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纱变出来的衣服的材料肯定也不是某些购物网站上在情趣区域里的几十块一套,或者因为二次元热度而炒到几百块的‘特色衣服’的材料那样的带着难闻的气味,或者接触之后感觉到难受。
只是,好像现在的枫纱真的会读心了一样,在阿克昂已经打算动手的时候,她将阿克昂抱得更紧了不说,更是开始抱着他的脑袋在那边晃啊晃的:
“这么好的姐系GAL路线的福利,你为什么就不知道珍惜一下呢?
明明姐姐我也不是所谓的阀门图标上卖的割阉版GAL里的女主角哇!”
“况且,不是有句俗话叫做女大三抱金砖吗?姐姐大你这么多,爽爆的怎么看都是你吧!”
有很多大概是知名人物的家伙们说过:
可惜,阿克昂并不是这些家伙,更别说枫纱也不是富婆——至少在阿克昂看来,肯定不是富婆就是了。
“滚进去洗澡,然后准备睡觉!”
尽管阿克昂的体质是已经不需要再睡觉了,但是人的自律可不是体质可以改变的——大概?
总之,在又一次的把身体给冲了一遍之后,阿克昂也打算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了。
这一晚上发生的屁事太多了,他完全没有心情去刷题了。
——况且,他觉得自己偶尔给自己放松一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唯一的麻烦就是:
“你是今天要把你的戏精能力彻底变成自我的一部分吗?”
“这不是怕你晚上做噩梦吗~姐姐这是关心你。”
面对阿克昂的疑问,躺在他臂弯里、并且还拿着他的手臂作为枕头的少女笑嘻嘻的说:
“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很好听的~我妈妈给我唱的那种~”
“不用。”阿克昂回绝了她的好意,然后闭上了眼睛:
“早点睡,我明天还要早起刷题。”
“好吧~”得到了如此肯定的回答,带着遗憾的语气,枫纱小姐也不再吵闹了。
很快,细小的鼾声响起了。
“——”
阿克昂睁开了一只眼睛,在确定了枫纱真的睡着了之后,又闭上了。
没有什么感慨,也没有因为什么因为体香之类的气味而起什么反应——因为他又不是什么气味爱好者,更别说两个人一起睡觉又不是第一次了。
唯一麻烦的就是:
“爸爸、妈妈……”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只有我才会……”
熟悉的言语,让阿克昂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在嘀咕着什么的少女。
面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的梦话,阿克昂想起了很多东西:
比如,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那个时候,大概是填饱了肚子的小女孩,尽管嘴上说这契约之类的事情,但是她的眼神却复杂。
无奈、不甘、害怕,还有隐藏在最深处的恐惧和伤痕。
十二次的睁开眼睛,看到了十二次契约者的死亡——这是阿克昂从她的话语里所领悟的意思。
不,或许更糟糕一些?
应该说:所谓的契约者们的契约对象,都可能不是枫纱,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所以,果然我是在召唤出来她的那一刻,就已经跟她有了什么契约了?
确定着很早以前就产生的猜测,阿克昂的情绪很平静——好像这件事情对他而言,还没有那股莫名的兴奋和愤怒来得重要。
事实上,确实如此。
思索太多麻烦的东西没有意义,更别说他现在连中止那个契约的力量都没有不说,并且还很见鬼的不知道这个契约什么。
更别说,
——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
看着天花板,阿克昂脑子想起了一些东西:
那是一个不算太平常的一天,也是一个年轻人觉得很正常的一天。
唯一麻烦的就是,有人要动他好友的家人。
或者说,动那家人的房子。
年轻人觉得他们这么做不符合规定,并且还不讲道理。
希望他们可以停手,但是换来的却是被他们包围起来之后的粗俗威胁:
‘你能保护她们一辈子吗?你以为你是谁?’
‘你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屁,还敢在这边逞英雄?!’
‘你知道我背后多少人吗?!知道我拆一栋房子得到的钱,可以买多少人的命吗!?’
于是,几辆已经报废的拆车,一地的尸体,还有身上沾了一些血液,脱了帽子和衣服的黑发年轻人。
他看着差点死在铲车下的那一家几口,看着好友的灵堂,他觉得自己还需做点事情。
杀人是违法的,他需要偿命。
但是,事情的起因都说了这一栋可以指很多条命,那他也不能让好友的一家亏本。
毕竟,作为一个‘胆小鬼’,他觉得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把‘坏结果’都给提前扼杀了。
所以,他后来又杀了很多人。
有身份显赫的,有所谓的帮派老大,也有所谓的达官贵人。
直到杀到那群所谓的‘利益相关’的人都害怕了,求饶了,精神崩溃了,死光了,他才停手,然后主动自首。
心理侧写师觉得他的精神很有问题,但是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因为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因为如此见鬼的事情而自首的人!
唯独曾经的战友理解他,理解他的行为,理解为什么要在‘忠嗣院’即将创立的时候,做出来这种事情。
忠嗣院本来就是青年提出来的理念,战友只是负责接手而已。
所以,最后是这位战友亲手给他行刑,表示了对于他的意志赞同,以及行为的认可。
就这样,那个青年成为了现在的药剂师。
想到了这些,并不是代表着阿克昂后悔了。
他从不后悔,更不会觉得自己错了,就算是来到了这边之后,也没有任何的怨言或者别的负面情绪。
在阿克昂看来,规则是要遵守,但是该做的事情肯定也是需要做的——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的理所当然。
只是,枫纱当时的眼神,跟他那个好友的家眷当时绝望的眼神是一样的。
阿克昂不喜欢那种眼神,更觉得那种绝望的眼神不该出现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哪怕是她现在成为了一个大姐姐,也是一样的。
所以,假设枫纱的父亲真的是那个什么希望贤者的话,阿克昂觉得:
就冲着他跟枫纱生活的时间,他如果见到那个男人,揍他一拳肯定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