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醉汉踢了几脚朱锡勋,朱锡勋发出了几声闷哼,躲在后面的朱锡京便跑上前来抱起了朱锡勋,而将她的后背留给了醉汉。
她的泪脸上带着笑,好像这一刻她已经等了好久,另一侧夏恩星哭哭唧唧地也扶起了李民赫,眼下的气氛又开始了变幻。
看到了有女人掺和了进来,这几个醉汉终于还是没有继续下狠手,纷纷停手了。
其中为首的那名醉汉理了理衣服,蹲在了朱锡勋和朱锡京的面前,一股清香的味道传入了鼻中:“嗯,好香,这女娃身上的味道倒是不错。”
黑暗里,听到醉汉几乎等同于性骚扰一样的荤话,朱锡京心里泛起了一片厌恶,怒目而视,不过这次她倒是学聪明了,没有再宣之于口。
醉汉使劲嗅了嗅空气里的香水味,笑了起来:“今天算你们倒霉,刚好遇见我心情不好。不过,你们几个也刚好帮我发泄了一些心里的火气,这次我……就先放过你们了。”
醉汉完全展示出了一个大气胜利者应有的胸怀,决定放过眼前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说罢他还从钱包里抽出了几张钱,随意地丢在了朱锡勋的身上。
“拿着钱看看伤,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别再给彼此添麻烦了。”
就在他准备带着两个朋友离开的时候,一声女声传了过来。
“安娜老师,打人的家伙就在前面……”
听到这句话,为首的醉汉这才后知后觉地伸出了手指数了数眼前的人数:“一,二,三,四……咦,什么时候还跑了一个?”
他回头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还喊救兵,看来我猜的没错,你们几个果然毛都没有长齐,一有事情就喊家长……”
为首的醉汉又挺直了身子,带着两个朋友迎上了刚刚过来的裴赫和闵雪雅,外加刚刚跑掉的刘珍妮。
裴赫偏过头看着朱锡勋和李民赫分别被扶了起来,四个人又都是全须全尾的,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几个人虽然都是有霸凌前科的问题学生,但是还不至于要被酒鬼打出个好歹,他们更应当受到法律和社会舆论的审判。
看着明显是朱锡勋这一伙人吃了亏,裴赫大气地开口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事,那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别再继续扩大了,怎么样?”
醉汉也没有想到对面又来了一个男人,居然不主动替这几个学生讨回公道,他的思维明显慢了几拍。
等他听明白裴赫的话后,便连连点头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我也赔了医疗费了,事情就这么过去吧。”
“好,那我就把他们几个带走了。”
裴赫这才示意闵雪雅和刘珍妮过去帮忙扶人,等朱锡京走过三个醉汉的时候,她冷冷看了一眼三人,这才扶着朱锡勋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
七个人沉默地走到了楼下停车处,两个刚刚赶过来的司机一见朱锡勋和李民赫的伤势,就一脸慌张地就跑了过来:“这是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报警,安娜老师?”
朱锡勋摇了摇头,在朱锡京的搀扶下坐到了汽车后座,他咬着牙回道:“没事,我们先回家再说。”
“是。”两名司机想到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心里万分后悔,但是他们还是第一时间执行了朱锡京的命令。
伤得不怎么严重的李民赫也被扶进了另外一辆车里,刘珍妮和夏恩星分别坐进了汽车里,而朱锡京却留在了最后,冷冷地冲着闵雪雅问道:“我想知道那三个人的个人信息……”
“这……锡京啊……”
闵雪雅了解朱锡京的作风,知道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开口回道:“我明天帮你问一下,如果你确实还需要的话。”
朱锡京闻言又看了裴赫一眼,在看到后者脸上挂着笑意的时候,她的心头冒起了一阵火气:“你是不是很开心?”
什么鬼,关我屁事。你刚刚在那三个醉汉面前都不敢说狠话,等我把你们接回来,送到了司机身边,这个时候嘴就变硬气了。
“那倒是不至于,不过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似的,尤其是你那个哥哥,好像是叫朱锡勋吧。”
裴赫弯腰探着身子冲着后座的朱锡勋说道:“这几个人明显就是道上的,我劝你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有权有钱不假,但是万一惹急了他们,最后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朱锡京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等裴赫转过身子的时候,他才缓缓说道:“未来几天,安娜老师都不会有任何麻烦,但是那三个家伙的名字我是一定要知道的。”
“随你。”裴赫抬起手朝后甩了甩,便拉上闵雪雅回楼上去了。
等朱锡京也挤进了汽车里,两辆汽车就这么驶出了宝松村公寓。
“哥,你准备怎么做?”朱锡京想起了裴赫的提醒,问道。
朱锡勋忍着身上的灼痛感,调整了一下坐姿,望着远光灯下的道路回道:“先搞清楚这几个人的身份,然后我们再决定之后的安排。
还有就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回去以后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和李民赫在路上撞伤了……”
宝松村公寓,3栋501室。
刚走进屋子里,闵雪雅就问道:“他们真是混道上的人吗?”
“我也不敢确定,但我觉得会住在这里的人大半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很少有像他们三个这么壮的年轻人,因此他们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裴赫将外套脱下,放在一边,接着说道:“我最担心的是,朱锡京他们几个年轻人自己动手,不告诉家里人,最后弄巧成拙,没准会把火烧到我们身上。”
“不会吧。”
“怎么不会,不怕他们动用财团的力量报复那三个醉汉,就怕这几个学生自作聪明,结果害人害己。”
本来裴赫就是想让闵雪雅尽快从赫拉宫殿的交际圈脱身出来,没曾想朱锡京五个人的意外拜访,反而让他们之间又多了新的纠葛。
另一面,走出了一段距离后,那个为首的醉汉又回头看了一眼:“你们俩有没有感觉那个留着短寸头的家伙声音有点熟悉。”
“没有吧,我们大部分时候都是早出晚归,很少会跟公寓里的人产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