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之前的聚集地,龚达将屈铭留着地面上,自己钻进洞窟,过了一会便出来了。
“屈兄弟啊,现在可就咱们俩了,人手可不太够啊。”根据石碑上的信息来说最低也要五个人才有机会,所以必须要找一些人来。
不过,龚达看了屈铭一眼“屈兄弟,有没有人见过你的脸?”
屈铭微微一愣。
“没有啊。”
自从进来之后一直没有机会洗脸,脸上还是黑乎乎的一片。
“那就好办了,我知道一个聚集地,到时候需要你去里面找几个人出来。”龚达咬了咬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可龚哥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直接自己去?”屈铭从龚达语气中听出了一些异样。
“我跟那个聚集地的头头有仇。”
“那要找的人是啥?”屈铭点了点头。
“曹松,窦平,霍言跟张轩加上我们二人正好足够。”只要他们四人一到,龚达眼中露出一丝寒光。
“不过屈兄弟,那个聚集地的头头很危险,你要小心一点。”龚达摸了摸头上的刀疤,艹,那个煞笔下手真黑啊。
龚达给屈铭详细的描述了一下四人长相,又带他去附近水源洗了个澡,顺带从一具尸体上扒下来一身衣服给屈铭换上。
“一表人才啊,屈兄弟。”龚达笑了笑拍了拍屈铭的肩膀。
刚洗完澡的屈铭将长发拢在一起用一块碎布头扎起来,长相虽算不得惊天地泣鬼神,但还算是五官端正模样清秀。
二人穿过丛林,离巨树越来越远。
“等下,你就直接进去就行,我会之前那个聚集地等你。”龚达草草嘱咐几句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艹,这sb刀疤脸都快怂成狗了,屈铭默默骂了几句,就这吊样还当tm的黑社会大佬呢,现在这黑社会真的是不行啊。
随后从地面上抓起一把泥土在脸上洒了一点,太干净了反而不正常,将衣服上的血迹用泥土盖了一下站起身向聚集地走去。
这处聚集地很大,比之前大的多,应该有二三百人的规模。
“喂,你从哪来的?”章海将屈铭拦了下来,这所聚集地的位置从来没有透露出去过,应该不会有新人来才对。
屈铭老老实实的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军装男子一脸讨好的笑道“大哥好,我是从另外一个聚集地来的。”
“另一个聚集地?!被赶出来的?”章海进来前是部队里一名负责教育新人的班长,平时最讨厌这种油嘴滑舌的人,语气不由得冷了下来。
“啊,不是不是。”艹,什么鬼,看你这浓眉大眼的怎么心眼这么多,“是那边人太多了,给我赶出来了。”
“是嘛?!”章海狐疑的打量了屈铭一眼,屈铭身上有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上一个这样让他感到不舒服的是一个杀人犯。
“跟我来。”
“小张,你自己看一会,我等一下就回来。”章海拍了拍长相有些稚嫩的小张一下,随后转身离去,屈铭急忙跟上。
这处聚集地住处居然不是在地上打洞,而是用木头搭建的房屋,一间间的房屋整整齐齐的排列开。
牛逼啊,这是砍了多少颗怪树,屈铭有些震惊,这些人为什么没有被怪树追杀?难道只有伤害巨树才会被追杀嘛?
“喂,别想了,进去。”章海带着屈铭走到一处高大的木屋处,这处木屋与其他木屋相比明显大了十几倍。
如果其他木屋只是小屋的话,这一所可以称得上是联排宿舍,完全可以容纳上百人的日常生活。
屈铭缓缓推开大门,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现在没有退路了啊,艹,该死的刀疤头,等爷爷出去一定干死你。
有仇必报,劳资加倍的报,有恩的话,报不报看心情吧。
我靠,什么情况,满屋子大汉什么鬼啊?!
“喂,愣着干嘛,进去啊。”章海默默的在屈铭背后推了一把,随后关上了大门。
“卧槽泥马啊。”看着眼前不善的光头大汉们,屈铭瘫倒在地,艹,当兵的你别让爷爷出去,不然跟刀疤头一起干死。
“长官,来了一个新人,身份很不对劲。”章海对这眼前的中年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军礼。
“多不对劲?”男子吐出一口烟雾语气没有丝毫在意。
“跟里面的人差不了多少。”
“哦,是吗?那还确实不简单啊,多关照一下。”
里面的人都是重刑犯,随便拉出来一个最低都是死刑,和他们一样并且能在外面逍遥法外这么久,男子微微提起点兴趣。
“好”
章海再次行了一个军礼缓缓的从房间里退出去。
“给那个新来的一些教训。”章海对着等在门口的副官笔画了一个恶狠狠的手势。
旧聚集地
龚达躺着一个还算晚好的坑洞内。
“算了算这傻乞丐应该快到了吧,心狠手辣有什么用,没脑子不照样让人耍着玩嘛?嘿嘿”
龚达奸笑了一声,他当然知道里面的情形,甚至是故意的让屈铭被抓到,只要屈铭被关起来,他下面的机会就能继续下去。
“谁?出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龚达的幻想,他捡起身边磨的尖锐的短木棍,其他聚集地的还是和自己一样的幸存者?
“龚哥你好啊!”一个龚达十分熟悉的声音传来。
龚达的瞳孔微微收缩,嘴唇颤抖着说到
“你特么的不是死了嘛?!”
“我死了,但我有活了啊!哈哈”来人脸上洋溢这病态的笑容。
“不可能!不可能!!那是必死的局,你怎么可能逃掉。”龚达内心此刻被恐惧紧紧包裹,手中的木棍颤抖着脱离龚达的掌控。
“我确实没有逃掉啊。”男子手臂伸出,干枯,扭曲,诡异,一截树枝从男子手臂处伸出。
树枝迅速生长,紧紧的将龚达缠绕起来,微微用力便将龚达举起。
“不,不要,不要杀我。”
龚达拼命挣扎,一股淡黄色的液体缓缓从身下流出。
“哈哈,你杀人时候可没有这么胆小啊!”男子扭曲的笑容深深的刺激着龚达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