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赶紧把东西拿出来,不然大家一起死!!”
屈铭吼了一声,这或许是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了,虽然可能拿出来依旧会有死的可能,但也要尝试一下。
人群中几个男子的脸色有些难看,几人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散发着绿光的木头疙瘩丢了出去。
几颗高大的怪树顿时被绿光所吸引,丢下人群朝着那个木头疙瘩一拥而上。
艹,屈铭看着面前缓缓收回的树枝惊出一身冷汗,刚刚那人再慢一点自己也要变成糖葫芦了。
惊魂未定的屈铭默默的往人群中间挤了挤,挤到张泰宁身边。
那群怪树为了争夺木头疙瘩争斗在一起,一些残枝抛出,甚至一些树被啃食到只剩一截短小的树干被抛出。
艹,离谱啊,这个木头疙瘩到底是什么?屈铭一脸疑惑的打量着那群怪树,为了一块木头疙瘩命都不要了。
争斗逐渐停息,一颗怪树打倒其他怪树后卷起那块木头疙瘩塞入身体里。
绿光越来越强烈,那颗怪树的身体逐渐生长,树干快速拔高。
所有怪树围绕着它匍匐在地,像是在举行一个古怪的仪式。
绿光逐渐收敛,怪树已经达到之前那个巨树的高度,巨树残骸上点点星光浮现聚拢成一团朝着新生巨树飞去。
星光缓缓融入到巨树体内,巨树枝干一震,枝丫越发茂盛,树干上门一闪而过。
树干微微颤抖,裂开一道巨口,微微开合发出一个低哑的人声。
“入侵者~死。”
怪树群中分出一小股大约二三十颗,挥动着枝干冲入人群大开杀戒。
人群四散奔逃,这种情况下只需要超过自己身边的人就能活的更久。
“救救我!!不要!!”
“啊~~!!”
无助,恐惧逐渐散布人群,鲜血,断肢,将地面浸染成红色,浓浓的血腥气涌入屈铭的鼻腔。
屈铭狠狠一脚踹开摔倒在自己面前的人,艹,这种情况下只要被绊倒是毫无活路的,那人刚准备拖住屈铭的腿就被狠狠踹开。
在桥洞下生存的条件就是永远不要心存怜悯,无谓的怜悯只会害死自己。
在人群的惊叫声和血腥气的刺激下,屈铭瞳孔收缩,眼白布满血丝,肾上腺素快速分泌,视线在四周快速扫视。
艹,张泰宁捂着受伤的左腿,看着眼前即将贯穿自己身体的树枝,眼神中满是惊恐。
微热的液体洒在脸上,张泰宁瞳孔微微收缩。
“张哥快走。”屈铭将身边一人推倒,为张泰宁争取一些时间。
“你不得好死,啊~~”树枝缠绕四肢将整个人撕成两半,内脏血液溅落张泰宁一身,那人死前目光满是怨恨的盯着屈铭。
张泰宁赶紧从地上爬起,左腿流出的血液浸湿了裤子,屈铭紧紧的跟在张泰宁身后。
每当有怪树靠近二人,屈铭就会随机选出一个“幸运儿”来为自己争取时间。
在“幸运儿”的亲切问候下屈铭内心那一点点的残存的理智也逐渐丧失,内心只剩下一个念头:活下去!!!
身边人逐渐发现这里的异样纷纷远离屈铭二人,必要情况下,屈铭瞥了眼张泰宁,只要自己活下去才有希望。
天边一抹微光亮起,怪树逐渐停止行动纷纷钻入土中,天亮了!
上百人的聚集地此时只剩下了十几人,众人聚拢在一起,脸色都有些惊魂未定,屈铭搀扶着面色同样难看的张泰宁。
“救救我~”一个只剩上半身奄奄一息的男子抓住了屈铭的小腿,还没凉透。
屈铭见状松开搀扶着张泰宁的手,蹲下一根一根的将那人的手指掰开,看不清面容的脸上眼神冰冷的盯着那人。
“不要,不要~”男人不断哀求,布满血液的脸上表情逐渐扭曲。
屈铭抓着他的脑袋将其拖到那人下半身的地方,血液内脏洒了一路。
“我在下面等着你们,你们都会死的,哈哈哈哈~”男人扭曲的脸上布满怨恨,凭什么,凭什么死的是我?
“屁话真多。”
屈铭踹了那人尸体一脚,死就老老实实的死,屁话这么多干嘛。
“这。。”张泰宁仿佛想说什么,但又犹豫了一下,只吐出了一个这。
屈铭擦了擦手上的血液回头冲着张泰宁漏出一个笑容,黑黝黝的脸上满是血液,衬托的牙齿特别白。
“怎么了?张哥”
“我们不该这样的。”张泰宁脸色有些难看,屈铭为了救他间接杀了不少人,他忘不了那些人死前的表情。
“可我救了你啊。”屈铭笑容有些病态,奇奇怪怪的属性觉醒了,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要自己活下去他可以做出任何事。
“这。可我们……”张泰宁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周围几人远远的躲开屈铭,他们其中虽然也有人照着屈铭的方式做了,但却无法跟屈铭一样坦然。
屈铭坦然的态度让他们很害怕。
“张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屈铭微微收敛笑意。
“我,我打算去另一个聚集地,他们那边还没被牵连。”张泰宁还是更倾向于跟大多数人呆在一起。
“那我就不跟你一起了,感觉还是一个人更舒服一点。”屈铭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张泰宁有心劝屈铭跟自己一起走,可回想起屈铭刚刚的状态也有些后怕,索性低着头看着地面。
屈铭见张泰宁低着头没有回话“张哥,我可不欠你的了。”摆了摆手自顾自的离开了,张泰宁只是帮了他一把,自己救了他一命两清了。
见屈铭走后,剩下的人群中。
两个男子对了一下眼神也从人群中离去,他们就是那伙袭击巨树的人群里唯一幸存下来的二人。
“那个,张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那个聚集地?”一个男子忍不住开口了,其余几人也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张泰宁。
“可”张泰宁刚打算答应下来,脑海中却浮现了之前那一幕,内心有些踌躇。
“可以”张泰宁还是改不掉他老好人的本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