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着剑道裙的女孩为何这样看着自己?
这里又不是漂亮国贫民窟,这反应明显很不对劲。
她该不会以为自己是隔壁歌舞伎町出来招揽客人的牛郎吧?
“初音未来,能够查出面前这个女孩的资料吗?我要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戒备的看着我。”
“好的,尊贵的特种兵,请稍等。”
“目前可以检测到的信息为:千叶凌香。
年龄16
目前就读于东京国立第十九中学。
并没有其他可疑身份信息。”
既然对方没有可疑的信息,路明非稍稍放松了警惕,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好奇而慢悠悠的踏着步子,走进玄关,在女孩警惕的注目下,踏上了道馆内的木板,想试探一下女孩为什么要警惕看着自己。
若无其事的开始参观起了挂在墙上的字画和浮世绘。
“我们流派也曾经出过剑圣的,你们最好不要太过分,真的没完没了,这么晚了还要来吗?”
日本人初次见面打招呼总是小心翼翼的,甚至在华国人的眼里可以说是很做作的那种。
但是面前的这个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显然没有那么的礼貌。
千叶凌香小脸红扑扑的,双手紧紧的握着竹刀,对着路明非,她个子160左右,比路明非矮了一个头,此刻凶巴巴的拿着剑仰指着路明非,画面颇为滑稽。
面前这个气质高冷的男子突然晚上闯入自己道馆,肯定是跟白天那伙人一伙的!
她已经下定决心守护好这个道馆。
“剑圣?那位剑圣?你们开道馆的不允许别人进来参观的吗?那谁会在你们道馆学剑道呢?”
路明非低头再次疑惑的凝视她的眼睛,稍稍靠近了千叶凌香一步,千叶凌香竹刀颤抖剧烈。
谁会大晚上的来学剑道?这个肯定是跟白天那帮人是一会的,他们还差点打伤了妈妈!
千叶凌香想到这里,也不在犹豫,双手高举竹刀,从上向下朝路明非的面门劈去。
这是剑道最基础的招式的“打面”。也是所有流派的基础。
“无论对手多么的可怕,握剑的双手,不应该颤抖。”路明非微微侧身,竹刀在离他鼻尖两寸的地方扫过。
膝盖微微抬起,竹刀被路明非踢飞,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把你们流派的师范叫来吧,我只是路过想来交流切磋一下,你也可以理解成踢馆。”路明非尽量让声音平稳和蔼,尽量不让面前这个女孩感到害怕。
因为在艾伦格海岛的黑夜,独自守在一个阁楼中,他也明白恐惧的味道并不好受。
小女孩小腿明显有点软了,战战兢兢的退后两步,然后快速的朝道馆后院跑去。
不一会儿,一个拴着高马尾,长发齐腰的女人,踩着木屐,啪啪啪的凿击着木板,走了出来。
女人杏花眼,眼睛描着一抹微微上翘的丹红,一声白色和服,身材细溜高挑,体重并不重,甚至可以说身材轻盈,但是走路步伐却很重,年纪约莫三十左右。
单看面容气质像是一个文静矜持,温柔体贴的大和抚子。
“我是这的师范代石桥凉只,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绝对不会将这家道馆卖掉的!”但是此刻面前的这个日本女人面色愠怒,像是领地被侵犯了的母狮子。
“你们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只是想来交流剑术的。”
“你就继续装下去吧?你说你来交流剑术,那你是什么流派的?师承何人,就这样闯入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在下飞天御剑流,师承绯村剑心,剑道踢馆的规矩我不懂,可能有所冒犯。”
“飞天御剑流?绯村剑心?”石桥凉子看了一眼千叶凌香,千叶凌香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个流派。
石桥凉子轻蔑的冷笑了一声,操起一旁的竹刀,扔给了路明非,性情也颇为刚烈洒脱。“那开始吧,你需要带护具吗?”
路明非摇了摇头:“不需要。”
石桥凉子嘴角上掀,脸上轻蔑意味跟加浓烈。
石桥凉子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没想到对方还真不戴护具。
看对方很年轻,年龄不过20左右,但是自己好歹现在是中条一刀流的师范代。
不戴护具待会儿就皮开肉绽的回去吧。
路明非接过竹刀,做了一个参上的手势,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一个女性而有轻视的意思。
反而的是对方听路明非报出了流派名字后,显得有点轻蔑。
石桥凉子冷笑了一声,学剑道的人不少都是装的一副文质彬彬,一副江户时期绝顶高手的做派,但实际上都是战斗力为五的垃圾。
东京新宿区的道馆就神道流和心道流两个流派她有所忌惮,飞天御剑流是个什么东西,名字还很中二?
真的不是来搞笑的吗?
石桥凉子没有做出参上的动作回应,而是直接双手持竹刀,凛冽的刺剑式,就像路明非袭来。
中条一刀流是所以一刀流的祖师,而一道流讲究的境界就是把一刀练习到极致,可劈金断石,可移山填海。
所以招式并不华丽,但是攻势是绝对霸道的。
但是在艾伦格海岛上,反应快到能够在对方瞄准自己,开枪零点几秒前躲开枪口的路明非来说,这一击实在是太慢了。
路明非微微一侧首,用极其微小的动作,躲开了这一刺击。
石桥凉子此刻手臂破绽完全暴露在了夏一天的面前。
中条一刀流速度不过如此。
一刀流讲究的就是一击霸道的速度与力量,当石桥凉子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刺剑式落空,那么作为一刀流的对方已经输了。
石桥凉子刺空的那一瞬间,她的瞳孔也无限放大着,愕然之余,她也意识到自己已经输了
路明非趁这个破绽挑飞了石桥凉子手里的竹刀,胜负已分,他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
竹刀一旦脱手就算是缴械!
而在剑道比赛中要是竹刀脱手,就算是被缴械将直接被判负。但是几乎没有选手会以缴械对方竹刀为目标去进攻,因为这压根不可能。
但是对于路明非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向还在原地怔怔发愣还没有在刚刚那一击里回过神来的石桥凉子微微鞠躬,路明非放下竹刀,迈开准备退出道馆。
但是就在大步走出道馆的那一刻,背后传来一声不服气的冷笑。
“这么着急离开,你不会觉得你所谓的飞天御剑流就战胜了中条一刀流吧?”
路明非停下脚步不解的转过身。
“我只是师范代,中条一刀流真正的师范,17岁的时候就获得全国大赛的冠军,你敢挑战他吗?如果你打赢他,我们才会在剑道协会承认飞天御剑流赢了中条一刀流。”
“那他是谁,现在在哪里呢?我随时可以来挑战。”能与剑道高手对决切磋,路明非自然是乐意的。
路明非的问完这一系列问题,石桥凉子身体却好像僵硬了,眼神骤然变得迷茫,好像想起了什么不愿回忆的事情。
“他叫千叶翔太郎......是我的丈夫.......”
女子的话如同一根刺扎进了路明非脑中。
路明非瞳孔微缩,大脑高速运转,千叶翔太郎?
翔太郎?
翔太郎?
211原宿站事件的受害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