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添麻烦了庞弗雷夫人。”
塞德里克扶着虚弱的安斯走出了医护室。
为了给安斯打掩护,塞德里克可是背上了误伤安斯的罪名,当然,安斯不是没有付出,教了塞德里克几手保持平衡的方式,原本塞德里克是想学在空中召唤扫帚的。
但是那个本就没有什么技巧,更多是【召唤】,也就是当你的一个念头起来,能够清晰的对扫帚表达【来】这个概念。
这需要的是个人精神的厚度,没有任何技巧,就纯粹的水磨工夫。
伸展了一下治疗完毕的腰骨,安斯浑身骨骼如炒豆子般劈啪作响,让人疑惑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就骨质令人担忧。
“没事吧?”
塞德里克目中满是担忧。
“好得很,”安斯朝他比了个拇指“庞弗雷夫人手艺绝顶。”
看着挚友的确元气满满,这让塞德里克放下了心。
——
通过一天的课程下来,安斯确定塞德里克是能够保守秘密的那种人,同样,也不会因为好奇而去发现别人秘密的人,可以说是【好朋友】的典范。
随着时间流逝,在经过又一轮两院对抗后,这一次赫奇帕奇的对手是拉文克劳,原本在众人看来是简简单单的球局,却爆了冷门。
倒没有输,塞德里克最终抓住了金飞贼,为他们的分数加上了一百五,最终的得分是,80比220,这是一个很惊险的分数,因为倒扣一百五之后,实际比分赫奇帕奇是少了一球的。
没办法,安斯只是个击球手,而搭档达比又是个人体描边大师,经常性的将游走球送给别人,之后安斯需要防守,同时也需要进攻,而对方只需要注意安斯的动向就够了。
倒没有多少气愤,安斯不至于因为这个而憋屈,玩游戏嘛,输赢无所谓,大家都遵守规则就好了。
所以安斯无视了学长达比在散场后,笑着跑去拉文克劳的阵营找一个学姐去黑湖约会。
只是或许安斯在比赛时太过努力了,也就是太过耀眼,让杜鲁门狠下心加紧训练了队员,并且在达比的欢呼声中,三年级的学长托马斯·马奎尔顶替了他担任新的击球手。
是的,挺随意的,对于学长学姐们的选拔就挺随意的,一人愿意上,而被顶替愿意下,又没有人争抢位置,那么,ok你上吧。
赫奇帕奇打得艰辛这让另外三个学院的球员松了口气,因为他们很难想象,因为一人的原因,赫奇帕奇翻身骑在了他们的头上。
但是,也或许是因为安斯在场上的活跃表现,本就因为性格和容貌被人所喜欢,现在更是添加了【努力】【不屈】的标签人设,更受欢迎了。
被漂亮的女孩子喜欢总归是令人开心的,安斯并没有修行‘无情道’,他也是有男孩子惯有的虚荣心的。
“第五位学姐了。”
卡珊德拉用眯了眯眼揶揄着说道。
“太热情了,”安斯翻了个白眼,他没想到学姐们这么主动,或许这就是外国人口中说的‘OPEN’吗?“令人难以招架。”
“我以为你会很喜欢?”卡珊德拉意有所指,隐晦的指了指后一排的女孩子“男孩特有的虚荣心。”
“偷偷喜欢还好,这么明显的表露出来,令人难做”安斯叹了口气,将自己的书本拉开,抽出一张纸书写回复“不能太强硬的拒绝,但不能温和得让人以为‘自己有机会’,这中间的度要握把拿捏,太难了。”
“没想到你真的在遵守规则,明明能肆意却压制?”调笑过后,卡珊德拉正色看着他“你不像我知悉的那种人,或者说……没见过?头一次见。”
“人类历史上有个先贤,其名为达尔文,他提出了进化论,你知道吗?”
看见对面的少女露出疑惑的神情,安斯低下头眼眸闪烁,舔了舔唇后再抬起头。
“他提出了一个假设或者论调,人类是从类人猿进化而来的,也就是说,人类其实是猩猩?也就是动物,那么,基于这一点,人类和动物的区别是什么呢?没错,这就是我的答案。”
目光幽幽的看着金发碧眼的少女,夕阳西下的红光透过窗照射在她的头发上,在耀金之上笼罩了一层红衣。
“克制力,因为我是人,而非受欲望驱使的动物,这就是人类和动物的区别,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不因为诱惑的尤物而下半身超速思考、不因为闪耀的黄金迷乱了眼而控制不住手也不因为权利而丢失灵魂。”
卡珊德拉抿唇,她很难想象这种思想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说的,看着那对漆黑的眼,她再一次觉得对方不是那么简单。
『或许……是同类?』
时间到了,平斯夫人赶人离场了。
时机不对,卡珊德拉便打算另找时机去试探一下,或许会变成摊牌?
“威克?”
两人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只见卡德教授笑着过来打招呼。
“卡德教授”x2
“嗯……我记得你,温斯顿小姐,斯莱特林这届一年级的领头”卡德教授朝卡珊德拉打了个招呼接着摇了摇头“多少年的旧习了,真是……对了,我找威克有点事,如果不介意的话……”
“当然,我不介意。”
卡珊德拉点了点头,她看得出这位教授‘不怀好意’,但也理智的没有深究,她朝安斯道别便离开了。
“所以……就剩我们两个了,”卡德教授笑着背着手站在安斯身边“红头发、蓝眼睛以及多变的嗓音?”
“那么教授你呢?利用禁林人狼做可怕实验的……探险家?”
“看来你早已有所准备,”卡德教授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其实我很好奇,那么久了,你为什么没举报我呢?毕竟,就旁人的目光看来,我应该是属于那种邪恶巫师一类的吧。”
“你在说笑吗教授,”安斯摇了摇头,他清楚对方是在试探“人狼之所以是人狼只是因为它像人而已,并不是人类,对我来说,你搞这些实验就好像童年时用热水浇灌蚂蚁洞穴一样。”
再说了,卡德教授好歹是久经风霜的探险家,虽然没有名气,但这种人就和不叫的狗一样,那种气势和气度,安斯能够肯定他是见过血的那种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