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真是个老狐狸!苏雪黛将上座的萧谨狠狠地在心中唾骂了一番,结果还未在她唾骂尽兴,那狐狸,不,南王萧谨又发了话。
“本王看时辰不早,便用用午膳的这段时间让苏大公子好生想题,如何?”萧谨虽然是对着众人说这番话,但那似笑非笑地眼眸又望向了苏轲,眼眸中又带了些许洞察一切的自信,似乎就不信苏轲不将此人招出来。
苏轲对上萧谨的眼神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抬了抬茶杯做敬杯姿态,似乎感谢着萧谨的言语般,其实他的内心里是有些心虚慌张的,若不是一贯地教养让他崩于泰山面不改色,他恐怕还不是这南王的对手。
萧谨见状也回了一杯苏轲的敬杯,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中心底也是在腹诽着苏轲的狡猾,不愧是苏府大爷亲自调教出来的下一任苏氏家主。
......
“大哥,这下怎么办?”苏白是苏府几个兄弟中除了苏彰外最为沉不住气的一个,所以此话也就只有他会没心没肺地直白问出。此时没有了撮合蒋念雪与南王一事的目标,就越发显得苏白很无聊了。
“......”苏府其他兄弟皆低首埋面与膳食中,不想看到苏白的惨烈下场。
而随着苏白的问话,苏轲身旁不远处的一些世家公子也是竖起了耳朵关注着动静。
“顺其自然。”对于红玉石砚台,要说苏轲不想要那都是假的,只是这种东西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也无需强求,方才既然自己高风亮节地拒绝拿彩头便是已经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所以,等待午膳过后,他便依他之能尽可能出一难题罢。
看着自家大哥竟然没有瞪苏白反而还语气平平地说了这么四个字,苏府其他几兄弟皆一副惊愕的模样。大哥不是对苏白向来是不客气,最为不耐他的吊儿郎当之气?看来这红玉石砚台大哥真的很想要呢,不然怎么都没有闲情雅致管一管苏白这个家伙?
周围竖起耳朵的众世家公子们听到苏轲这个答案后,心中顿时涌起了兴奋之意,那语气可是相当没有把握的征兆啊,他们的机会都来了...
苏白转头四处张望了一番,见众人面上皆是一脸喜色埋首于膳食中那装模作样的样子撇了撇嘴,随即神秘兮兮地凑到苏轲的耳边用着仅有二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着什么。
苏慎几个见状面上不由地抽搐了一番,想要凑上前吧又恐动静太大举止不雅引来注意,不凑上前吧,又实在心中瘙痒难耐,一时间苏慎几个对苏白有了计较,竟然连他们也瞒着,看回府后他们如何招呼他!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的苏白此时正面露狐狸般地笑意望着苏轲,那模样倒是与苏清明和苏轲算计人时一模一样,倒不愧是一家人。
苏慎几个兄弟连忙抬头望向苏轲,却见自家大哥那淡漠儒雅的面庞上,竟然会有纠结皱眉与犹豫之色,一时间对于苏白的恨又牙痒地紧了起来。
......
午膳用完之后,众人皆望着丫鬟小厮收拾下膳食后便闭目养神中严阵以待。
看着这样的架势,苏府几兄弟皆是面上一阵似笑非笑。
大概又过了盏茶功夫,萧谨这才抬头望向苏轲的方向问道,“苏大公子是否已准备好题目?”
苏轲闻言立即起身拱手道,“苏某不才已然准备好。”
萧谨闻言那双似笑非笑地眼眸中一闪而逝地诧异,他可是没有看到苏轲与任何人接触过,除了苏家几个兄弟,但是...若此人时苏府的兄弟按理苏轲不会藏着掖着才是,所以...
旁白:这就是思维惯性的问题了,往往最不可能的事情有可能就是最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一切不要盲目下结论,顺向逆向多方思考反推排除后,谜底往往近在眼前。
“那便开始吧。”萧谨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情绪,眼底依旧还是浓郁地笑意道。
随着萧谨的话音落下,此时就连萧烨云湛等人也尽皆露出期待的眼神,萧凰身旁的萧岚更甚至眼底一直闪烁着光彩。
“苏某斗胆欲以南王殿下做题,还请南王殿下恕罪。”苏轲拱了拱手又道。
随着苏轲的话说完,其他人尽皆是眼底惊讶,却只有苏白一人眼底绽放了光彩,到底大哥还是不忍驳了小妹的意思啊!
“无妨。”萧谨很是大度地挥了挥手道,此时虽面上不改色但心中倒是有些许期待起来。
苏轲再次拱了拱手,抬头望向萧谨缓缓说道,“有四人见南王面相猜测殿下之龄,一人曰二十又五之下,二人曰不满而立之年,三人曰而立之年又五之上,四人曰乃不惑之下,然其中仅有一人答对,问是何人又做为何?”
“......”他看起来有那般年纪之大吗?萧谨面上似笑非笑心中已然是将苏轲唾骂一遍,难怪先前说是要以他做题,这就是拐着弯膈应他呢!果真是狐狸!
莫名背锅成狐狸的苏轲:呵呵,南王殿下事情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自是第一人所言为对。”一世家公子听完苏轲所言后不假思索瞬间脱口而出,“南王殿下今年尚不满双十,第一人二十又五之下乃是正确的答案。”
那名世家公子说完之后,便见众人一脸同情地望着他,若是这般容易解答之题,谁也不是傻子啊!
那名世家公子见状略有些不满地瞪向苏轲,眼神里似乎在说让苏轲来解惑。
苏轲接收到那世家公子投来的视线立即拱了拱手,就在众世家公子以为苏轲是要来解惑之时,苏轲却开口道,“请诸位公子恕罪,此题再最后未有一人放弃前,苏某不能为任何人解惑,直到答案出或全部放弃。”
众人一听再也不将寻求解惑的视线望向苏轲,生怕他一开口解惑他们就是一丝机会都没有了。
“苏兄,此题是否与在下那题性质相同?”云湛作为拿彩头之人自然不在乎这些,此时的他只是遇到感兴趣之题想要寻求答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