡饭,嘴里都淡出鸟来。突然看到烧鸡和美酒,怎能忍住。
姜子牙道:“偷吃酒便动了,你有捆仙绳在手,先下手为强,那邓婵玉岂是你的对手。”
“原来那女子叫邓婵玉,好名气。”
土行孙道:“姜师叔,弟子乃七尺男儿,与女子动手,岂能用偷袭,如此岂不是坠了师叔的威风。当用堂堂正正手段,将其击败才是。”
众将无语,七尺男儿,亏土行孙说了出口,看这身形,最多四尺。
姜子牙感觉一阵头疼,众多师侄,怎会有土行孙这种活宝,自己都吃了不知多少败仗了,有屁的威风可言。当然,这话姜子牙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那样面子挂不住。
“土行孙,这里是军营,不问过程,只问结果。你想立功,就听本帅命令行事,若还敢擅自做主,那你便回你的飞云洞,本帅用不起你这等人才。”
“弟子知道了。”
土行孙见姜子牙动了真怒,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