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被踩的有多惨，那这个人爆发的能量就有多惊人。

所有的看轻，所有的嘲笑，所有的欺辱，都会伴随着归来时的璀璨而烟消云散。

曹牧，深深坚信。

……

回到自己的小院中。

用作历练之用的两颗生肌丹被他提前吞了一颗下去，强大的生机正逐步修复受损的肌体。

幸好，这一次生肌丹和兽晶等物品曹牧并没有将之放入百宝袋中，这才没有给曹不为借题发挥的机会。

血脉流转，隐于体内神秘的能量再一次复苏。

浩瀚海洋中，米粒白尺散发淡淡光辉，丝丝缕缕神秘能量由此扩散而出，钻入身体各处，最后消失了四肢百骸的末端。

另外一头，初战显威的拳套也缓缓露了出来，星星点点精纯元力倒涌了而来。

量能不如之前的元石转化，可带来的破坏依旧。

让人感觉奇怪的是，第一次饱饮曹牧鲜血后，这来历神秘的拳套表现得越来越像个正常得元器了。

“莫非是认主了么？”

曹牧露出一丝迟疑，他除了能控制形态，两者并没有其他多余的联系。

破坏和修复同时进行，曹牧进入冰火两重天一样的熬炼中。

小股元力带着破坏依旧让人痛不欲生，不同之前，这一次曹牧紧咬牙关，愣是吭都没吭一声。

他要变强！

他不想遭人白眼，不想变成别人眼中的笑话，更不想生死由人，任人鱼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渐渐适应了之后。

曹牧已能摒弃外界一切刺激，心神一点点沉寂了下来，如外科内镜一般感知随着身体的变化而渐渐深入。

体内，一点点清晰。

“这是？”

元力绕行身体数圈之后，最终消失胸膛灵脉所在的位置。

顺着那个方向，曹牧内探而去。

意识感知到了尽头，八脉所处位置，空无一物，如同星空般的虚无。

“竟然不是未开脉，而是……无脉！”心神皆震，曹牧愣神了许久。

世人皆有灵脉，脉有八道灵。

这是蓝星大陆繁衍了不知几许年来，所有人依旧认同的共识。

“怎么会是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有生以来，曹牧从未听说有人天生无脉，而他则成为了自己记忆中第一个无脉之人。

前十年，曹牧被冠于天才之名，他一直都坚信自己必定是天纵之子。

可，眼前的一切，彻底打破了所有的幻想。

这一次，他连做废材的资格都没有了。

连灵脉都没有，哪还有资格做废材？无脉之人，岂不是变成了怪物？

是先天无脉的么？

还是后天……

“啊！”

曹牧被突如其来的刺痛打断了思绪。

痛如针扎，勾不起任何的记忆。

良久之后，待一切平静，曹牧明白，穿越而来，这里并不是理想彼岸，而是更多更大挑战的开始！

他终于意识到，这一具身体似乎经历某种未知变故，而那些，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去触碰！

“好吧，怪物就怪物吧，就做一个让人恐惧的怪物吧！”

平庸的背后就是不凡，曹牧的目光渐渐变得坚毅。

天已微亮。

经过一晚的修复，在生肌丹和自身恢复力的共同作用下，曹牧伤势好了个七七八八。

洗漱完，稍微打点了下，曹牧推门而出。

小院中，早有人侯在一旁，见曹牧出来，莲步快挪，有些紧曹地前，“三少爷，你昨晚可吓到我了。”

皓月星辰，曹牧一身是血，步履沉重，双眸冷厉，一言不发。

关了门，屏蔽了所有人，包括秋月。

一整夜，秋月都静静守在外面。

感知无比灵敏的曹牧自然知晓为他默默守夜之人，眼前这个穿着一身绿衣裳，束了发，少了青涩多了妩媚的少女，倍感亲切。

而她，已成为了曹牧记忆中很重要的人。

当年，曹牧开脉失败，受尽了嘲笑和冷眼，二姐曹依依将她贴身小丫鬟，年纪比自己还要小的秋月安排给了自己。

也是那一年，他的二姐离开了家族，到如今，整整七个年头。

多年来，他的二姐除了第一年有消息传回，后面就音讯全无，以前听族里人讲，他的二姐被一个很厉害的宗门带走了。

因为他的二姐是个天才，真正的天才，也因此，他的父亲才能稳坐族长之位那么多年。

不过，随着二姐销声匿迹，他父亲处境也越来越式微，变得尴尬。

原本他这一脉会成为曹家乃至开元城最强势的一脉，可随着他的天赋陨落成为笑话，二姐销声匿迹，大哥外出闯荡杳无音讯，再到父亲失踪……

现如今，就剩下他一人，一个被人唾弃，被人随意践踏的废材而已。

所以每每看到秋月时，曹牧都感觉特别的亲切，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曹牧笑道：“小妮子越发水灵了，本少爷可是越看越喜欢。”

“三少爷，你……”

秋月并没有计较，这样的三少爷，反倒让人感觉熟悉，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吃过早点，秋月已将外出所需的东西准备妥当。

一匹凡兽马驹，几两碎银……

“三少爷，就让我陪你去吧！我答应了二小姐要保护你。”秋月拉着马绳，担忧之色尽显。

她并不像表面看去的那么柔弱，相反，她比很多人都强。

接过行囊，曹牧摇了摇头。

此趟凶险，生死难料，他不想让秋月也跟着他涉险。再者，他不想一辈子就这样窝囊地活在别人庇护之下。

“相信你家三少爷，相信他能平安归来。”

接过秋月手中的缰绳，马头一调，顿时冲了出去。

……

曹家某别院内。

空地，曹家几个小辈正在一招一式演练某种技法，看似简单的招式，到了他们手中变得笨拙且生涩。

这几人都是曹家小辈中天赋最杰出之人。

而他们所修炼技法，正是七重浪。

收缴七重浪卷轴之后，三长老曹宇就马不停蹄找来曹炎、曹环等天赋极佳的小辈，开始修炼七重浪。

看似简单，实则玄奥晦涩。

就如同面对同一到数学题，有人一看就懂，有些人一辈子都钻研不透。

曹牧有先天优势，更有后天优势，在技法一类中，他绝对算得天赋异禀之人。

石阶之，曹宇和曹不为等人微微蹙眉，看着几个天赋子弟如同花拳绣腿一般的打法，神色中隐忧反倒更浓了。

“看样子，四长老所言应该没错，这技法不是一朝一夕便能习成，按照他们现在的情况，我估计没有一年半载根本打不出了一浪来。”三长老曹宇叹了一口气，这个时间，他还是说短了。

“一年半载么？”

曹不为目光微敛，道：“照四长老所言，那废物得到此法也不过是一个月左右时间，一个废物的天赋要强于曹炎等人？”

两人都能明白这里面的时间代表着什么。

“不许偷懒，好好练。”三长老喝道，“我还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