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一大妈的抱怨声,秦淮茹顿时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傻柱喊了一句“得嘞”,然后就跑向了易中海他们的屋子,然后从里面把梯子找了出来。
可是那梯子看起来有点破,靠在树,人还没呢,就不停的晃悠着。
“清洁,你给我扶着!”
秦淮茹看着歪倒在树的易中海,手缠着纱布,腿打着石膏。
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在夜色中,在寒风中,在树杈……
看起来竟然比她婆婆那天躺在屎尿里还要惨。
“傻柱,你可得小心点。”
秦淮茹说着扶住了梯子。
傻柱冲着秦淮茹咧嘴一笑,就飞快爬了梯子。
可是接下来却有点难操作。
梯子不稳,易中海身又那么多伤,一只胳膊还挂在另外一根树杈。
“妈的,介么高是怎么扔来的!”
傻柱挠了挠头,忍不住骂了起来。
一大妈急的来回转圈:“傻柱你就别感慨了,你倒是赶紧把人背下来啊!”
最关键的是,说了也听不太懂到底说的是什么。
傻柱心里也没把握,他身体向前靠在梯子,两只手试着去拽易中海。
可是傻柱这几天都没怎么吃饭,早就不再是曾经那个战神了。
于是愣是拽了好几下都没有拽起来。
“这老头平尺吃的啥,这重!”
“要不然我爬到树,把他推下去,你们在下面接着?”
可是却一口被秦淮茹否定了。
“我们两个妇女怎么接得住?”
“那就给我找根绳子,我把他绑住,给他吊下去!”
一大妈听着这建议还靠谱点,于是又回去找绳子去了。
等待的时候,小当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妈,奶奶说她想尿尿,让你过去给她接尿。”
秦淮茹脸色一变,贾张氏卧床不起之后,比之前更折磨人了。
她看了一眼傻柱:“我先回去,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她就和小当回了贾家。
傻柱感觉嘴疼的劲儿又来了。
他决定吃个止疼药再回来继续干。
于是当树杈的易中海幽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树,但是下面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咋回事,这是没人管他了?
歪着头向下看去。
易中海看到了一个梯子,然后还看到了被林桥捏变形了的茶缸。
内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绝望感。
平时他辛辛苦苦树立起来的形象,就这么被林桥给破坏了!
还有那个刘海中,真是个可恶的墙头草!
没想到竟然当众出卖他!
好在,他还是四合院的一大爷。
易中海挣扎着从树杈坐了起来。
让他自己从梯子下去?
感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让他喊人求救,他又拉不下那张脸来。
毕竟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
思考了一会儿,易中海觉得比起直接跳下去,还是用梯子下比较合理一些。
虽然他现在只有一条腿能用,但是也不能一直坐在树吧?
他不明白,其他人走了也就算了,自己老伴也走了?
难道是把林桥说的绝后的事情当真了?
又是一阵寒风袭来。
易中海打了一个喷嚏。
他感觉浑身冰冷,再不行动的话,估计一会儿想动都动不了了!
于是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就笨重的挪动起身体来。
嘶……
易中海刚挪动,就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屁股好疼。
他咬着牙,终于一点点挪动到了梯子那里。
转身,试探着伸脚。
下一刻,易中海将自己整个挪到了梯子。
就在易中海调整重心准备向下挪的时候,一大妈找到绳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看到易中海竟然挂在了梯子,顿时大喊了一声!
“老头子,你干什么?!”
易中海被吓得一激灵,重心一变,梯子就离开了大树。
易中海急忙调整姿势。
他打着石膏的那条腿悬着空向后伸着,像是船尾的舵一样。
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易中海硬生生的拿着梯子站在了地。
左右轻轻晃动着,就像是踩着高跷一样。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熊孩子喊了一声,嘹亮的声音响遍了前院、中院和后院。
“一大爷表演杂技啦!”
这一嗓子,让那些原本已经回到家里的人,又忍不住探头看了起来。
毕竟他们实在无法想象,易中海都伤成那样了,竟然还能表演杂技?
结果,他们还真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好家伙,在一起住了几十年了,头一遭知道易中海还有这才艺。
易中海被那一嗓子喊完之后,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一下子就红润了好多。
随后,傻柱和秦淮茹都赶了过来。
他们抱住梯子,将人从梯子扶了下来。
易中海此时一个字也不想说,他使劲儿摆了摆手。
回家,赶紧回家。
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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